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來,“九娘你說的可是真的?”
孟湘面露疑惑,文寡婦立刻迫不及待道:“就是你愛上了一個書生。”
她的臉頰騰地一下紅了,囁聲道:“文嫂子,你、你在說什麼啊。”
文寡婦扒著她的手臂,笑呵呵道:“我可都聽到啦,害臊什麼啊,我們這些當寡婦的就不許心裡有人了啊。”
孟湘在心裡呵呵,就像之前說寡婦本分的人不是她一樣,面上卻靦腆的笑了起來,“我……還不知道他的想法。”
“哪裡會有漢子看不上九娘你啊,九娘你可是咱們村裡一枝花,這喬模喬樣的……嘖嘖。”她這話看似稱讚孟湘,語氣卻十足的陰陽怪氣。
孟湘裝作羞澀的樣子低頭不說話,文寡婦卻不斷問著:“是哪裡的人?長的什麼樣?還會回來嗎?”
對於這些問題孟湘都是在騙文松的說辭上又隨意發揮了幾句,文寡婦似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才終於放下心來。
翌日,孟九娘欽慕一個書生,被書生既騙身又騙心的訊息便傳滿了整個桃源村,而之前關於她跟文抱珏和文抱璧的傳言則慢慢被取代了。
對於這回的傳言,既然受害者只有孟九娘,又是那些老少爺們兒最愛聽的風流寡婦的豔事,又兼上回文抱璧為她出頭,便沒有人在面上為難她,只是背地裡風言風語地傳瞎話。
文寡婦則早早地跑到孟湘家求她原諒,因為她不小心對文虎娘說了她的事情,而文虎娘卻轉身就將這件事傳的整個村子都知道了。
孟湘白著臉,搖了搖頭,柔弱的像朵挨著樹木開放的白色小花,心中卻知道這件事必然是文寡婦有意透漏,文虎娘有意傳出去的,說不定背後還有誰在特意推動。
而文寡婦走後,嬴景便問她,“這次的流言該不會是你故意透漏出去的吧?”
孟湘將食指豎在唇前,朝他眨了一下眼睛。
“果然……”他好生無奈,聲音輕軟,一個不小心便會忽略掉,“就是你想將流言蜚語把握在自己的手裡,這樣也有損你名聲。”
“若是此時不損,讓某些人得意滿意,那我的祭舞恐怕就很有可能被她們弄砸了。”孟湘拂了拂胸前的髮絲,語氣淡漠的解釋,然而,他卻覺得自己似乎觸控到了她的某種真實,在以癲狂和舞痴為面具背後的冷靜與理智。
“你想知道這個被我愛慕的書生是誰嗎?”她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令他頓時慌了手腳,簡直比父皇第一次考他背書的時候還要緊張。
“是誰?”他的聲音壓得極低。
第五十五章 祭舞
月光如清澗溪水靜靜地撞擊在地面上,濺起一地流光,他站在流光裡,宛若月神。
孟湘卻笑嘻嘻地朝月神伸出了一隻手,眉梢一挑,“你懂的。”
月神“呵”了一聲,從袖子裡掏出一錠銀子遞給了她,另外一隻手卻藉機偷偷地按在了肚子上。
“麻煩孟娘子了。”他態度良好。
孟湘握著那錠銀子不在意地揮了揮手,“知道麻煩就好好報答呀。”
他的手指狠狠抓住了肚子上的衣服,臉上卻露出月朗風清的淡淡笑容。
“那我該如何稱呼你呢?”
這下子他知道了她完全是故意的,明明知道他多日未進水米,卻偏偏攔在門口扯些有的沒的。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不鹹不淡地吐出一個名字——“景郢。”
孟湘歪著頭看了他一會兒,輕聲道:“一會兒你收拾一下,你現在的樣子太引人注意了。”
他一抬眸,眼底卻像蓄著冰水,在月輝下泛著粼粼的波光,景郢抿唇輕輕一笑,“我知道了。”
孟湘卻看都沒看他一眼,就走到門邊拉好了門,淡淡道:“鍋裡還剩一碗菜粥,你湊合著吃了吧,夜裡開伙難免讓周圍的村人注意到。”她雖然這樣說著,卻半點掀開鍋蓋給他盛粥的意思都沒有。
插好門後,兩個人就當景郢是空氣,直接路過他走進了裡屋,他看著兩人的模糊的背影,搖了搖頭,又盯著那口大鍋看了會兒,肚子裡不大一會兒又“咕咕”的叫了起來,想他當初也算是風頭大盛,如今卻落得這般田地,真可謂是世事無常。
景郢正想著,肚子裡卻越發像打雷了,見四處無人,他便捂著肚子蹲了下來,苦兮兮地哀聲嘆氣,又狠狠地將兩隻袖子擼了上去,可是這衣服的材質太好太滑,總是往下掉,根本挽不住,無奈之下,他只好一隻手拎著袖子,一隻手去找碗、掀鍋蓋、盛粥,等一碗半熱不涼的粥下了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