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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映貂蟬“不惜萬金軀,何懼險象生”,驚天動地的一生。與此相互映證的,有山西定襄縣東南中零村,傳說中為呂布故里。有“霍情泉”,“智擒赤兔馬”,“歪脖子樹”等民間傳說,都與呂布有關,所以民諺有“忻州沒好女,定襄沒好男”之說。

此外,還有源於《三國志平話》,貂蟬向王允介紹自己:“賊妾本姓任,家長是呂布,自臨洮關相失,至今不曾見面。”傳說其故里為甘肅臨洮。陝西米脂說,認為貂蟬家在米脂。有陝北民謠:“米脂的婆姨綏德的漢。”康熙二十年《米脂縣·輿地第一·古蹟》中載:“貂蟬洞,在(米脂)城西艾蒿灣(今艾好灣),亦俗傳也。”

【貂蟬的戲曲中,與關羽相關聯】

與野史不同的,有關貂蟬的戲曲中,與關羽相關聯,竟成為一種不被奇怪的現象。如崑劇《斬貂》中,細述呂布在白門樓被曹操捉住斬首,其妻被張飛轉送給了關羽,但關羽顧其名節,乘夜傳喚貂蟬入帳,斬其於燈下。

元雜劇《關公月下斬貂蟬》,與此大同小異,只是多了曹操欲以美色迷惑關羽,遣貂蟬前去引誘關羽而被其殺死的情節。明劇《關公與貂蟬》,劇中貂蟬向關羽述說內心冤屈,述其施展美人計為漢室除害的經歷,贏稱關羽的愛慕,但關羽決計為復興漢室而獻身,貂蟬只好懷著滿腔柔情自刎,以死來驗證自己的情操。

另外,有關貂蟬善終的多種傳說中,有說關羽不戀女色,護送貂蟬回到其故鄉木耳村,而貂蟬至此心後,終身守節未嫁,終於成其貞烈,被鄉人建廟祭奠。近有新聞稱,成都北郊居民,68歲的老人曾興發稱於1971年拾得一塊古碑,其銘文略為:“貂蟬,王允歌伎也,是因董卓猖獗,為國損軀……隨炎帝入蜀,葬於華陽縣外北上澗橫村黃土地……”,這裡“炎帝”疑為“關帝”的訛記。此種證明,是以有關貂蟬乃關羽之妾,隨其入蜀的傳說為基礎的。

以上稗官野史和戲說雜談,在民間口口相傳讓歷史在時間拉上的一層又一層的帷幕後,那些演衍其中的故事情節,變得迷離。也許我們現在很難有暇於沉浸於其中,但要是偶爾定神於某種思考,就會發現,人們為什麼會憑想象,去繼補某段似真似假的遙遠的故事呢?儘管它的前後矛盾,漏洞百出,如中國《三國演義》學會理事,某教授稱,從社會子與民俗學的角度看,人證也是一種證據,歷史上應有貂蟬其人的存在,對貂蟬墓碑在成都出現過,做為物證,則顯然不是捏造,而有關貂蟬是暮年入川,還是死後葬於蜀的說,可能性均是存在的。(2)

《三國演義》是羅貫中根據“據正義,採小說”的原則創作的,但無可否認的是,貂蟬實乃一虛構的藝術形象。

有關羅貫中吸收了雜劇和《平活》等戲曲野史的情節主幹是實,其創作與歷史事完取得了邏輯上的一改。但現有的疑異是:歷史事實本身,就存在著近一步認識的必要。

值得我們開啟一種新的認識方向的某種啟發是,貂蟬形象為什麼會在後來的野史戲曲,以及民間傳說中,與武聖關羽相聯絡?而這種聯絡,對我們所接受的有關貂蟬形象的藝術之美,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呢?

【關羽有義勇,與貂蟬捨身救國,確有相同之處。】

首先,有關貂蟬究竟是被關羽斬於月下,還是被關羽救出,出家為尼,守節垂暮於村落的相關野史戲曲或傳說,是相互矛盾的和難以經得起推敲的。當然,我們這裡不是去考證它們,而是憑此會發現,以關公為護兄嫂,千里走單騎之美名,源自於其忠勇而有德的行為體現,且“忠”和“勇”,皆為德目。

所謂德義之勇,是以德義為基礎的。“仁者必有勇”(《論語·憲問》)“見義不為,無勇也。”(《論語·為政》)。

《中庸》把智、仁、勇稱為“三達德”。而忠信,則是守仁,行義之基顧。“君子義以為質,禮為行之,孫以出之,信以成之,君子哉!”(《論語·衛靈公》)。“君子有大道,必

忠信以得之,驕泰以失之。”(《大學·十章》)。由此可見,以忠而守仁,以能而章義之關羽,可謂以其行為,成為體現傳統道德觀的典範,故為武聖。

關於這一點,上述野史戲曲、傳說,並沒有改變對關羽的傳統認識,因此在與貂蟬這個藝術形象之美的聯絡上,卻顯得矛盾起來,這似乎是可以理解的。

貂蟬以千金之軀,救國於難,以致“漢朝累世簪纓輩,不及貂蟬一婦人。”但畢竟貂蟬為女子。從華夏父系氏族社會確立至周代宗法禮會的形成,有《周易·繫辭上》:“天尊地卑”和“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