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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眼放肆著淫*蕩之意,不住打量著夫人,十足一個色惡鬼模樣。大眼一旁默不作聲,如同看著死人一般,陰森森盯著三人不放。

少掌櫃心叫苦。知曉此路早年不甚太平,而近幾年好了許多。本想帶著馬車迅捷,白天趕路應無大礙,加上自身也習練了幾年的拳腳功夫,一兩個蟊賊自是不話下。可眼前四人,配合默契,明明是經年老賊的架勢,唯恐一個閃失,傷了夫人與孩子。

“給他們拼了——!”叫做阿貴的夥計,攥緊手裡的木棍,咬著嘴唇低聲喝道。

少掌櫃定了一下心神,注視了一眼夫人與嬰兒,心知眼下大難臨頭,唯有一拼了。他露出決然的神情,持劍上前一步,怒喝道:“想要命的,就來取!”

婦人面色已然蒼白,身子瑟瑟抖。

見少掌櫃一副拼死的架勢,裘貴不禁後退一步,手裡的石頭差點給扔了。心道,老子他孃的就是背,跟這幾個祖宗,學這剪徑的行當,遇到人多了不敢露頭,人少的都是左近的山民,比自己個還窮,致使幾天來都沒生意。今兒總算碰到一筆看似不小的大生意,可人家要拼命。這碗飯不是人吃的,不是怕鄭大兜頭一刀,他孃的早就跑了。

鄭大見少掌櫃持劍的模樣,牛眼露出譏誚之意。其黝黑的麵皮興奮的亮,露出殘忍的笑容。

抖了抖手的鋼刀,鄭大叫道:“好!爺爺就把你個小白臉的頭砍下來!”說著,迎上前去,一刀狠劈了過去。

少掌櫃見對方兇狠力大,卻也退無可退,腳下錯步,揮劍向對方胸口刺去。

鄭大手裡鋼刀半途抽回急轉磕向劍身,並不想拼個兩敗俱傷。少掌櫃不敢與鋼刀硬碰,劍尖抖了個劍花虛刺後,就欲變招。

鄭大沒想到這白臉書生還真會兩下子,手裡的劍並不是擺設。他心下狠,鋼刀順著少掌櫃的劍勢,橫卷而去,欲攔腰將對方劈做兩截。

少掌櫃手腕急轉,長劍作勢就欲反刺。

身後突然傳來嬰兒的哭聲與夫人的驚斥聲。少掌櫃心急之下不由回頭,見猴子模樣的劫匪,正滿臉淫笑,扯著夫人懷裡的嬰孩。夫人緊抱孩子不鬆手,孩子被驚醒嚎哭。而另一個劫匪正用刀砍向阿貴,阿貴揮舞木棍上下狼狽抵擋,轉眼木棍被劈做兩段。

少掌櫃心大駭,身子猛向後退就欲回救。而眼前的鋼刀已到胸前,他被逼無奈,長劍回撤擋胸前。

“噹啷”一聲震響,長劍瞬間被擊斷兩截。而對方刀勢不減,帶著風聲劃過腰間,少掌櫃慘哼一聲,向後跌去,白袍前襟迸出一道血紅,胸腹已被刀尖劃開一道長長的血口。

“哈哈,小白臉,你這三腳貓的功夫真讓爺看不上眼吶!”

鄭大揮動鋼刀,抖落一串血珠。他嘴角掛著兇殘的冷笑,得意洋洋說道。

阿貴忙棄了木棍扶起少掌櫃,劫匪見狀也不阻攔。

婦人哭喊著也要撲過來,卻被猴子的鋼刀架脖子上,動彈不得。

就少掌櫃一家大難臨頭之際,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響起:“殺人劫財者,該死!”

……

第三十六章殺人救人

適才鋼刀紛飛,鮮血四濺,讓裘貴陣陣眼暈,腿肚子不爭氣的直抖,想跑都跑不動。可轉眼間,這三個祖宗就把對方制服了。

裘貴心神略定,就琢磨一會能分多少好處時,耳邊突然傳來一個令人膽寒的聲音,嚇得他一屁股坐地上。

路上不知何時出現一個少年,十七歲的模樣,灰舊的袍子罩身上,腰間怪里怪氣的拴只酒葫蘆。其一頭黑輕縛腦後,眉目清朗略顯俊秀,渾身透著灑脫與飄逸,或者說還有一分懶散與隨意。

眼見肥羊入口,卻半路跳出個少年。而此少年見到血腥,也不見有絲毫的畏懼,不是普通的路人這樣簡單。鄭大三人不由面面相覷。

“他孃的,你走你的路,別管爺爺好事;不然爺一刀劈死你!”鄭大瞪著牛眼珠子,揮動鋼刀罵道。

“你既想殺我,我又為何不能殺你!”少年隨口答道。

少年對坐地上的裘貴,猶如未見,徑自走了過來。他朝少掌櫃三人望去,目光夥計身上稍作停留,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少掌櫃。當看到被猴子鋼刀橫頸的婦人與婦人懷裡的孩子時,少年眉頭一豎,面呈怒色。

鄭大見少年根本沒把自己的話當做回事情,心大怒。本想繞你一命,看來你自個嫌命長,爺這就一刀剁了你。他手裡鋼刀尚未揚起,迎面撞見少年冰冷的眼神,不由心一悸,手上遲疑起來。

少年冷冷盯著鄭大,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