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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我之所以要找他,就是想讓他這樣的高手找出我曾在茶社裡見到的那兩個男子,他們離開急救醫院後蹤跡全無。但是,我相信憑他的能力一定會找的到!我希望在一週之後,也就是我從浙江回來那天,他能確實告訴我那兩個人的下落。

夏陸愉快的答應了我的要求,但是,他有一個條件,讓我將自己曾於幾年之前學到的一套技擊術教授給他。這是山西五臺山普照寺雲光和尚的防身秘術,我和大師的淵源在另一個故事裡會有詳述,在此暫且按下不表。我笑著說了一通他的精明和狡黠,他始終報以微笑。

當天晚些時候,我向劉強隊長正式提出要看看王國慶遺體的請求。

在刑偵隊屍檢室內,王國慶的遺體栩栩如生。

法醫告訴我,因為氣候的關係,他們並沒有對這具屍體進行任何防腐處理,而且,在如此寒冷的天氣裡,一具屍體正常儲存十五天左右不會腐壞是常有的事。何況,這個人才剛剛死亡四天。“只要條件允許,我們一般不會對案件尚未明瞭的當事人屍體做防腐處理,這樣,取證相對會容易些。”劉隊長站在旁邊向我解釋說。

我繞著屍體轉了一圈,在接近他的手臂部位時我趁在場的人都不注意,從半握的手掌間取下一件東西。也許這件東西在正常人甚至公安人員的眼光下只是屍體上的一塊汙垢,可是對於我來說,這也許就是一條通向整個秘密的甬道。我說的,僅僅是也許。

我將我要去浙江的訊息告訴了蕭曼。具體去做什麼,我沒有向她進行解釋。而且,我又叮囑她,我雖然同意她和我一起去浙江,但是,這個訊息要絕對保密,尤其是對她的上司,刑偵隊長劉強。她躊躕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答應下來。至於我們這次要離開這座城市的藉口,由她自己想去好了。

我知道蕭曼說謊的能力一點都不比我差。

第二天上午九時三十六分,在我向公司領導告假之後,我和蕭曼一同踏上了開往杭州的K65次列車。

第五章 險遭意外

中國古代的命理文化曾讓我一度迷上了相術和占卜。我由此而相信,在人的命運的撲朔迷離之中,一定有某種不可解釋的機緣。讓有緣的人在某一刻捉到神秘力量的昭示。這種昭示,被相面或占卜的人稱作卦解。說的更加清楚一點就是,命理學裡推算出的人的生命的未來趨勢。是未來的命運。

在東南逶迤而行的列車上,我和蕭曼百無聊賴之際做著一種測字遊戲。是的,在蕭曼這樣的後現代人物加上身份又是刑警的年輕人來看這僅僅只是遊戲而已,但,對於我,它可能就會包含著我們此行的順利與否。

蕭曼寫了個“斌”字讓我來測,我的右眼下意識的跳動了幾下。這是個不好的徵兆。斌者,文武也,去武加刂是“劉”字,“劉”的諧音是“留”,意思很明顯,是讓要出行的人留在出發地。“武”字的字面含義是止戈,有衝突才有制止。這個“斌”字總體上看,就是讓我們別再遠赴浙省才能停止某種衝突。到底是什麼衝突,就連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倒是蕭曼聽了我對此字的解釋後有些擔心的說:“該不會遇上什麼危險吧?”我裝作沒事的笑道:“你不是說這只是個遊戲嗎?別太當真了。”

我嘴裡說的輕巧,可心底,還是不由的打了一個突。

我們到達杭州是第二天的黃昏時分,杭州這座江南古老的都市正處在一片冬日暮雨伶仃之中。

在西湖畔的一傢俬人招待所裡我們住了下來。蕭曼沒有聯絡當地的公安系統,她也許覺得這樣會方便一些。

吃過晚飯以後,一路奔波的疲倦已寫在彼此行色匆匆的臉上。

這個需要溫暖的夜晚,我們是分開睡的。

大概是午夜一時左右,我醒了過來。

也許是一直在惦記著從刑偵隊驗屍房王國慶的手掌裡取到的那樣東西。它自從落到我的手中那一刻起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大衣內側特別縫製的暗袋當中。這個暗袋是我儲藏一些小事物的地方。包括:一把精緻的瑞士多用途軍刀,一隻ZP防風打火機,一支微型手電筒和一把萬能鑰匙。現在,又多了一樣,就連我也不能證明它有用的東西。

王國慶的左手手掌邊緣脫落了一層壞掉的皮。

在這層皮徹底掉落之前它落到了我的手中。

招待所昏暗的燈光下,我看到這層皮上粘著一些塵土。不知是什麼時候就粘在了上面,呈現出不太真實的顏色。

我的瑞士軍刀是一個英國朋友送的,它的功能很多,其中的一種,就是高倍數的微型放大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