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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就看見貼著自己腿側伸出的一隻腳,掀眼看住她,沉了聲:“你想幹什麼?”

他已用不著取悅了,本就欠她的,理應做她和她侄子的倚靠,又何需她再如此費心。

棲遲迎著他的眼,捏緊手心,是在暗暗給自己鼓勁。

良久,她才終於低聲說出口,卻是一句反問:“你說我想幹什麼?”

如此露骨的舉止,她不信他看不出來她想做什麼。

一個女子,只會在自己的夫君面前這樣。

她的目光落在他唇上,想起他親她的樣子,也不信他全然無動於衷。

她想回到讓他願意親近她的時候。

腳上陡然一沉,她一驚,腳背被男人的手抓住了。

伏廷坐著未動,一隻手死死按在她腳上。

棲遲動一下,卻掙不脫。

隔著一層襪布,他的手將她的腳背都給弄熱了。

伏廷曾見過她腳趾,知道她有一雙好看的腳,此刻被他掌心握著,不禁緊了腮。

隨即就看見,她眼神落在一旁,耳根又紅了。

以前他就想,如她這般的出身,因何能在他面前一次一次展露出這等勇氣,如今才知道緣由。

他險些就要問一句,為了她的侄子,她還能做到哪步?

想到此處,他嘴角竟露笑了:“可我還不想。”

棲遲蹙眉,看過去。

他穩穩坐著,除了嘴角那一點笑,臉上什麼多餘的神情也沒有。

唯有那隻手,緊緊抓著她的腳,不讓她動彈半分。

她不動,他也不動,僵持著。

直到她覺得腳背都疼了,才動一下腿,說:“放開吧。”

伏廷鬆了手。

棲遲坐正,兩條腿放下榻,默默穿鞋。

又看一眼身邊,他仍在盯著她。

她站起身,一時找不到能說的,輕輕抿住唇,往門口走去,轉身時衣裙掀動,掃過他的腿。

伏廷看著她拉開門走出去,緊咬的牙關鬆開,周身似才鬆弛。

他坐著,一隻手伸進懷裡,下意識地想摸酒,卻摸到空無一物,才想起剛換了衣服,酒不在身上。

想著那個女人,嘴角提一下,又緊緊抿住。

……

棲遲一直走出去很遠,才在廊下站住了。

她摸一下耳根,方才的熱度終於緩緩地消去了。

但下定的決心,是不會消的。

她倚著柱子,又回頭看了一眼書房,捏著手指,心裡想:他是定力太好,還是真不想。

如今,竟有些猜不透這男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妙,我最近好像真的有點短小……

之前看到有人說男女主成親很久了,這裡解釋一下,我第一章 寫的光王出事是前年的事,滿打滿算當年光王去世的話,也就是女主和男主結婚的時候,其實倆人分隔兩地最多1~2年。

然後北地的災情和戰事是幾年前的了,所以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女主到了地方才知道這裡的情形,不然以她的身份,成婚後出的事肯定會有人告訴她的。也就解釋了為什麼成婚當晚男主就連夜返回了,而且一直沒有接她過來。

最後,跟我念——伏廷(tíng),真的不是延安的延啊~0。0

第二十九章

棲遲迴到房中時; 新露剛剛點上燈座。

她理了理鬢髮; 免得被看出來什麼,在案席上端端正正跪坐了。

新露笑道:“看家主模樣; 一定是好生與大都護說過話了。”

都知道近來大都護沒過來,她們做奴婢的不敢多言,但見今日家主已主動過去了; 有什麼事定然也沒了,心裡也是高興的。

棲遲聞言輕輕一笑; 無言以對。

她也想好生與他說一說,但從何說起。

本就是為了侄子,為了哥哥的遺願來的; 她總不能騙他說都是出自一腔真情。

那男人又豈是好騙的。

棲遲在這事裡是自知理虧的,並不怪他,也知他不是那等沒擔當的男人。

她只希望能撬開了他; 偏偏他又撬不動。

想到此處; 不免就又想起那可恨的邕王,臉色都冷了。

新露點完了燈; 忽而過來,自袖中取出一封書信遞到她眼前:“家主; 這是您去書房時剛送過來的。”

又是信。

棲遲一看到信便蹙了眉; 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