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吵不休,僵持不下,幾乎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這時呂布突然大吼一聲,將所有聲音都壓下去,眾人這才想起董老大還有一名義長子——也是繼承嫡位的人選之一,一時間大廳中鴉雀無聲,靜靜等待呂布的大發雷霆,但呂布揉揉被貂禪掐疼的大腿,一言不發,拉起貂禪怒氣衝衝的衝出大廳,上馬絕塵而去。
蔡邕心中暗喜,暗說這三姓家奴真沉不住氣,可幫我的大忙了,蔡邕偷偷向陳宮看去,見陳宮也在偷看自己,蔡邕立即對陳宮使一個眼色,陳宮會意,出列抱拳道:“諸君,現在不是爭論大王子與二王子誰是正統的時候?大王生死難測,眼下我們首要工作是穩定軍心與民心,否則勢必禍起蕭牆。”說這話的時候,陳宮的眼睛看著遠去的呂布背影,讓所有人都明白他指的什麼是禍起蕭牆。
陳宮是最早跟隨康鵬的一批人,算是董卓軍中的老人,他的話博得李傕、郭祀和張濟等董卓軍老人的一片喝彩,這些雙手沾滿血腥的董卓軍老將都知道一個道理,自己們一旦離開董卓軍這面大旗的掩護,肯定會死得很慘,現在的首要工作是確定一個核心,免得被與董卓軍老將不和的呂布搶去權力,到那時候,可真沒有董卓軍老人的立錐之地了。
“大王確實明令二王子繼嫡。”陳宮又說道:“這條命令,陳宮也曾聽到大王說過。”
賈詡緊閉的眼睛微張,閃過一絲精光,但一閃即逝,又閉上眼睛。只聽得陳宮繼續說道:“陳宮建議,立即由二王子監國,至於是否正統,日後再說,大王吉人天相,華神醫妙手回春,也許大王很快就能痊癒,到那時候,誰忠誰奸,自有大王分辯。”
陳宮的建議,獲得自己一系的堅決贊成,能從中獲得利益的法正派系自然擁護,老西涼派為了維護軍隊團結與保護自己的既得利益,也表示同意,說話分量最重的賈詡不置可否,許靖派系勢單力薄——因為擁護董卓軍計程車林實在少得可憐,無法抗衡三系,只得低頭認輸,於是董鵬的監國地位被確定下來,蔡文姬一直陰沉的臉色終於喜笑顏開。
“孩子,快謝謝各位大人。”蔡文姬拍著董鵬的小臉說道,但董鵬翻著眼睛不說話,蔡文姬無奈,只得放棄讓兒子收買大臣之心的打算,這時賈詡說道:“諸君,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了,我等快向二王子行王臣禮,以示莊重。”但包括蔡邕和許靖等人的在內的眾人都已經對蔡文姬母子跪下,堂上卻還有一人直立不跪,蔡文姬和賈詡看去,卻是一直沒有說過話的華歆。
“子魚賢弟,你怎麼了?”賈詡提醒華歆道:“現在是給二王子行禮的時候,快快跪下。”
華歆這才如初夢醒,拍著額頭道歉道:“軍師莫怪,華歆剛才在想一件事情,想得太入迷了,故而失神。”
“什麼事能讓你這麼入迷?”蔡邕不悅道:“竟然能忘記臣下大禮?”蔡邕一幫是最看不起也最痛恨華歆的人,華歆當初在朝廷上持刀威脅獻帝加封康鵬為王,是己經上了蔡邕一黨黑名單的人,等大事一濟,華歆在劫難逃。
“我剛才在計算長安民間的糧食情況。”華歆老實說道:“今天長安城戒嚴,不許百姓出門,肯定有不少百姓家中己經斷糧,我打算從官倉中挑撥一批糧食送到各街各巷,出售給斷糧的百姓,以免百姓忍飢挨餓,我只是猶豫,我們是該用平價還是稍低於市價出售糧食?”
蔡邕和蔡文姬一起大怒,蔡邕訓斥道:“華子魚,你現在是越來越不分上下了,現在是確定西涼軍嫡子的時候,你還去考慮升斗之事,懂不懂什麼叫尊卑貴賤?”
“好主意。”賈詡冷冷瞟華歆一眼,淡淡說道:“你快去照辦吧,戒嚴乃是擾民,就低於市價半成出售糧食,算是補償百姓。升斗之事雖小,卻關乎國計民生,不得怠慢。”
“小人遵命,這就去辦了。”華歆朝賈詡深深一鞠,飛快跑出王府大廳,匆忙到連給董鵬行禮都忘記了,法正、蔡邕、陳宮和許靖看幾人一起在心中大罵,“老滑頭,找的好藉口,分明是怕現在站錯位!”
賈詡和法正帶頭,率領董卓軍鄭重給董鵬給行禮之後,陳宮又開口道:“賈軍師,法大人,你二位加上龐大人、徐大人和魯大人都是輔政大臣,眼下其他三位大人遠在千里之外,倉促難以趕回長安,賈軍師要照顧大王與軍隊的事,民政的事法大人一人恐怕忙不過來,陳宮斗膽再提一條建議,尋找幾人代替三位輔政大臣協助法大人輔政,不知可否?”
“宮臺先生可是想毛遂自薦?”法正怒不可遏,忍不住譏諷陳宮道,法正非常清楚現在的情況,軍隊是被賈詡一手把握,自己插不進手去,玩權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