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怎麼會這樣呢?”長順沉思……
全福問:“長順哥,你發現我在什麼地方得罪她了嗎?”
長順道:“我沒有發現。”
全福道:“真讓人納悶兒,她越來越跟我離心離德了!”
長順長嘆道:“唉!人心難測,女人的心更難測!走,上我家去,咱們倆好好地分析分析!”
全福道:“唉!”二人順大街走去……
在太師府內的中堂裡,張居正的老父親的屍體在停屍床上躺著。頭前供桌,供桌上擺放著供品和長明燈,供桌前地上放著一個燒紙的灰瓦盆,瓦盆內燃燒著燒紙,濃煙時高時低。中堂內外和院裡院外都掛滿了喪布白幡,家人老少尊卑均著喪服,縞衣素袂。張居正和夫人、玉奴重孝在身,不時迎送著前來弔唁的親朋好友,痛苦在一片悲痛的氛圍之中。忽然,馮保手託黃絹軸走進院來,另有小太監捧著賜衣托盤隨後跟來,馮保居中而立道:“中極殿大學士張居正聽令,趕快上前誠接兩宮皇太后懿旨!”
張居正和夫人、玉奴頓時愣住。欲知馮保傳的是何懿旨,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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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 張居正被迫侍君難守孝 二姨太慾火燒身速投情(1)
卻說張居正和夫人、玉奴知道馮保來傳兩宮皇太后的懿旨,被嚇了一跳,惟恐將張居正調離家園,貽誤守孝。家丁及親友們也見狀慌忙閃在一旁看著,聽取下文。然而,越擔心越出事。
張居正慌慌忙忙地跪倒階下道:“微臣張居正誠接懿旨!”
夫人和玉奴也急忙跪在地上悉聽宣讀。
馮保展開懿旨道:“兩宮皇太后慈諭:皇家慈聖、仁聖兩宮皇太后已為皇帝選定皇后,擇日大婚,特誥大喜。今封大學士張居正為正使節,與副使節英國公張溶一道前往女家、準皇后、以都督同知王偉長府邸行‘納彩問名’大禮,即刻動身,不得延誤。特諭知曉!”
張居正聽後,臉上浮現出別人難以察覺到的喜悅,他匍匐在地道:“微臣誠領兩宮皇太后懿旨!”張居正起身接過懿旨,高興地道,“請馮公公上房待茶!”
馮保道:“不了不了,請相國節哀順變,馬上動身吧!”
張居正高興中懷著悲痛點點頭,故意難以起步。
馮保道:“相國,自古忠孝難以兩全,希望相國棄小喪而顧大喜,不要辜負了兩宮皇太后的期望!”
張居正拱手道:“微臣定以社稷為重!”
馮保從小太監手中接過賜衣托盤遞到張居正的懷裡道:“這是兩宮皇太后的賞賜,坐蟒、行蟒各一套。皇上另有口諭,命我囑咐相國,須棄喪衣,著吉服入朝!”
張居正手捧托盤道:“讓微臣……穿紅袍入朝?”
馮保長嘆道:“唉!我也知道這樣做對相國有些苛刻,不過……在下還得提醒您,千萬不要為這麼點兒小節誤了相國的遠大前程,要知道,你我能有今天的風風光光,得來可不易呀!”
張居正道:“馮公公說得對!”
馮保一抖拂塵道:“告辭了!”馮保轉身出門兒。
張居正懷著悲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後人有詩形容張居正的不悅心情曰:
丁憂守孝是常情,穿戴決無豔麗明。
聖旨紅袍宮殿進,褻瀆孝子孝心疼。
時下的太師府,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門前大門兩側各懸掛著一塊灰色布帳,右寫“哀”,左寫“喪”。
侯管家猶如喪家之犬,又似漏網之魚,雙手裹著藥布如乞丐般地站在太師府的門前向院內探望,自言自語道:“死人了?是誰呀?”
玉奴在丫鬟小兔子的陪伴下走出大門,迎接弔唁者,侯管家忐忐忑忑地迎上去道:“女兒,玉奴,誰死了?”
玉奴回答:“我公爹。”擦了一下眼淚說,“爹,鄭大人二次放了您,您怎麼還不趕快離開京城呀?”
侯管家道:“出了牢房我就急忙看手傷。”舉起雙手,“看,現在還疼呢!哎喲……”
玉奴道:“我說了,咱們不再見面了,為什麼還來找我?”
侯管家道:“女兒呀,京城裡就你是我的親人,爹讓磨扇子壓住手了,不找你找誰呀?”
玉奴道:“肖家樓讓您來幹壞事兒,沒給您銀子呀?”
侯管家道:“給了,都花光了,光牢頭就逼去一半多呀!”
玉奴沉思……
侯管家道:“女兒呀,給爹點兒銀子吧,如果你不給,爹不但回不了大興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