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工廠,這會兒還定不下來呢!你到了上海就先洗澡睡覺吧!不用等我!”於京玉提醒說。
“嗯!誒?這對話怎麼聽著這麼像被大客戶潛規則的小業務員呢?”張香思維跳躍地問。
“潛你個大頭鬼啊?我一直是荷槍實彈的,好不?”於京玉嬉笑道。
“哈哈,你這麼說倒是有點像倆已婚人士戶外偷情!”張香接著歪說。
“你能不能想點好的?破壞氣氛,知道吧?”於京玉一副受不了的嗓音在電話那頭吼說。
“我這不是為了迎合你這資本主義制度下的窮奢極欲的情調麼?”張香胡謅。
“拉倒吧你,迴歸多少年了,還奢什麼欲啊?”於京玉潑涼水道。
“那不也是一國兩制麼?不然幹嘛還用港澳通行證卡人啊?□□就夠麻煩的了,每次還都得重新簽註,籤個注多費勁你知道嘛?”張香在出入境管理處被折磨得夠嗆說。
“我這不是北上讓你免籤嘛?快來吧,我不跟你扯了,忙啦!”於京玉說道。
“好,一會兒見!まだね!”張香笑著收線。
“嗯,一會兒見!がんぱれ!”於京玉也收了線。
撂下電話的張香馬上在下站下了公交車,立馬找到最近的鐵路代售點,買了最早一班去上海的動車票,然後用剩餘的時間打包了兩大份的炒肝、豆腐包和玫瑰酥,分秒必爭地上了火車,夜裡下了火車,按照簡訊的地址到達酒店時已經凌晨2點鐘了,在取了房卡到達房間後,看見了丟滿一床的衣服和行李箱,還有一大包裝著食物的塑膠袋堆在沙發桌上,聽見浴室裡嘩啦啦的淋浴聲就知道魚兒早到了,突然水聲停了,“香?是你麼?到啦?”於京玉喊道。
“啊,剛進屋!你好好洗吧,不著急!”張香一邊摘包一邊回說。
“桌上都是給你打包的小吃,有你最愛的魚丸唷,挑能吃的吃吧,需要加熱的估計得等早上了!”於京玉隔著水聲喊道。
“你放心,我搞得定,你洗完也出來吃吧,我買了炒肝還有玫瑰酥喲!”張香把手裡的東西放下說。
“好叻!”於京玉語畢就是一陣嘩啦啦的水聲。
張香大快朵頤著朝思暮想的魚丸,又配著雙皮奶和豬扒包,算是把一路上餓得前胸貼後背的肚皮又分開了。不一會兒於京玉也出來開吃,換張香進去洗澡了,等張香出來,於京玉己經吃得差不多了,倆人也算是七魂找回了三魂半,不再像餓狼投胎似的了。
“可累死我了,這航空公司可真折騰人,這不讓拿、那不讓帶的,過個安檢跟解剖似的,逼得我都要瘋了,那堆小吃那個蹩樣兒就是被他們折騰的。”於京玉吃飽了就開始訴苦。
“航空公司那還用說,真的拿炸彈的他們都被矇混過關,一堆“疑似的”全給滅了,那回雅雅表姐帶西西回趟老家,怕飛機上喂孩子不方便,把母乳提前裝奶瓶裡了,結果過安檢的時候被逼著自己給喝了,到飛機上西西餓了沒吃的,跑到廁所去喂孩子,孩子沒吃奶吃出陰影都算是性格開朗的緣故啊!”張香憶苦道。
第49章 橫空入世篇三節
“可不麼?我們司機上回坐飛機從西安去深圳,因為不能喝酒,就帶了幾罐椰汁奶和牛奶,省得下飛機開車再找地兒買費勁了,結果過安檢的時候全被逼著給喝了,一飛機上淨跑廁所了,下了飛機開車時沒喝的了,一路上走的都是快速路,老也遇不到便利店的,渴夠嗆!”於京玉也是滿滿的經歷。
“呵呵,唉,你過海關時沒人攔你麼?難道是你呆久了也能看出港味兒了?”張香看著大包小包逗道。
“怎麼沒攔?看我拿一港澳通行證的多次往返簽註和一大包小吃和衣服,那海關員看我的眼神就像我是倒賣水貨的小販子,橫了我半天!你說我好歹也是一接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怎麼就一點兒沒能從小販行列脫穎而出呢?書都白讀了麼?”於京玉憤憤地說。
“這年頭只有醫院的MRI可能看看你腦子裡有什麼?其他哪還有人看啊?都是看你衣著打扮,來給人劃三六九等的!這樣既直觀又省事,畢竟不管你腦子裡有什麼,無法變現體現在衣著上,就是你的失敗啊!所謂懷才不遇和不學無術在他們而言的本質上沒有區別!”張香感慨道。
“難怪那麼多人就算是勒緊褲腰帶住在狗窩裡也要買名牌,這樣自欺欺人成全了誰啊?得意者就是那些越賣越貴的品牌商,像我們每天累成死狗一樣做衣服的人利潤還不到那些品牌商的三分之一,成天靠營銷和明星賣點來這些催眠消費者的招數就把錢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