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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部分

紮下,也可能在睡夢中被風雪捲走。

我點了點頭,又看向熱哈曼,馮廣雖然是地質專業,但比起專業,我更信任經驗。熱哈曼接收到我的目光後,緊跟著點頭,一邊說話,嘴裡一邊冒白氣:“他說的不錯,這風暴還在加大,咱們扎帳篷估計扎不穩,我知道前面再走一段,有一個山洞,只不過要饒一些路,咱們先去那兒避一避,反正食物充備,也不差一天兩天,老闆,您看怎麼樣?”

此時,眾人都已疲憊不堪,連我自己也是又冷又餓、又困又累,哪有理由拒絕,便點頭,讓熱哈曼在前頭開路。

順著雪谷走下去,不時會出現一些地質運動所形成的狹縫,熱哈曼所說的玉脈,也是在一條狹縫裡,我一路看下去,每條狹縫都差不多,但從路程上看,離玉脈還有一天的行程,而離那個熱哈曼與悶油瓶分手的懸崖,則還有兩天的行程。

雪山裡的地貌單調,處處都是雷同,實在不必大驚小怪。

走了大約有半個小時,旁邊突然出現了一條較大的狹縫,顯得十分醒目。

熱哈曼說山洞就藏在那個狹縫裡。

我們魚貫而入。

狹縫雖然比起其它的較為大,但事實上也僅有兩米寬,兩個人並排走便覺得擁擠,於是我們排成縱隊,一路往前。

狹縫彎彎繞繞,讓人頭大,片刻後,果然出現了一個山洞。

這山洞位於狹縫裡,不用直面風雪,實在是個好地方,裡面挺寬敞,造型像一個葫蘆,中間比較細,天然形成了兩個‘房間’。

眾人摸出食物和水,用一塊雨布將洞口擋了,覺得再沒有絲毫寒風灌進來,這才圍坐在一起吃喝。

事實上,我覺得挺奇怪,這個山洞的位置算是比較隱蔽的,熱哈曼雖然進入過幾次,但也絕無發現的可能,他是怎麼找到這兒的?

我沒開口問,但熱哈曼卻一邊吃東西,一邊主動解釋起來。

他說,發現這個山洞是挺久之前的事了,當時給那支生物考察隊當嚮導,遇到了一場雹子雪,這是雪山特有的一種災害雪,比風暴更厲害,因為它的雪裡,往往夾雜著大小不一的冰雹,而且風力十分大,斜斜的猛刮到人的身上,一碰到就見血。

遭遇雹子雪時,剛好就在這個狹縫附近,其中一位科考隊員,應該也是搞地質的,說這種裂縫裡,很容易形成自然孔洞,而且狹縫上方凸起,也算有遮擋,一行人便進入狹縫,發現了這個山洞。

熱哈曼指著山洞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那裡有一堆燒得黑漆漆的東西,我看得出,那是被燒盡的固體燃料。

熱哈曼感嘆道:“那雹子雪下得挺久,我們在這洞裡待了一天一夜,那幫人挺和氣的,可惜啊,進去了就沒回來。”

馮廣道:“科考都是要付出風險的,要不人家怎麼叫科考家,咱們怎麼叫……最近那新詞兒怎麼說來著?”他問嚴大川。

嚴大川想了想,介面道:“屌絲。”

“對,屌絲。”馮廣訕訕的摸了摸鼻子,開始翻裝備。

我擔心那長脖子,因此雖然累得眼皮打架,但還是覺得要安排守夜,便讓眾人先睡,睡一覺後,由熱哈曼和嚴大川起來接班,我再也不敢把熱哈曼和維吾爾族人安排在一起,這兩人看起來挺靠譜,實際上相當不靠譜。

第十一章 故事

名為守夜,事實上卻是大白天,風雪之下也不能前進,我已經做好了在這裡逗留一兩日的準備。%&*〃;

大約下午兩點鐘左右,我眼皮直打架,再也撐不住時,才將熱哈曼兩人叫醒換班,眼睛一閉,睡了個昏天黑地。

等我醒來的時候正是夜晚,雨布被吹的獵獵作響,雖然擋的很嚴實,但還是有風往裡鑽。

除了我剛醒以為,其它人都圍了個圈坐在一起吃喝,點燃了一爐固體燃料,圍坐在一起烤火。

我鑽出睡袋,到洞外用雪抹了把臉,這才覺得神經清醒起來,外面雪勢很大,風颳的更猛了,老天爺果然一點兒都不眷顧我。。

我走到火堆旁時,那四個人大約覺得無聊,正在掰故事,一見我過去,馮廣便遞給我一塊醬牛肉,道:“老闆,您見識多,要不給咱們講個故事?”

夜寒風大,也沒有別的消遣,我便道:“要聽什麼樣的故事?”

我自己遭遇的事情,實在沒什麼可說的,但在書上看的民間傳說,到可以說一兩個解解悶兒。

嚴大川烤著手,手上全是醬牛肉的油水,他道:“這還有什麼可挑的,能解悶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