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姑娘問,真的是你叔嗎?和你長得確實挺像,但人家比你帥嘛。給個手機號碼,下回我幫你值班吧……
陳天瑾那廝笑得無比純潔,給我同事留了顧秦的號碼,把人打發走了。看我杵門口,他說:“走啊?”
“你自己怎麼不走?”
“我和你一起走。”
我撇撇嘴,低頭:“哎呀,我鞋帶散了。”
他也沒看我。我又拆了右邊鞋帶:“右邊也散了。”拆完右邊拆左邊,“怎麼左邊又散了……哎呀,右邊……”
“你走不走?”聽不出不耐煩。
我說:“鞋帶它們又調皮了。您先走吧,我訓誡它們。”
他嘆了口氣,把我拎起身,親自蹲下給我係鞋帶。我看著他彎腰屈膝,頓時渾身不舒服。
總覺得給別人繫鞋帶是件很折面子的事,萬一那人不領情,抬腳一踹,多丟人啊!
他繫好鞋帶,起身喊我走。我低著頭捨不得走:“哎呀,叔叔您系的鞋帶真好看,還那麼結實,怎麼系的?我看看……”
說完又要彎下身,卻被他揪住。他說:“別叫我叔叔。”說完就朝我家的方向走。
我又樂了,追上去道:“那我叫你什麼?爸爸的弟弟?”
他側頭看我,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你車呢?怎麼不開車回去?”
“我沒開車來。”
我回頭瞥了眼路邊的車——他當我睜眼瞎嗎?
時至午夜,路上沒有一個行人。偶有汽車飛馳而過,分外蕭瑟。
陳天瑾說:“你怎麼不送送你同事?一個小姑娘這麼晚回家,不安全。”
我說:“你剛才怎麼不講?”
他不鳥我,繼續說:“夜深送女士回家,下雨給女士打傘,吃飯請女士點餐……這些還用我教?”
我肅然點頭,陳天瑾不就是靠這些把Tina勾到手的嗎?
但陳天瑾說:“我不就是這麼對你的?為師身體力行地教,你怎麼學不會?”
我氣結。你他媽對著男人做這些,我能學會麼?
我扭頭。路邊櫥窗玻璃上照出兩個並行的影子,稍矮的那個萎靡不振,昏黃燈光下彷彿臉色蠟黃,真真一副癮君子的模樣。
“你今天精神不大好。累了嗎?”陳天瑾朝著我眼睛伸來一隻手。
我倉忙躲開。那手又很自然地垂下,沒有一點尷尬。
並肩同行,總有一點摩擦。他還靠得這麼近,指尖冰涼如玉。我攥著滿手的冷汗,往右邊躲,他不知不覺就跟了過來。直到我險些撞上路燈杆,才被他拉到左邊。
他勾住我的肩,再也沒有放,若有若無一聲嘆息,同多年前那個過完馬路依然牽著我的手的陳老師如出一轍,那麼寵溺和柔情。寵得化了人心,柔得酥了人骨。
我側過頭,長睫毛下面氤氳著霧氣。他知道我在看他,卻假裝沒看見。
天上月亮圓圓,同陳天瑾一樣散著溫柔的光輝,好像存在了千年萬年,好像我從一出生,就認識了這種莫名的情愫。
陳天瑾恍恍惚惚輕輕開口:“一輩子只有一個的……”
我是鬼迷了心竅,一點點靠過去,纏過去,吻上去。
多少年,還存有初戀般悸動,曇花盛開一般的跡象。他就像曇花,在我生命最美的年華綻放,卻又日趨枯萎。
不,他還是野玫瑰。一碰上去,便瘋狂到忘情,沒有臨別的惋惜,沒有分離的痛楚,一個吻,堪比一場雨,雨前是沉悶,雨中是清涼,雨後是淒寒,但那還是一場雨,一場不願終止的美。
我曾夢想可以在大街上擁抱他,可以在光亮下親吻他,現在夢想成真了。大街的路燈下,我們好似一簇火和一團冰,奮不顧身地緊貼著,恨不能融在一起。
那種衝動是真的,可惜“一輩子只有一個”的感情已經不再單純。
他有他的家庭,我有我的責任。他有他的命運,我有我的人生。
再分開,我已經不敢看他的雙眼。
一輛車疾馳而過。一陣卡農舞曲響起。
我接起手機:“白?”
……》 作者有話要說:小瑾出場真的太少了
等等,等我把小白解決就讓小瑾回來
另外,那個……存稿用完了……
chapter 73
我瞥了陳天瑾一眼,繼續緩緩邁步。
小白啞著嗓子問我:“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