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著讓人顧及的背景故事,但是這樣獨特的女子,就是千朔那樣也是要她留在身邊的。
“不知道。也許是周遊四國之後吧。天要黑了……”天下看著落了半邊的日,微微刺目,卻好看的緊。“那日在醉春樓,我不是給你測了一字嗎?”
天下執起他的手,食指在他掌心滑動,“你當時是要寫這個字吧。”
極簡單的字,曾經在天下眼中刺目的厲害,現在卻有了幾分溫情,心頭不由升上一股暖意。
“這便是我的名兒。”
“下……”千夜不由得看了一直向這裡探頭的天慈一眼,天下嗎……實在是個……
“不是什麼好名字。賜我名的那些人……”天下欲言又止,幾欲神傷的神情轉而燦然一笑,“算了,不提也罷。雖然你悶是悶了點,但總體來說,還是一位好哥哥。我走了。”
千夜失笑,“這是你要的東西。”
天下小心的把木盒揣進懷裡,神情肅穆。
“還有,累了……就回家。”
“哎!”
相擁而別,車簾垂下,千夜回神,也策馬而回。這一回首,不知要經幾年,才能再見。
只是天慈跟著天下這一路,吃沒吃好,睡沒睡好,風餐露宿,比睡客棧的多!經人盤問,天下便打發了,還說她是她的奴才!
看看自己的打扮,比起天下的那身玄灰色的精製長衫,她這身破舊的騎馬裝,真是粗陋許多!怪不得都是她一路當馬伕,天下在馬車裡裹著被子,天慈也只得忍了,拿她的寶馬當她來欺負!
從泅境到東都,她做囚車的時候,慢悠悠的也花了半個月的時間。照她們現在的速度,十天差不多就到了。前提是,路上沒出什麼岔子的話……
到了中都,離泅境還有兩三天的路程,在天慈強烈的抗議下,她們終於來到中都最好的客棧投宿。只是客滿的招牌,讓她們不得不去尋他家。一連去了好些個客棧,終於在一家極不起眼的地方有了安住之處。
拜千夜的詔令所賜,東國的有所謂傷風化的春樓,全閉館。爺們找不到逍遙自在快活的地方,只得花銀子,在客棧明目張膽的快樂一番。有些客棧的房間,被客人連包了數十日,天慈和天下找到睡的地方,自然是費了一番功夫。
“這到底是什麼世道啊!全東國的好客棧都被人包了!老闆——”客棧內響徹著一個清脆的聲音,自然是那裝扮輕便,一身張揚的火紅衣裳的主兒喊出的,“我把整個客棧包了,你去趕那些臭男人下來!這是人住的地方,不是尋歡作樂的地方!真要尋花問柳,叫他們去春樓去!”
“哎呦,姑娘,你還不知道全東國的春樓都給我們東國的新王給關了吧。那些爺們找不到地兒,自然到我們這裡消遣寂寞來了!銀子我都收了,咱不能認賬不認人啊——”
店小二見外頭立了兩位小公子,忙笑臉相迎,“公子們可是住店?”
“所以——”天下偏頭,饒有興味的看著天慈,“你確定要住這裡?”
這個可惡的天下明知道這些,就是不給她講明!難不成現在全東國的客棧都成了春樓!這也就是她們一直以來風餐露宿的原因……
天慈咬牙切齒,“住!”
似要把這個字嚼碎了,轉頭間,剛才決然的神情立即被欲哭無淚的表情給取代了。她要是有天下一半聰明,南國也不會淪落到被北國牽著鼻子走了!為什麼她倆同為一個老爸,偏偏聰明的遺傳因子,全到了天下身上!天理不公啊!
紅衣女子將她們上下打量個遍,確定不是來尋歡作樂的,才舒展了眉頭。若不是看她們一副正派的模樣,她當下就要攆人了!
“華原,你要是夜裡敢找女人,看我不拔了你的皮!”
坐在她身旁吃酒的男人,聞聲,向她不甘願的一瞥。不經意間,看到一襲玄灰長衫公子,模樣倒也俊俏別緻,有著些許孩子氣,就是女人味兒了些。白白淨淨的,不知是誰家的公子。
“那不是你的口味兒嗎?”華原嗤笑著。
“胡說!他的模樣哪有主上好看了?”
“原來你中意的是主上……”華原痴痴地笑了起來,“可惜,主上中意的,莫不是西國的第一公主琳琅,就是那天下第一的美人兒銜月姑娘!”
說完還帶著過分挑剔的目光打量著眼前的紅衣女子,然後失望的搖頭,一臉“你沒戲”的模樣。
“我白玉湖怎麼了?除了生的沒人加尊貴之外,哪點比不上人家啊!”
是月,缺的殘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