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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蒙將軍新進誕下的嬌兒名叫蒙武?相邦是如何得知的?”

徐韓為見趙勝抓住了把柄不但不用,反倒跑到自己面前大顯仁慈之意,雖然不明白趙勝要幹什麼,但多多少少也知道他心平氣和必然另有用意,又見他突然扯到了蒙驁的家事上,不明就裡之下忍不住小聲問了出來。

我會告訴你這是看了《神話》以後從影評裡學來的麼……這事兒沒法解釋,趙勝也不想解釋,淡淡的笑了笑以後直視著徐韓為的雙眼乾脆來了個不吭聲。

徐韓為被這絲毫看不出用意的目光盯毛了,終於坐不住勁猛然長跪而起,憤然怒道:“徐某見秦將而不報,已犯通敵之罪。相邦不拿不問,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到底是何用意!”

面對徐韓為勃發的怒意,趙勝依然是滿臉的平靜,笑微微的反問道:“你說呢?”

………【第三十八章 誰識茶中味(下)】………

“我說……呵呵……”

徐韓為一瞬間怔住了,他突然發現自己很傻,面前這個少年貴公子的城府遠非他的年齡能比,而自己經過了李兌之變,內心裡卻依然不願意承認這一點。想到這些,徐韓為反而坦然了,緩緩地坐下身舒了口氣笑道,

“徐某今日猶如李兌當日。李兌在相邦手裡死的不冤,他自以為心思縝密,只當相邦是個少不更事的少年,卻忘了相邦是先王嫡血,而先王十五歲時便能臨危力拒五國之兵。”

徐韓為這番話隱隱含著罵人的成分,趙勝是趙武靈王的兒子,趙王何不也是麼?他明面上在誇趙勝勇謀,說自己跳不出趙勝的手心,暗中卻是在心灰意懶之下恨罵趙王懦弱無能。趙勝輕輕的哼笑兩聲,搖了搖頭道:

“徐上卿這些話說錯了。李兌並非死在趙勝手裡。而是死在他自己手裡,安平君去世之時他為何要為趙佗、趙代請封?這正是因為他尚無對抗宗室之力。趙氏累世所積,樹大根深,他李家子孫要是沒有幾代人積聚力量,根本不要指望像齊國田氏一樣代姜氏而自立。所以即便沒有這次宮變,李兌專權攬政、欺凌大王,最後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

徐韓為突然想起自己當初暗中與李兌爭權的事,不覺頹然的垂下了頭去,半晌抬起雙掌在臉上恨恨的抹了兩把,豁出去了似地說道,

“既然相邦挑明瞭蒙驁的事,徐某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徐某是齊人不假,但弱冠入趙,這麼多年早已將自己當成了趙人,當年先王變革,大趙一躍雄冠山東,雖還不至於一力拒秦,但若是假以時日,也不見得沒有可能。然而沙丘一變,大趙盛極而衰,徐某身為趙臣,莫非便沒有絲毫心痛麼?若說蒙驁勸得動我,倒不如說是趙國如今漸漸沉淪的局面讓我心死了!”

趙勝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好一個心死,好一個沉淪。徐上卿既然敢明說,趙勝也不妨敞開了相問。以徐上卿之見,我大趙四年前為何會有沙丘宮變?”

沙丘宮變對徐韓為來說是極其敏感的,他原先在趙成的親信之中遠比李兌吃香,然而正是因為沙丘宮變中他不但退縮了,甚至還苦勸過趙成,才使李兌成為了趙成的接班人。徐韓為見趙勝把話題扯到了那麼遠的事上。不免有些愕然,小聲應道:“乃是因為先王欲兩子並立。”

趙勝點了點頭道:“不錯,沙丘宮變是因為兩子並立而起,安平君、李兌因平亂而圍沙丘宮,以我趙律等同謀逆之罪,安平君要是不把事做絕了只能一死。不過趙勝今天並不是想舊事重提,再去論兩個死人的罪名,只是想問問徐上卿,先王在沙丘宮中被圍整整三個月,為何沒有一個忠勇之人前去勤王救駕?”

徐韓為靜靜地望著趙勝,眉宇之間隱隱現出痛苦之色。頹然說道:“趙國為何沉淪,先王便是為何而死的。”

趙勝聽到這裡忍不住翹起嘴角笑了兩聲,說道:“徐上卿是難得的明白人,這正是我明知你與秦國交通卻不拿不問的原因所在。”

“你……”

徐韓為啞然的抬起頭不相信的向趙勝望了過去,趙勝不以為意的笑道:

“先王被圍而無人施救全在於胡服騎射四個字上。胡服騎射興我大趙,然而整個過程先王所受阻力徐上卿卻是親眼所見的。為何會如此?與其說因為守舊,倒不如說是一個利字在作怪。先王興胡服騎射、變革步甲軍陣、大批啟用胡將胡卒,興異地任用之法將大量卿大夫遣往胡蠻之地做官,更將宗室封地用人用物削奪過半。如此一來趙國倒是因變而強,卻多有人因此失權失勢,豈有不反對的道理?

他們雖然不敢明著來,但到了沙丘突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