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兒歪著頭,“我不要了。”
“啊?”對方驚訝。
“我打算交你這個朋友!”風鈴兒大大咧咧地拍了拍易張的肩膀,笑言,“易張兄弟,你要是不嫌棄,就認我做妹子吧。我啊,有一大哥,可他進京趕考,到現在都沒回來呢。所以家中也就沒個兄弟。”
易張也是一個性情中人,聽風鈴兒這麼一說,羞愧地抿了抿嘴巴,“風姑娘,別說笑了,我這樣的人,你怎麼會……怎麼會……”
“那你也不是沒記仇麼?!”風鈴兒哈哈大笑地反問了一句,“而且現在還慷慨地用你的小馬駒送我這麼遠,我呢,最看中像你這種仗義的朋友!”隨後,又說笑,“而且,你做我大哥,也有好處的哦。我相公楚晨汐,醫術高明。若你家裡人生了病,沒準兒還可以免費診治。”
那易張一聽這個,雙眼豁然大亮,“真的……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風鈴兒摸著下巴說,“相信我,這件事兒,絕對絕對不說謊。”
“好!”易張將馬車靠邊停下,然後將風鈴兒喚下去。
從路道中,折了兩根樹椏子,遞給風鈴兒一根。
“風姑娘,那我們今日便在這裡義結金蘭!”
風鈴兒立馬入鄉隨俗地接過樹椏子,學著對方跪在地上,朝著老天拜了三次。
“風妹!”易張拍了拍風鈴兒的胳膊。
風鈴兒也回拍易張的胳膊,“易兄!”
兩人結拜後,便又趕車回田水村。
擔心義兄回家,會摸黑,所以到了田水村頭,她便讓對方把自己放下了,“易兄,我家就快到了,你趕緊回去吧,天兒都快黑了!”
“好嘞!”易張言簡意賅地應和著。
易張駕車離開的時候,風鈴兒在村頭看了好幾眼,確定對方安然離開了,才轉身回家。
走過田頭,爬小路,輾轉許久,才來到了孃家外的大道上。
二姐風韻正割著豬草回來,瞅見風鈴兒,她連忙招手。
“二姐,等我一起。”
跑到二姐風韻的跟前,她指了指天色,“怎麼樣,今天我回來得早吧?”
“是挺早的,比平日早多了。”二姐風韻打聽,“那今日為什麼這麼早?”
“因為我同一個有馬車的人義結金蘭了唄!”風鈴兒風趣幽默地回以一句,“這也是我為什麼能夠及時回來的真正原因。”過後,又問二姐風韻,家裡的情況。
對方告訴她,妹夫楚晨汐找了村民,讓他們幫忙在田裡建造書院,平時讓家裡人幫忙看著點兒,又說書院這兩天建了大半,很是不錯。
過後,又向風鈴兒打聽,“哦,對了,鈴兒,我發現妹夫最近都會縣城鎮上到處跑,你說他到底是去哪兒了?”
“還能去哪兒,要不是晨汐四周給人看病,怎麼能夠得到診金,又怎麼能夠請村民建造書院。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只有他賺得了銀錢,才可以做想做的事兒。”風鈴兒從二姐風韻的手上接過了揹簍,坦誠地分析,“再說,二姐,你也知道。我們家裡辦書院,讓村民的孩子報名進來,也是要收費的。儘管收得少,但總是收費的吧。那這說明了什麼,說明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想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兒,買自己想要的東西,那就必須得有錢。可錢從哪裡來,當然是我們的雙手創造出來的呀。”
二姐風韻聽後,瞪著依僑,心裡那叫個奇怪,“鈴兒,我說一句話,你倒玉米渣似的倒出這麼多大道理來,誰教的?”
風鈴兒樂道,“二姐,這事兒還用教啊。家裡沒錢吃飯的日子,那麼多,我怎麼可能不會明白。再說了,我現在做這些事兒,也就是為了讓家裡過得舒坦罷了。”
“那倒也是!”
二人一起回家,祖母王氏,母親雲氏和大娘於氏都在忙。
風父坐在一邊,正在洗衣服。
姐妹倆看到,不由地奔過去,將木盆端走,二姐風韻更是將衣服搶奪過來,準備她去洗。
風鈴兒要洗,被二姐風韻拒絕了,“沒事兒,鈴兒,這事兒讓二姐去做,你剛回來,就陪父親聊聊天。”
“那好吧,你洗衣服的時候小心一點兒!”二姐風韻從廚房裡拿了搗衣杵,然後就抱著木盆,到小河灘裡去了。
風鈴兒也將手中的揹簍往院子裡一放,然後大概地在案板上切了,將豬草放入大鍋裡煮著。
生了火,放鍋裡,便著急地出來,“父親,你今天怎麼想著洗衣服啊?”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