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哪一個都好,倘若都是我又怎麼分得出結果,硬要抹殺的話,怕是修也再也不是修了吧……
“烙晚上想吃什麼?炸醬麵好不好?”
“紗做的?”
“嗯——”
“好——”晨光落在金色的長髮上,我伸出手示意他低下身,解開手腕上的髮帶,纏繞上去。
“這……是送我的?”看著我的眼透著驚訝,“但是你好像很喜歡這個……我不能要……”
“原本就是你的,我只是物歸原主。”
娃娃臉片刻的愣忪,喃喃道:
“紗,我是不是遺忘了非常重要的部分,關於你的……”
“……”我不答,微笑地凝視。
“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神色變得嚴肅。
我避開眼,說得雲淡風輕:
“我們是師兄妹呀!情同姐弟一般。”陽光有些許刺眼,酸澀模糊,“所以,烙對紗來說很重要——”
我該如何跟你解釋?
夫妻麼……又怎能算是……
我又如何告訴你,你是因我而墜崖……
“喔奧呲——”塞了滿嘴的麵條嘟囔。
遞來一杯水,微笑著。他總是不記得喝水,這點看來是從小養成的。
“好好吃——”順了順氣,一臉的滿足, “紗,許人家沒?”
正擦逝他嘴上的殘渣的手,瞬間僵住,
“沒,怎麼了?”扯動嘴角。
“太好了”,琥珀色的眼瞳閃閃發亮,抓住我的手,“紗喜歡烙對不?”
“嗯——”
“烙也喜歡紗——那紗嫁給烙好不好?”
我瞬也不瞬地凝視,呆愣。很久後才回神,心跳動得劇烈,像是要脫離胸腔,問得怯怯地:
“為何?烙為何這麼問?”
“這樣紗就可以永遠跟烙在一起,烙就能天天吃這麼好吃的炸醬麵——”
“傻瓜——”我被弄得哭笑不得,
“紗這一次會一直跟烙在一起,再也不會拋下烙了……”
歸程
雄偉空曠的大殿上,一抹玄衣飄飄,獨自矗立。眉頭深鎖,墨黑的瞳孔中看不到心緒。突地,一道暗紫映現,女聲沉穩:
“主子,查到神女下落了——”
眼瞳中驚喜一閃而過:
“說——”
“蚩尤城,百里村。同行還有蚩尤烙……”
“喔?找到了麼……”眼神帶著玩味,呢喃,“瑤兒,你休息很久了,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芙汐,你說我們是不是該送她一份大禮呢?”
“是,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辦。”
紫影霍得消失無蹤,彷彿從未來過。只是那漆黑的深邃眼瞳已不再幽暗死氣,眉宇間染上了層濃濃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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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戰役後,蚩尤侯逃亡,下落不明。蚩尤城就此再也沒有一個新的王侯佔領此地。耀跟帝軒的軍隊似乎完全置它不顧,既沒有軍隊駐紮也未曾有管理之意。讓我甚感奇怪。難道是誘敵之計,等那老狐狸自己爬出來,捅這馬蜂窩麼?
缺少了軍隊,這裡的治安變得格外的差。當地的惡霸地痞橫行。我自認非熱血之人,自然懶得理會。只道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冷眼旁觀。
一副悠哉樣,坐在菜攤旁邊。身邊的烙卻樣張臉可比苦瓜,皺著眉頭望著我額頭上的紅色“胎記”:
“紗,幹嗎一定要貼這個,很醜——”
我笑笑,扯了扯質感極佳的娃娃臉。唔……這個動作我依舊非常熱衷呢!
“這是防狼、避邪的絕佳武器。”眉毛一挑,“難道烙希望紗像昨天賣豆腐的姑娘一樣,被那些流氓調戲麼?”
“當然不——”烙的臉憤憤地鼓起,“誰敢欺負紗,我就讓他好看——”
“呵呵……”我笑得甜美。不管什麼時候,他都是這般清透乾淨,直接地傳達心意。我忍不住又對那張臉蛋上下其手。
“紗,很痛……”眸子裡滿是委屈。
“紗不疼——”我故意曲解他意思。想讓我住手,沒門。
突然出現的喧譁,打斷我們地嬉鬧。不遠處人流湧動,朝一個方向聚集過去。隨手抓住一個人問:
“大哥,前方出了什麼事?”
“喔?你還不知道啊!神女殺了昨天鬧事的流氓,這不正遊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