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目光閃動了一下,忙將頭低下,“你怎麼知道臣弟會曉得那批東西在哪?”
“雖然當年你還小,但你們是同胞兄弟,關係親近,他不告訴你還能告欣誰?”
“您也說了,那時臣弟年紀小,什麼都不懂,最後能眼睜睜地看著皇兄遇害,他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一個孩子?”
“無需狡辯,你這些年韜光養晦,喑中培植自己的勢力,身邊如果沒幾個有用的人輔佐,怕是難成氣候,想必當年他留下的人在你身邊吧?”
“皇兄太小看臣弟了。”
“朕沒時間跟你廢話,說與不說取決於你,如今天下太平,國庫充盈,朕就算找不到那批東西也無所謂,反倒是你,兒子是死是活就看你的決定了。”
皇帝說完就不再理會他,讓人將他抬下去,不僅如此,甚至將秦王的小兒子帶到他面前。
秦王眼神一變,知道皇帝這是要自己當面看到兒子被凌遲的場面,頓時一口心血湧上來。
他閉了閉眼,無力地說:“去將陛下請來吧。”
皇帝卻沒有出現,只是派了自己的心腹來要了答案。
當年與皇帝爭皇位爭的最兇的就是秦王的同胞兄弟,而他這位皇兄要錢有錢,要人有人,本以為他會是最後的勝利者,沒想到最後敗在皇帝手上。
在最後一役時,秦王的皇兄將一批財寳秘密運送出去,準備給自己的後人東山再起的,而這個秘密知道的人很少,當時他只告訴了兩個心腹。
皇兄一脈被屠盡後,那二人便投靠了秦王,只是其中一人在一次任務中無故失蹤了,想必是落入了皇帝手中。
秦王沒有動那批財寳,他當初敢和殷旭做交易,也是因為手中還有這個底牌,只要他的兒子能活著,將來也不是沒機會報仇。
秦王對皇位執念不深,但卻執著於報仇。
不過,這仇,他大概是報不了了,也不知道下了九泉後有無顏面見自己的兄長和母妃。
秦王父子在當天夜裡就暴斃了,皇帝沒有派人去驗證那個答案是不是真的,彷彿真的不在意一般。
滕譽收到訊息的時候己經睡下了,秦王的死對他來說震撼不大,大概在他眼裡,秦王早就是死人了。
“看來皇帝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殷旭趴在滕譽胸口,戳著他的胸口問:“你知道是什麼嗎?”
滕譽握住他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下,“不知道,不過秦王肯說出來,想必也不是那麼重要。”
他還是比較瞭解自己這個皇叔的,他能執著那麼多年,可見恨之深,絕不會因為受威脅就輕易鬆口。
殷旭打了個哈欠,“不重要就睡吧,反正咱們從秦王那撈的好處夠多了,剩下的就當送給皇帝好了。”
兩人很快就又睡下了,可是在大皇子府中的滕毅,卻絲毫沒有睡意。
滕譽能猜到秦王手中有皇帝想要的東西,大皇子同樣能猜到,可惜他打探了好些天也沒打探出來是什麼。
所以一聽到秦王父子的死,他也猜到那東西是落入皇帝手中了。
“你具體說說,當時是什麼情況?”大皇子府的書房中,一個黑衣人正跪在下首。
他將皇帝用秦王兒子性命相威脅一事說了出來,然後將雲貴妃的猜測告欣他。
“娘娘推測,這應該是秦王積累的財富或者是當年他從別人那繼承的財富,皇上派人去接收琨城時第一時間就衝著秦王的物資去的,不過聽說金額初入很大。”
大皇子沉思了片刻,“當初琨城是霍天打下來的,有沒有可能被他先拿走了一部分?”
“這也是有可能的,只是咱們沒有證據。”
大皇子扯了下嘴角,“這種事情本來也不需要證據,你明日讓人傳出去,就說霍天在西南私吞了一大筆贓款,而這筆錢被他送給了三皇子,再去査査,霍天從西南迴來的時候帶了什麼東西回來。”
“是。”
當初殷旭從庫房拉走的財物就有十大車,加上他從其他地方找到的金銀珠寳,總共十五大車的東西,藉著運糧的名義運回了軍營,然後跟著輜重部隊路回京,直到快到京都時才被滕譽派來的人替換走。
輜重隊的人被殷旭換成了自己人,這件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就算京畿營計程車兵察覺到一點苗頭,也沒有證據,更不會為此揭發殷旭。
那一路的相處,讓殷旭徹底收服了那些士兵,雖然他們事後還是回了京畿營,不過說起殷旭來,無不是敬畏有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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