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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卷(內府藏本)

國朝馮調鼎撰。調鼎字雪鷗,華亭人。其書分象形、指事、會意、諧聲四類,每類分平上去入,而假借、轉註即見於四類之中。然其書雖力闡古義,而於六書本旨多所未明。如“社”之一字,《說文系傳》從示,土聲,此書不見《系傳》,乃以社為會意字;又如“風”之一字,《說文》從蟲凡聲,此書不知風之古音,而以為從蟲省聲:則其他概可知矣。

△《六書通》·十卷(江蘇巡撫採進本)

國朝閔齊伋撰。齊伋字寓五,烏程人。世所傳朱墨字版、五色字版謂之閔本者,多其所刻。是書成於順治辛丑,齊伋年八十二矣。大致仿《金石韻府》之例,以《洪武正韻》部分,編次《說文》,而以篆文別體之字類從於下。其但有小篆而無別體者,則謂之“附通”,亦並列之。不收鐘鼎文,而兼採印譜。自稱通許慎之執,不知所病正在以許慎為執也。

△《韻原表》·一卷(兩淮馬裕家藏本)

國朝劉凝撰。凝有《稽禮辨論》,已著錄。凝初作《文字韻原》一編,謂《說文》以形相次,《韻原》以聲相從。又以《韻原》限於篇幅,其層次排列,未免間斷,而生生之序不見,乃仿《史記》諸表之例,從各字偏旁,序其世系,分其支派,以濟《韻原》之窮。然篆隸屢更,變化不定,必一一謂某生於某,終未免失於穿鑿也。

△《石鼓文定本》·二卷(兩江總督採進本)

國朝劉凝撰。是書上卷為《石鼓音訓釋文》,下卷為《附錄古今人辨說及詩歌石鼓刻文》。且以殘闕搨本漸不可辨,惟以摹本及釋文相傳。釋文之中,潘迪最著。摹本之中,薛尚功、楊慎最著。案宋金以前爭石鼓之時代,齗齗不休。

元以來真偽論定矣,而爭文字者又椋��鬯稀D�鞔聳椋�炔灰越袢賬�嬤��俁��拋忠鑰級ㄆ湔媯�植幌炅兄羆抑�疽躍榔湟臁M揭匝釕魑北居淌羧�模��菀暈�鰨��鞠讓�S旨右砸饢�黽醯�制鵓婪住H緄謁墓摹捌湫礎鄙現�拔帷�

字、第五鼓“霝雨”下之“{艹悽}”字,為各本所無,莫知何以增入。至於後卷《辨說》第一條,即載薛尚功云云,而薛尚功《跋》語內亦無其文,皆不可解。

又以石鼓之文強合於《說文》之籀體。案趙師尹《石鼓文考注》所摭《說文》與石鼓相同之字,員、辭、皮、樹、西、則、旁、中、囿九字而已。然“旁”字石鼓無之,乃楊慎以壬鼓“芑其用導”用字妄改為旁。其餘諸字亦均有同異。凝必欲附會其文,亦鄭樵以秦權一二字之合,定為秦鼓之類矣。

△《黃公說字》(無卷數,湖北巡撫採進本)

國朝顧景星撰。景星字黃公,蘄州人。康熙己未薦舉博學鴻詞。其學自稱推本許慎,而大抵以梅膺祚《字彙》、廖文英《正字通》為稿本,仍以楷字分編。

如醜字從芑從丨,象手有所執也,而列之一部。於六書之義,未免有乖。至於西域梵文,尤自別為一體。儒書所載,已改為楷畫,非其本真。一概收載,亦為氾濫。

其注皆雜採諸書,不由根柢。所列各書,唐《說文》、蜀《說文》、葛洪《字苑》、何承天《纂文》、呂靜《韻集》、李啟《聲韻》、呂忱《字林》、陽休之夏侯該《韻略》、孟昶《書林韻會》、林罕《字源》等目,不知何從見之?又以李燾《說文五音譜》為徐鉉,以楊桓《六書溯源》為吳元滿,以趙明誠《金石錄》為歐陽修,以張守節《史記正義》為《六書正義》,以司馬貞《史記索隱》為《六書索隱》,舛誤不一而足。至於司馬光《集韻解》,諸家目錄未著斯名。米芾《大宋五音正韻》,僅名見所著《畫史》中,蓋欲為之而未成,亦非真有其書也。

△《讀書正音》·四卷(浙近巡撫採進本)

國朝吳震方撰。震方字青壇,石門人。康熙己未進士,官至監察御史。是書卷一,以一音異讀者分門編輯。其無類可歸者,附以通用一門。卷二別為六類,曰《字音清濁辨》,曰《同音借義》,曰《借同音不借義》,曰《因義借音》,曰《音借而借》,曰《語詞之借》。卷三以四聲編錄僻字。卷四則各依部分編習見字樣,以正時師誤讀。前有毛奇齡《序》,頗稱其精審。然實於六書、音韻源流多所舛漏。其謂本字不讀本音者,如“隋”,隋時去辵為隋,本文帝之臆造。

在《說文》“隋,裂肉也”,徐鉉音“徒果切”,乃其本音。他如在《支韻》者,作“旬為切”,順裂肉也。又“翾規切”,《周禮·大祝》“隋釁”通作綏是也。

在《歌韻》者,作“土禾切”,《集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