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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直保持著那令我討厭的晴朗。

白皮天書靜靜地躺在我的床下,從上次使用天妖附體符後我就再也沒去動過它。什麼狗屁!都是騙人的!都是騙人的!我不想要的偏給我,我需要時卻一點效果沒有!拿它有什麼用?

當時從醫院回來發現老媽把它也帶了回來,我直接一把抓起來就扔到了床底,再也不想看它一眼。

房間裡沒有鏡子,沒有任何光滑反光的物體,那些東西都被老媽藏了起來。我也懶得去問她,反正我也不想看了,當時那片血紅焦黑夾雜的面板已經足夠讓我知道自己的慘樣。

日復一日,我不知自己到底在等什麼。

我就坐在窗前,從那厚厚的窗簾邊拉出一條細細的縫,嫉妒地看著那些自由漫步在陽光下的人們。我吃飯吃的很少,老媽每次拿走我幾乎沒動過的飯都偷偷的抹眼淚。

我知道她在哭,在為我哭。可我沒辦法去安慰她,因為我連自己都安慰不了。

但依然怪異的是,我居然沒有一點虛弱的意思,我甚至發現自己連續數日不休不眠也依然沒有睏意。或許自己真的成了怪物了吧?!只能躲避在黑暗中生活,見不得一點兒陽光。

一切都是重複的,一切都是麻木的,一切都是……沒有希望的!

直到那一日,直到那一晚。

我坐在窗前,貪婪地看著窗外,那裡有個拉著三輪車賣西瓜的農民,天色已晚,那些比狗的嗅覺還靈敏的蓮城城管已經下班了,所以讓這個農民可以安心地在我家對面的一個小巷口賣他的西瓜。

看著他的笑臉,我發現我很嫉妒。雖然他沒錢,但他可以大方地笑著面對任何一個來買瓜的客人,我不能!我不能面對任何人露出自己的臉。

最近天氣很熱,買瓜的人很多,我就坐在那裡看著那農民賣掉了最後一個西瓜,看他笑著把最後一筆買賣換來的鈔票小心翼翼地塞進了皮帶下的一個小兜裡。

他來的很晚,不然躲不開那些城管。現在已是差五分就晚上十二點了,就在我看著那農民把手從兜裡拿出來時,忽然兩個瘦瘦的男人衝到了他的身邊,其中一個手裡拿著一根棍子,另外一個手中——是一把刀!鋒利無比的水果刀!

這兩人要幹嘛?我疑惑地看著他們,卻見那個拿棍子的傢伙上前一把抓住了那農民的衣領,手就往那農民的腰間掏去。農民說了句:“你們幹嘛?”

手持棍子的人說:“要命就把錢交出來!”我奇怪,那裡離我起碼有40米遠,中間還有很多車輛經過,為什麼我能聽的那麼清楚?

可惜那些車輛沒一個人下來幫助那農民,反而是另外一個拿刀的男人上去了,我知道這人肯定很緊張,他拿刀的手都在抖。“交出來!不要命了你?老子捅死你!”那拿刀的男人上前才說了一句話就一刀朝農民的腰間捅去。

我的瞳孔瞬間縮了一下,這刀絕對沒留手!

那拿刀的男人竟是使出了渾身力氣地姿勢,一刀就捅進了農民的左腰側,就聽見農民一聲慘叫!

“啊!”那長長地慘號在漫漫長街上回蕩,感覺淒厲如鬼。

第三十六章 驚鬼叫,怨魂生

那慘叫聲摻人心肺!

可沒人來!沒一個人上前,即使邊上幾十米的地方就站了數十人。

而這裡不光沒城管來,連警察也不會經常來。我看著那農民痛苦的臉,耳朵裡迴盪著那淒厲的慘號,竟一下失了神。等我回神過來,那農民已經被拿刀的男人連續捅了數十刀,倒在了地上。四周的地面一片片,一條條驚心動魄的紫黑色血跡,我看了一下竟有了嘔吐的慾望。

我從來沒親眼見過一個人在我面前被殺。

我該怎麼做?我該怎麼做?!!

對了!110!快撥電話!我連忙起身在屋子裡四處翻動,才想起電話找就在我回來的那天被我摔地粉碎。我顧不得埋怨自己過分的行為,猛地開啟了自己十多天來首次接觸的房門,叫了起來:“媽,快打110,對面殺人了!”

老媽一臉驚訝地從客廳裡走了過來,叫到:“小鐵,你出來啦?!!”我急道:“媽,快打110,剛才有兩個人在對面搶劫那賣瓜的農民,我看到他們捅了十幾刀!!”

老媽被嚇住了,我終於忍不住跑出了房間,直接衝到客廳裡拿起電話撥了110:“武侯東路縣衙街16號門前有兩人搶劫殺人,兩個男人,有刀和棍子,捅了一個賣西瓜的農民十幾刀。我叫石鐵,住縣衙街16號3單元5樓8號。你們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