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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部分

店鋪,只是現在關門歇業者不少。

天色一亮。整個溫州城就活了過來,一處處店鋪、商行大大方方的開啟了門面。這些是不跑的。

一杯清茶潤喉。茶香嫋嫋。劉德榮面色怡然的站在商行大門,悠閒自的。哪裡又能看的出他也是經了一夜煎熬的。

“賢侄。看來廣達的陸老闆又搶先了一步啊!”與劉德榮的商行間距不遠的董芳禮呵呵的笑著道。他是溫州數得著的茶商,往常太平年間,每年不知道有多少茶葉被董家的船隊光明正大的‘偷運’去廣州呢。

滿清不讓茶葉走海路,這樣就少了他們的關稅了。走陸路,不停的換船納稅,一兩銀子的貨送到廣州光稅錢就要收走三四錢銀子。

“人啊。不服老是不行了。”捋了捋花白的鬍子。董芳禮自嘲道:“老嘍,沒闖勁嘍……”這次溫州的鉅變中,董芳禮只是老老實實的謹守本分,而另一邊張燈結綵,上下都興高采烈的廣達商行的陸有泉,卻明顯是早早搭上了線兒。

劉德榮微微一笑,拱手道:“世叔神情矍鑠,何來年老之說。”然後指著不遠處的廣達商行道:“我等祖祖輩輩皆在在溫州,犯事了是要死一門子人的,亡了自身不說還要連累宗族。哪裡似他那初生牛犢一樣肆無忌憚啊。可不敢早早的下海遊一遭。”

劉德榮的話似乎很可董芳禮的心,董芳禮朗聲笑道,看了眼面掛合笑的劉德榮,說道:“還好這風浪剛起不久就平息了下來,此刻你我下海一遊倒是無妨。”風浪剛起就下水,太過冒失了一些了。誰家也不是鋼筋鐵骨,斬不壞的金剛身,身子骨鬆散,膽子也小,可經不起狂風大浪。

劉德榮眼睛裡也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董芳禮是溫州數一數二的茶商,劉家就是溫州數一數二的絲商。家大業大,著實經不起風險的。

所以機會錯失了,也怪不得他人。就如董芳禮說的一樣。

“世叔所言甚是。風浪已平,確是下海的大好時候。”那寧波都給開港了,如何溫州就不能開港?至於大風大浪是不是還會襲來,甚至一浪更比一浪高,劉德榮抬頭望向北方,半響晃了晃腦袋,後頭沒了那根辮子還真不習慣。

船太大。船身也堅挺的很。掌舵的更是高明的人,北面來的風浪怎麼掀的翻呢。

“世叔,小侄準備前往道臺衙門拜訪一二,世叔可願同去?”

“同去,同去。”已經晚了別人一步,再不主動一些,那就被拉下的更遠了。(未完待續。。)

第三百七十八章 誰是自己的人的

福州閩江口。

淋淋雨絲籠罩著整個天地,像是絹絲一般,又輕又細,都聽不見淅淅的響聲。站立在船首的吳必達也看不到雨滴落在水面上的漣漪,他整個人站在雨中,頭上遮著一把大傘,一動也不動,就像塊石頭一樣。

復漢軍南下了。他們的船隊已經從杭州灣、寧波經台州,抵達溫州了。陳鳴才不會愚蠢到拿大部隊走陸路,翻爬閩中的山嶺高丘殺入閩北呢。所以說,福建跟復漢軍的戰爭已經迫在眉睫,但是福州城內的爭論卻依舊沒有一個確切的說法。

杭州城破前不少旗人,其中很有一些還是南京的旗人,紛紛逃往寧波或是紹興、金華,然後在復漢軍的追擊下一路遷徙到福州來,數字比起原數當然要小很多了,可也給福州的滿城增添了上萬人。其餘的則或是被複漢軍捉了,或是絞了辮子,散落民間。

反正除了杭州灣,浙中、浙南三地多,平頭百姓裡也多的是不裹腳的女人。

而說到這個裹腳,打南宋興起的陋習,陳鳴自然一百個噁心。陳惠本著兩漢時候從沒這等規矩,也下令放腳,不準再裹,可民間哪有聽的啊。復漢軍的稅務部門就只能再多出來一個裹腳稅了,而且一應公務人員旦有發現妻女裹腳者,一律革職。

“老爺,侯官北城的那波人,這幾天天天有闔家出城的。”

“都去什麼地方了?”

“有往南的,有向北的……”

吳必達石頭一樣的表情終於有了裂痕。旗人,國族,自己都不願意跟福州共存亡了,福州還如何保得住?向南還能說是繼續‘逃’,向北呢?怕都存了復漢軍南下後閩北最先安定,最是安生的心了吧?

這樣閩北的水陸將士還如何有信心來掙這一仗?

“爹,這訊息絕對瞞不過人去。”吳熙群說道。他們才趕回福州幾天時間?就先聽到風聲,然後又輕易地核實了訊息,這還能瞞得過福州本地人去嗎?將士兵勇還如何有打仗的心思?

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