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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鼎有名的大律師,一個是工業界的青年才俊!我會讓社會知道你們的真面目!而且,頌超,不是我今晚危言聳聽,假如你敢在孩子落地以前結婚,我會挺著大肚子到婚禮上去鬧你一個天翻地覆!”她咬牙,深幽的眼睛裡冒著憤怒的光芒。“頌超,我真是看錯了你!”她站起身來,要走。

“不要,維珍!”頌超急急的喊:“我並沒有否認什麼,我並沒有不承認我做的事,你別走,我們慢慢談,總可以談出一個結論來!”“結論?”維珍挑著眉毛,憤憤的說:“你根本不想負責任,還會有什麼結論?你不肯跟我結婚也算了,你甚至不預備承認自己的骨肉!你根本不是人!你沒有人心!”她抬起頭來,瞪視著趙自耕,大聲喊:“看緊你的女兒,說不定她也會大肚子,說不定也沒有男人肯認她,說不定你也需要來血型鑑定一下!”“不要叫!”趙自耕低聲怒吼,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樓頂,怕把纖纖吵醒。“你要不要解決問題,你要不要好好談?”

“我要不要好好談?”她的聲音更高了,更響了。“我倒要問問你們要不要好好談?你們有誠意要解決問題嗎?你們只想賴帳!”她跺腳,跺得又重又有力。“我不準備跟你們再談下去!我也會找律師,我與其私下被‘審’,不如正式打官司。虞頌超,我要告你一狀!本來,我還帶著感情而來,現在,你們使我忍無可忍了,我們法院裡見!”她掉頭就往門口走。

“慢一點!”始終站在一邊,默然不語的佩吟,忽然往前跨了一步,伸手抓住了維珍的手腕。她笑嘻嘻的看著維珍,一臉的溫柔,一臉的關切,一臉的安慰與同情:“別生這麼大氣,維珍,坐下來。”她硬把她拉進沙發裡,和她肩並肩的坐著。她安撫的撫摸著維珍的手,把她的手緊握在自己手中。“你這樣生氣,真犯不著。”她好溫柔好溫柔的說,像在安慰一個自己的小妹妹。“你要當心自己的身子啊!那麼又跺腳又扭腰的,總是不好。你──有沒有找醫生檢查過啊?有沒有做產前檢查啊?”“有啊!”維珍說,仍然噘著嘴,卻在佩吟的笑語溫柔下有些軟化了。“醫生怎麼說?都很正常吧?有沒有貧血啊,營養不足啊,這些毛病呢?你平常愛節食,有了孩子,可不能再節食了,要為孩子保重自己啊!”“保重個鬼!”維珍說:“沒人要的孩子,保重他幹什麼?”

“別這樣說!”佩吟笑著。“那一個孩子的父親會不要自己的骨肉呢,你放心,這事我幫你做主,總要給你一個公道……”“你說真的?”維珍懷疑的問,不信任的看著佩吟。

“當然真的!”佩吟正色說,在維珍耳邊又低語了一句:“我們的關係不同呀,我差不多是看著你長大的。”她用手愛憐的撫摸維珍的肚子。“沒想到你比我先當媽媽。是那一位醫生幫你檢查的?”“中山北路那家林婦產科醫院。”維珍說,又警覺起來:“你以為我懷孕是假的,是不是?”

“怎麼會呢?肚子都看得出來了!”佩吟說:“你別把我們每個人都當敵人,好不好?懷孕的事還假得了嗎?”她拍拍她的手,不經心的問:“什麼時候生呀?”

“明年五月中。”佩吟微笑著點點頭。“現在的醫生,推斷日子都很準,五月幾號?”

維珍倏然抬起頭來,變色了。她緊盯著佩吟,眼睛黑幽幽的閃著光,她的聲音有些僵了:

“你──想要做什麼?”她問。

佩吟轉頭看頌超:“你記得你是幾月幾日去福隆的嗎?”金盞花36/37

“我──”頌超皺眉。“我──不記得!”

“想想看!”佩吟命令的,忽然挑起眉梢:“福隆會有旅客投宿的記錄!那天,是你第一天有車子,對不對?你的車子是幾月幾號有的?七月初,因為你來看我的那個早上,我們學校剛剛考過大考!”“我想起來了!”頌超說:“是七月二號!”

“七月二號以後,你沒有再和維珍約會過嗎?”

“沒有!”“我弄錯了!”維珍忽然尖叫起來:“醫生說是四月到五月之間!”“你更正得太晚了!”佩吟站起身來,看著維珍。“我們都念過生理衛生,人人都知道,懷孕是九個月零十天。如果你是七月裡懷的孕,你應該在四月中旬生產,預產期不可能整整晚一個月!維珍,這孩子不是頌超的!你心裡有數!誰是孩子的父親,你一定知道!不要欺侮頌超老實,你有問題,我們都可以幫你解決。但是,這樣把問題栽贓似的栽給頌超,未免太過份了!你心裡……”

“你這個混蛋!”維珍忽然發狂般的尖叫起來,她撲過去,撒潑式的一把揪住佩吟的頭髮,開始又哭又叫又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