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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有司月在場板著一張臉,那兩個女伶連笑也不敢笑上一下。三個神圍著一張放在廳正中的青石小桌坐了下來,桌上早已準備好酒杯,還有數樣顏色豔麗也不知是什麼東西做成的小菜。女伶手持酒壺,斟上三杯之後,立即退到了一邊,大氣也不敢出一聲。一切都安靜到古怪,太白倒沒什麼,只整了整袖子,端起了酒杯;司月用眼角瞟著辰星,似乎希望他充分發揮長舌的本事說上點什麼來打破沉寂;辰星的臉色卻鐵青一片,似乎越來越不高興。半晌,他才飛快地端起了酒杯,對太白象徵似的舉了舉,&ldo;喝酒。&rdo;就這麼簡單的一句。司月的臉面頓時又開始掛不住,額頭上突突直跳,好象已到了瀕臨極限的樣子。清瓷站在一邊,只想笑。她咬住了唇,成心看好戲。這個辰星當真狂妄之極,對司月都敢這樣直接的不屑,眼下就看如何發展。一個好好的私宴,會不會演變成鬥場……&ldo;喝酒如何能無樂,清瓷,奏上一曲。&rdo;太白的吩咐讓她暗地跺了跺腳。她還等著看司月的笑話呢!女伶替她搬過來一張玲瓏可愛的青石凳子,就放在太白身邊。她一坐定,氣定神閒,手指在那半透明的弦上柔柔一撥,流水一般靈動的曲子頓時丁冬響起。樂聲響起,頓時將方才僵持的氣氛沖淡了去。司月的臉色雖然依舊不太好看,卻勉qiáng端起了酒杯,對太白溫柔一笑,說道:&ldo;下界一行當真辛苦你了,我且敬你一杯,望你始終聖明透徹,端正自持。&rdo;她的眼波如水,微微帶著感激的神色,顯是感謝太白為她解除尷尬。辰星撇了撇嘴角,不甘不願地拿起酒杯,只因太白邀他一同gān了這一杯。酒過三巡,女伶們忙著添酒,海歌廳內絃聲悠揚,酒香也慢慢飄散了開來。太白時而與司月說著下界的qg況,時而和辰星聊上幾句,終於將方才劍拔弩張的氣氛沖淡了。清瓷默默地撥著七絃,盡挑上一些歡快喜悅的曲子來彈。許是司月喝多了一些,許是她的曲子彈得實在棒,司月居然面露笑意,對太白柔聲道:&ldo;這個樂官很不錯,就是當日為熒惑舉辦的慶典之上替墨雪伴奏的那個嗎?&rdo;太白點了點頭,司月轉頭看了清瓷半晌,才問道:&ldo;你叫什麼名字?來神界多久了?原本是哪裡的人?&rdo;絃聲稍止,清瓷垂頭輕聲道:&ldo;回司月大人的話,我叫清瓷,來神界已有千年,原本是落伽城人氏。&rdo;&ldo;落伽城?&rdo;司月微微皺起了眉頭,看向太白,&ldo;就是被你屠殺了半個城鎮才降伏的那個最邊遠的城鎮麼?&rdo;清瓷面不改色,聽著太白淡然道:&ldo;那個城鎮的城主甚是頑固,若不下狠手,沒有辦法降伏。&rdo;司月笑了一笑,舉著酒杯遞上前去,&ldo;當真勞苦功高,敬你。&rdo;悠揚的七絃聲又在廳內響了起來,氣氛甚是融洽。清瓷唇角帶著些微的笑,五根手指撥動的越發歡快,曲子如同蜿蜒盤轉的小溪,千迴百轉,令人心曠神怡。越是到了柔軟的地方,她越是小心撩撥,一曲流雲宛溪,給她彈得淋漓盡致。連辰星都忍不住放下了酒杯,仔細聽了好久,才讚歎道:&ldo;彈得好!溫婉卻不柔媚,流暢卻不輕浮!果然厲害!&rdo;她微微一笑,眼睫半垂,掩去深邃目光。只是那唇角,彎得勉qiáng了一些,誰也沒看出來。私宴漸至尾聲,女伶們撤下殘酒剩菜,換上芬芳撲鼻的茶,還端上一籃潔白的如同ji蛋大小的東西,看上去軟綿綿的,倒像是縮小了的包子饅頭。&ldo;說到落伽城的征服,我倒想起一件事qg來了。&rdo;辰星放下茶杯,隨便撿了一塊籃裡的白色東西,輕輕一掰,一股桃子的香味頓時瀰漫開來。原來那白色的是甜點,裡面包著桃rou餡,倒也別緻。&ldo;寶欽城那裡似乎又開始有崇拜暗星力量的人偷偷行動,百年之前剛剛臣服獻上供品,現在卻又死灰復燃,頑劣無比。要不要現在去收服?&rdo;他塞了一口甜點,模糊不清地說著。一說到神界之事,司月頓時收斂了方才的溫柔神色,眼神冷漠了下來,如同刀劍一般銳利。&ldo;太白,你這次下界,有沒有經過寶欽城?那裡qg況如何?&rdo;太白沉吟半晌,才道:&ldo;確實有異動,但是數量極少且隱秘,暫時不會有叛逆之舉。&rdo;司月似乎有些不滿,微微蹙起了眉頭。&ldo;什麼叫暫時沒有叛逆之舉?信仰暗星就已經是罪大惡極的逆反了!你忘了上屆麝香王是如何戰死的麼?為什麼不斬糙除根?&rdo;太白沒有說話,垂著眼睛也不知在想什麼。神色似乎忽然便抑鬱下來,彷彿想到了什麼傷感的事qg。好半天,他才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