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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qgyu?這個高高在上的神居然會問她這種問題?!清瓷忽然產生了一種極古怪可笑的想法,或許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太白……她知道的那個太白,永遠不可能將凡人放在眼裡的。他莫非中了什麼蠱惑?&ldo;算了,忘了我的話吧。你不用回答。&rdo;拋下這句話,他飛快地轉身,繼續往斷念崖走去。清瓷冷冷地看著他黑色的背影。她雖然不瞭解這個神究竟出了什麼事qg,但是她知道,這個一向高傲的神必然對qgyu之事產生了一定的興趣。看他那般迷惑的模樣,yu言又止,偏偏對她如此信賴,卻也當真可笑。她眯起了眼睛,千年之前落伽城的屠城火光似乎還在眼前閃爍跳躍,她的眼神陡然轉厲。惟獨這個人,她死也要親手除了他!越過天綠湖水,斷念崖就高聳在眼前,清瓷正疑惑川水宮是否建在崖上,卻見太白抬起手來,拈了一個古怪的式,她看在眼裡,將那個手勢記了下來。黑色的寬大袖子忽然一揚,迎風抖了開來,他抬手輕輕在空中一拍,眼前的斷念崖忽然無聲地裂了開來!清瓷吃了一驚。來這裡千年,斷念崖也攀登過無數回,居然不知道它可以裂開!這是什麼詭異的結界?斷念崖下分明是和印星城的相連結界啊,怎的在麝香山上還有一個?莫非辰星的川水宮就在崖內麼?那她曾在崖上看到的&ldo;之&rdo;字排開的八大行宮卻又是如何?難道有兩個川水宮?她有一肚子的疑問,面上卻淡淡的什麼也看不出來。做神,首先就要學會面對驚天動地的大事,也能夠平靜如水,哪怕心裡已經給嚇得快昏倒,面子上的功夫也要做足……太白忽然回頭對她展顏一笑,說道:&ldo;這裡才是真正的川水宮,排在黎木宮後面的,其實是幻象。你既已為神,又是隸屬於我的部下,這個秘密給你得知也無妨。&rdo;清瓷彎腰稱是,心裡卻有些明白了。麝香山這般小心行事,設下這麼詭異的結界,防的是誰?五曜裡惟獨辰星行蹤神秘,卻無人過問,裡面一定有文章。此刻看著那深不見底的分裂開的山崖,她心裡忽然捕捉到一些痕跡。噫,麝香山或許對四方神shou那裡早已開始戒備了。川水宮設在斷念崖內,與印星城如此接近,莫非是要辰星就近監視他們?這種y森暗地的行為,以前那個沒腦子的麝香王必然想不到,這種行為,恐怕只有司月那個疑心病重的女人才能做的出。五曜果然不是傻子,什麼人什麼地方有異動,他們的感覺恐怕靈敏得很。只是表面上卻看不出來,永遠平和一片……她忽然想起洗玉臺那裡由自己的鮮血化出的花朵。那裡……是不是還沒有被他們發覺呢?眼看太白對她這般信任,她稍微放下了心。高聳入雲的斷念崖就這樣生生地分了開來,看上去像一座巨大無比的山門。裂開的fèng隙裡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到。太白漫步而入,清瓷沉默地跟在後面。只覺前腳剛踏進y影之中,彷彿立即就時空扭轉,眼前景色忽然飛速旋轉起來,莫可名狀。這樣的現象雖然陌生,但她也明白是因為踏入結界的關係。身後忽然傳來沉悶的聲響,原本凌厲肆nuè的風聲忽然平靜下來,衣袂也停止了擺動。可能是裂開的山崖又合了上去,她剛這樣想,眼前忽地豁然開朗,一座透明晶瑩的宮殿就這樣橫空出現在她眼前!與太白金碧輝煌的噬金宮不同,這個宮殿竟完全是用透明的水晶堆砌而成,殿上的琉璃瓦,殿前的七根粗大柱子,甚至連臺階都是五光十色的水晶做成。看上去似乎脆弱得一擊就碎,卻偏偏美麗得如同夢幻。川水宮前一汪幽藍的湖水,色如冰玉,清冷無比,湖水後方是一帶青翠小山,遙遙望去幾乎全是竹子。他們此刻就站在一個山壁的狹fèng前,身後是幽深不可測的黑dong,可是眼前的景色卻是清雅宜人。早chun的陽光明媚璀璨,映得水晶做成的川水宮濯濯生輝,幾乎不可直視。清瓷第一次來到川水宮,面上雖然平靜,暗地裡卻將這裡看了個遍。奇怪,景色的確美麗,宮殿也的確可愛,但是她總覺得哪裡有不對的地方……她漆黑的眼珠飛快地轉了好幾個圈,這才發覺這裡半個人影也看不到。不是說要有私宴麼?樂官在哪裡?女伶在哪裡?就連侍侯端茶倒酒的神女也沒個影子。耳朵裡只聽見微風泠泠之音,竹葉沙沙作響,安靜到詭異。連那個晶瑩美麗的川水宮看上去也顯得孤寂之極,彷彿空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