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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懷信問:“怎麼說?” 小玉秘書振振有詞,“一個男人,願意無條件為一個女人付出時間、精力和金錢,難道不是特別喜歡嗎?更何況……”小玉秘書偷瞥一眼衛懷信那金貴脆弱的腦袋,“更何況現在連安危都不顧了,捨生忘死的,那不是特別喜歡是什麼?” 方未艾將腦袋重重埋到病床上,沉沉嘆了口氣。 衛懷信則皺眉,努力回想自己的這位“特別喜歡”。 良久之後,他問:“……她沒來過?” 小玉秘書和律師面面相覷,最後一起看向方未艾。 “對哦,她為什麼一直不來看我們老闆?”小玉秘書雙手叉腰,好奇地問。 方未艾又嘆氣,左右為難,驀地,他突然跳起,趁小玉秘書和律師不備,撒腿就往外跑。 答不出來,他還跑不出去嘛? 小玉秘書跺腳,氣道:“這哪是什麼警察,這就是個老混蛋嘛!” 衛懷信則不吭一聲,片刻後將頭轉向窗外。 南城進入初秋,天色不再如盛夏明朗,有些灰,有些暗,只從深處透出幾束光,迷離地照亮這人間。 律師追隨他的目光,看了眼窗外,“要下雨了。”他問小玉秘書,“你帶傘了嗎?” 小玉秘書點頭,指向病房門後的一把黑傘,“帶了。” 衛懷信無意識看向那把傘,不自覺皺眉。 他印象裡,也有把黑色的傘,不是摺疊的,是長柄彎頭,拄在地上會叩叩地響,像把黑色的柺杖。 他一眨不眨盯著那傘,努力要記起那個拄著黑傘的人,可大腦的記憶長廊就像被人為挖空一段,不管他怎樣回想,就是想不起來。 他扶著額頭,感覺頭暈目眩,面露痛苦。 小玉秘書忙扶著他往回躺,“老闆你彆著急,醫生不是說慢慢地一切都會想起來的嗎?而且我相信未來老闆娘不來看你,也一定是有苦衷的!” 衛懷信問:“苦衷?” 小玉秘書笑得有些沒心沒肺,“偶像劇裡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衛懷信反握住她的手腕,下命令道,“……幫我找到她。” 小玉秘書點頭,又敬了個禮,笑道:“你是老闆,你說了算。” 咱們中的少數派 重新選擇 衛懷信雖然傷到了語言神經,但他這個人或許天賦異稟慣了,剛醒那兩天還得重新學漢語拼音,可短短一個月過去,他與方未艾溝通起來,竟然又能時常把他堵個啞口無言。 這日方未艾照常來看他時,隨手遞來一個證物袋,裡頭裝著個四分五裂的手機。 他說:“這是你的手機,摔下來後就變成這樣。” 衛懷信接過袋子,在一堆電子殘骸裡翻出電話卡,讓方未艾幫他插進新手機。 手機開機,迅速跳出數條簡訊,震得方未艾虎口一陣麻,“這年頭垃圾簡訊也太多了吧。” 衛懷信開啟簡訊,粗略瀏覽後,在一堆通知裡瞧見了杜若予的名字,他挑眉,“杜若予?杜杜?” 方未艾哎了一聲,迅速湊過腦袋,果然在手機螢幕裡看見數條未讀簡訊。 “杜杜給你發簡訊?”他疑惑地問,“什麼時候?” 衛懷信看下時間,“就這一個月。” 方未艾更驚訝地咦了一聲,“怎麼會?” “為什麼不會?”衛懷信頭也不抬,邊看簡訊邊問:“但是她為什麼喊我哥哥?” “啊?”方未艾又湊上前,這次,他很快就想明白了,“這不是杜杜給你發的,這是衛懷瑾給你發的!誒?這麼說來,衛懷瑾又出現了?” === 衛懷瑾確實又出現了。 她和她的哥哥衛懷信一樣,記憶的長廊像是被人憑空挖走一段,不管旁人如何提起,她半點都想不起來自己曾經被作為人質要挾過杜若予的事。 這麼可怕的經歷,在她聽來,無異於天方夜譚。 “我今天又聽到一個版本。”衛懷瑾在醫院花壇裡採了兩朵小野菊,花枝招展地插在鬢角,“說你當時其實沒有被陳姐控制,你只是在演戲,並且你的演技可以拿奧斯卡獎了。” 杜若予歪靠在病床頭看書,聞聲瞟她一眼,嘴角一笑,沒說什麼。 她記得衛懷瑾去而復返的那一天,是她住進這間特殊病房的第二天夜裡,她睡著睡著,身上的被子被人捲走大半,初秋的夜已經開始透心涼,她迷糊轉身去揪被角,卻摸到一張溫暖柔軟的臉。 她沒有馬上睜眼,而是用手指一點點觸控那張臉的五官。 那樣精緻天真的一張臉,還和衛懷信有著血緣上的相似度。 她怎麼可能認不出。 衛懷瑾就窩在她身旁睡得深沉,偶爾撥出一兩聲鼻鼾,也是帶著青春少女的純潔與稚氣。 杜若予有些不敢相信,手指摸到衛懷瑾的嘴唇,為了確認,索性探進去摸摸她的兩顆門牙。 如此一來,衛懷瑾醒了,這小姑娘嘟噥著罵人,“杜杜,你有病啊?我的門牙又沒鑲金,摸著是能粘上龍氣還是飯粒?” 杜若予噗嗤笑出聲,收回手,隔了會兒,乾脆把整條被子都讓給她,將她嚴嚴實實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