,腳底板起了血泡,便堅持不住坐船上去,心裡奇怪林縛還穿著一身鎧甲,怎麼能兩天跟著大兵一起走出一百六七十里地?
普通將卒到地頭就躺下休息,林縛還要各處巡看並將從崇州遞來的緊急公務處理掉,劉直也當真佩服林縛的意志。劉直隨郝宗成長年在軍中行走,雖說帶兵打仗不行,也吃不了苦,但是種種見識還是有的,暗道這樣的人物帶不出雄兵來,才叫奇怪。
隊伍停在皋城北的花溪河前,工輜營輔兵在搭設浮橋,步卒就地休整、飲食,水營戰船散開警戒。
劉直忍著腳板血泡磨破的痛楚,上岸走到林縛的身邊,看著工輜營在前方費力的搭設浮橋,指著前頭的渡口說道:“用船渡人過去,不是更快些?”
“走了三十里路,也恰要停下來休整,”林縛笑著解釋道,“行軍亦是操練,不能懈怠。要用船渡人,想要短時間內過河,要從水營抽出不少渡船,會打亂水營部署,而鋪路搭橋本就是工輜營的份內事。想要做到井然有序,軍務安排以簡便易行、不易引起混亂為原則。所謂簡便易行,沒有比大家各司其職更合適的了,並是只圖方便……”
劉直想了片刻,知道林縛這番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說了些奉承話,看到林縛舉步往田頭走去,也亦步亦趨的跟了過去。
劉直從江東左軍北上勤王起時就與林縛打交道,言雖不深,但交情還是有的。
劉直此時改任寧王府內常侍,算是跟郝宗成這些年熬出了頭,一旦寧王登基,他就能坐上郝宗成這時的位子,成為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