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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呢,來來來,要吃我這一餐賠不告之罪……”

冷血忽反問道:“俞大人不愧在江湖上人人暗稱一聲‘插翅虎’,惡人見著你,果真插翅難飛……惟獨是我們到貴地不過三天,俞大人就已把我調查得一清二楚的……”

俞鎮瀾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冷老兄不必介懷,職責所在嘛,難免都要調查。就當兄弟我的不是,一塊兒去寒舍喝杯水酒吧……”

鐵手笑道:“俞大人哪裡話了……”他見無可推辭,便只得接受了,“順便也要向俞大人請教一些郭頭兒的事。”

俞鎮瀾哈哈笑道:“兩位神捕肯助下官調查郭捕頭慘案,自是最好不過了,但是……”

俞鎮瀾正色道:“我叫俞鎮瀾,你就別叫俞大人什麼的,難道要兄弟我也喚你作‘鐵大人’、‘冷捕頭’不成?嘿嘿……”隨後他又拍拍畢恭畢敬的張大樹肩膀道:“張捕頭,你也一塊兒來吃這一頓吧。”

鐵手和冷血二人跟俞鎮瀾雖非深交,但因辦案之故,碰過幾次面,有點淵源,俞鎮瀾對鐵手冷血等四大名捕都十分恭敬,十分客氣,也十分熱情。而俞鎮瀾為人豪邁好客,冷、鐵二人有時被他盛意拳拳弄得盛情難卻。

四人在席間,談笑甚歡。

只是在吃到一半的時候,忽然走進來一個人。

這個人,穿著長長的白袍,腰間隨隨便便的繫了一根麻繩,身材顯得又高又瘦,頭上戴了一頂竹笠,竹笠垂得低低的,把這個人的臉孔幾乎十分之八九都遮在陰影之下,只有露出一個尖削的下巴,泛著青黑的短髭。

這個人的形容,也沒怎麼,但他一走進來,使得冷血和鐵手的心裡,起了極大的激盪。

鐵手本來正要喝下一杯酒,但酒到咽喉,好像一團火般地燒了起來,他感覺到竹笠後那什麼也看不到之處,彷彿有兩盤森寒的火,鬼火!

冷血本來正用筷子夾一塊肉,就在這剎那間,那人走進來了,他的手指立刻像結了一層冰似的,一直寒到心裡頭去。

那人也靜了下來,站在那裡。

只有張大樹背向那人,什麼也看不到,猶伸著筷子往便爐裡撈。

俞鎮瀾也發現了來人,忙笑著站起,道=你來了。”

那人的竹笠微微的,而且緩緩的動了一動,算是點頭。

俞鎮瀾又道:“請過來喝杯酒。”

那人的竹笠打橫動了動,算是拒絕。

張大樹這才發現有人站在自己後面不遠,回過身去,沒好氣地道:“怎麼?俞大人跟你說話,你是聾的……”

就在這時,“卜”地一聲,便爐炭火過旺,熱流將爐裡一塊燒紅的木炭爆了出來。那人突然之間,已到桌邊,伸出了手,用兩隻手指,夾著燒灼的木炭,放回爐裡去。

俞鎮瀾忙道:“謝謝。”

那人在桌子面前停了一停,似對俞鎮瀾微微一欠身,回頭就走,走入屋裡,鐵手和冷血注意到他腋下夾了把油紙傘。

張大樹喃喃地道:“奇怪,這人入屋還不除笠,真是去他……”想到知府大人在座,便沒敢真罵下去。

那人返身走後,鐵手和冷血才緩緩地吁了一口氣。

……如果這個人是他們的敵人,恐怕可以算得上是他們平生難得一遇的勁敵……雖然他們從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一號人物,也不知道此人是誰。

“看來,”鐵手向俞鎮瀾道:“這位仁兄跟大人很熟?”

“叫我俞鎮瀾,”俞鎮瀾又恢復了笑容,用一種官場上慣性的低語道:“他是吳鐵翼吳大人身邊的人,我們也只是別人的屬下,他這種人物,誰敢招惹上身?便由得他來去好了!”說罷又哈哈地勸起酒來。

有一個人,就算不勸他喝酒,他也一樣醉倒,這人當然就是張大樹。

一個醉了酒的張大樹,自然不便帶冷血鐵手去找謝自居。鐵手和冷血就算再心急,也得等到張大樹酒醒之後才能辦事。

他們只有暗下嘆息,向俞鎮瀾告辭,扶張大樹回去歇息了。

俞鎮瀾送他們到了大門,本來僱了馬車,但鐵手冷血婉拒了,要扶張大樹走回去,張大樹的住家離知府府邪約莫四里路,鐵、冷二人堅稱走路回去夜風會使張大樹酒醒得快一些。

他們離開了知府府邪,俞鎮瀾的豪笑聲依然在耳際迴盪。

雖是十八天氣,但因下著毛毛雨,浮雲蔽月,風吹甚勁,很是寒冷。

這一條回返張大樹居所的路,一面靠河岸,河上的風吹來,吹得三人衣袂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