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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看到信封上的字跡; 卻又覺得奇怪。

洛陽來的。

她接過來,抽開來看,眉心又是一蹙。

竟然是崔明度寄來的。

棲遲展開; 拿在燈前,細細看到了結尾。

崔明度在信中說,因為她先前在皋蘭州買馬的豪舉,邕王已去聖人跟前說了一嘴。聖人倒是沒說什麼,但他既然知曉了,還是來信告訴她一聲。

整封信言辭恭謹,知禮守節,只是為了說這個罷了。

她兩指夾著信函,湊到燈座上,引燃了,扔去地上。

新露見了吃驚:“家主怎麼燒了?”

火苗映著她的臉,她臉色平淡,語氣也淡:“我已是有夫之婦,豈能與其他男子私通訊件。”

新露一聽,這才知道信是別的男子寄來的,連連點頭,忙蹲下,將地上灰燼收拾了。

信裡說的事,棲遲並不在意,她決定買馬時就想到這一層了。

聖人礙於其他都護府跟著要錢,早已不怎麼過問安北都護府的境況,每年給的援濟本就沒有多少,聽聞去年都沒有。

既然如此,如今就算聽聞瀚海府有了錢,又豈會說什麼?反倒是邕王上趕著去說舌,更有可能招引聖人嫌棄。

如此小事,她不知道崔明度為何要特地寫信過來說,而且還不是寄給伏廷,是寄給她。

難道……

她眼睛動了動,想著皋蘭州里遇到過他的情形,忽而失笑。

新露抬頭,詫異地問:“家主笑什麼?”

她搖頭:“沒什麼。”

只是忽然覺得,天底下的男人真是古怪,沒得到的便記上了,送到口邊的又反而不要。

城中接連晴了兩日,似乎再無風雪的蹤影了。

秋霜將馬車簾子打起,扶棲遲上去。

她戴著帷帽,登到車上,車伕立即趕車駛出去。

秋霜在外小聲問:“家主,憑證還未拿到,要如何是好?”

說的還是那商隊出境的憑證。

棲遲說:“再等等吧。”

她暫時也沒辦法,至少也得先過了伏廷那關才有可能。

她坐在車中,理著頭緒,忽而覺得十分安靜,問了句:“外面無人?”

秋霜回:“今日街上的人的確很少。”

說話間,車馬駛到了城門口,停住了。

“家主,城門落了,出不去。”

棲遲掀開簾子望出去,看見街上走動的人,三三兩兩的,都是往回走的模樣。

城門的確已經落下了。

她看一眼日頭,不知為何會落的這麼早,難道又是出事了。

秋霜正要下車去找個人問一下,幾個騎著快馬計程車兵衝過來,一路喊:“戒嚴!各自退避!”

秋霜忙貼著車不敢動了。

棲遲又往遠處看了看,後方忽有聲音傳過來:“嫂嫂?”

她回頭,看見騎馬而來的羅小義,身後還領著幾個兵。

“嫂嫂這是要出城?”

棲遲隨意找了個說辭:“隨處走走罷了,今日是怎麼了?”

羅小義道:“嫂嫂有所不知,三哥收到訊息,城中怕是又混入突厥的探子了,盯了一整日了,抓了兩個,剩下的還在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