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我看看。”
季衡只得過去試衣裳了,許氏很喜歡看季衡試各種衣裳,她特別有成就感,看季衡換一身,她就能欣賞好一陣,臉上藏不出的笑意,“我兒子就是俊呀,穿什麼都好看。”
季衡卻是試穿地煩了,說,“母親,我去找找七郎有事,先去找他玩去了。”
許氏想要拉住他也沒拉住,季衡像條魚一樣地滑走了,許氏無奈地笑,“這孩子……”
季衡找到許七郎,許七郎在他自己的房裡躺在炕上發呆,季衡進去,就坐到炕沿上拍了他肩膀一下子,說,“發什麼呆。”
許七郎看了他一眼,就坐起身來,說,“今日同姑母去永昌侯府看戲,你道我看到什麼了?”
季衡看許七郎一副精神不高的樣子,想來就不是好事,而且剛才許氏也是轉換話題,說明是不好外傳的事。
季衡就說,“你們不是去劉大人府上的嗎,怎麼又到了永昌侯府上。”
永昌侯和定國侯是兩兄弟,不過因為定國侯是襲爵,而且繼承了趙家的府邸,永昌侯府便是在和定國侯府隔了兩條街的地方重新修建的,修建得豪華氣派,不比定國侯府差。
這永昌侯府和許氏交好的劉大人家裡,則是相鄰著的。
說起這個劉大人家裡,則是皇帝當年養母劉貴妃的孃家,劉貴妃是個病秧子美人,老家也是揚州,同許氏家裡還有些遠房的淵源,劉貴妃自己沒有孩子,而且死得早,有個養子,而且還做了皇帝,但是皇帝根本沒有掌權,所以劉家也就沒有受到什麼蔭庇,現在劉老大人,雖是國丈,只是有個虛銜,已經沒有在朝中掌權做事了,兩個兒子也不怎麼爭氣,早就在走下坡路,只是還有個家業架子在。許氏和劉家大兒媳婦在揚州時認識,劉家大兒媳婦甘氏叫許氏一聲表姐,許氏和她就有不少往來。
許氏這天是去劉家拜訪,想來跟著劉家的人一起去了永昌侯府。
許七郎說,“本是在劉家府上,不過隔壁永昌侯府請了靈鳳班的唱戲,他家太太就讓人來請劉家老太太去聽,劉家大奶奶是個好戲的,就帶著姑母也一起跟著去了,我也就跟著一起過去了。”
季衡點點頭,說,“原來是這樣,你看你精神萎靡的樣子,難道是因為靈公子的事情?我看你最近很為他著迷,你是不是得相思病了。”
許七郎被他說得臉頰倏地就紅了,說,“你亂說什麼,我才不是得了相思病。再說,我就是同情他的身世,覺得他戲唱得好,我又沒有喜歡他。”
他辯解著,卻看到季衡臉上的笑意越發深了,他知道季衡是誤會了,所以就生了氣,“我說真的,你別以為我在撒謊。”
季衡趕緊收斂了笑意,說,“我知道,我相信你。那你趕緊說出了什麼事,不要吊我胃口了。”
許七郎嘀咕道,“我才沒有吊你胃口。”
又說,“是定國侯府的大太太和幾個兒子媳婦也在永昌侯府裡作客,她們女流坐在一處,我只是同男客坐在一處,還在那裡遇到了趙致禮的堂弟,永昌侯府的世子,現在也在宮裡伴讀的那個,他知道我是你表哥,就待我很熱情。我們在一處說話,後來去院子裡,看到香安郡主讓丫鬟和婆子將靈仙從後臺裡叫出去,讓婆子打了靈仙兩巴掌,而且要班主將靈仙賣給她。”
季衡倒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他想,香安郡主找靈仙的麻煩,定然是楊欽濟去對香安郡主說了什麼。
根據楊欽濟那個脾氣,可見他的親姐姐的脾氣也不會很好。
季衡說,“靈仙即使是個伶人,但也是男人,香安郡主就沒一點規矩,那麼去見男人?”
許七郎皺著眉毛說,“都這時候了,誰還想這些。當時靈仙的臉都被打腫了,嘴角還出了血。還是我同永昌侯府世子上前去,香安郡主才沒有讓人多打靈仙。”
季衡眼神沉了下去,說,“那這事最後怎麼辦了?趙致禮當時沒在嗎?”
許七郎搖頭,“沒看到他在。後來是趙家的兩個太太都被驚動了,香安郡主想買下靈仙,好在他班主沒賣。香安郡主最後被勸走了,戲也只唱了一半,後面就沒得聽了。這畢竟是趙家的家醜,我們也不好多看,我同姑母很快就走了,姑母說讓我不要傳出去。”
季衡說,“即使你不傳,我看很快也會傳出來的。靈仙的票友一大幫子,京裡多少閨秀都愛他的戲,這下被香安郡主打了,恐怕不少閨秀都在心裡厭惡她了,不過說起來,趙致禮同她成親也才三個月,她就能將事情鬧成這樣,真不知道她和趙家到底是怎麼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