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牽著鼻子走,還是頭一次!那個該死的東方天,憑什麼用那樣虛偽的慈悲嘴臉為他們求情!看了就讓人覺得噁心!
“華原,你為什麼不下令殺出去!”
“因為,主上說,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要和東方天為敵。”
七日後,在連綿不斷的一場大雨中,北軍大敗。不餘一萬人數的北軍為南軍所俘,南王仁慈,三月後,將戰俘,取道鳳郡新架的吊橋,起落前,將他們送回北國。
南王賢能,四國譁然。不僅擊退了北軍,當真依北王的意願,在南北交境,修築了由南國控制的吊橋,此舉空前。至此,北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企圖,告一段落。
天慈相當鬱悶,她當時就怎麼沒想到要修一座吊橋呢!在這片大陸上,這座名為鳳天的吊橋,實則驚世之舉,聞所未聞。
這是四國曆史上第一次被記載的,名為鳳天的吊橋。天下站在城垛上,放眼看著,自己一手設計的傑作,心下慨然,這麼做,不知是好是壞。
快半年了,來南國已逾半年,天下在南國的生意,有了南王的保證,可算是一帆風順。半年前南都被泅境之戰帶來的黯然,早已消散。
四國四季不穩,南國正值當春,而東國卻是盛秋了吧。
不知,海上巡遊的他們,可還好?
第十六章 枯木逢春猶再發
南都的鳳仙樓,早在幾個月前就被天下買斷,如今她是這裡的主人,天慈幾乎天天都來做客,混些吃喝。跟在天慈身邊的,有一位聞名四國的將軍穆海,二十七八的年紀,站在天慈跟前,比那南王還要維諾上幾分。實在難以想象他就是那日,率南軍,與北軍在海上叱吒一戰的威武將軍!
這日,天慈與天下一等同桌而食,突然想起來,初到南王宮,天下為南王妃,未測完的一字。雖然當時不記得天下是如何將這事糊弄過去,看她壓榨了他們這些日子,便覺得不爽,出言諷刺一番。
“死丫頭,你給凌燕王妃測的字,到底有沒有測出什麼?就知道你是神棍,專門騙人的!”
“天機不可洩露。”天下高深莫測,“這種事信則有不信則無的。”
素問東方天測字的厲害,在座的誰都想親眼見識一番。
空竹便開了個頭,“小天,你就來一下嘛!讓我們也開開眼!”
“不行。你以為這事玩玩的?”
天慈拍案而起,得意的笑道,“你眨眼睛了!眨眼睛了!就知道你是騙人的!”
天下瞥著她,“就不能讓我保持點神人的形象嗎?那你首當其衝的來吧。給我一兩銀子,我給你測個字!”
天下蠕動著雙唇,一臉的戲謔,“看我不玩死你!”
天慈甩下銀子,她就要看看她怎麼玩!
“拿紙和筆來!”天慈壯士割腕的大義凜然,讓穆海有些擔心,總覺得,這個東方天真的在算計什麼。
天慈可是很認真的對抗著天下的挑釁,大筆一揮,便把自己的名兒,寫在紙上。
天下一臉疑惑之色,夾雜著一絲絲的難以置信,天慈得意看著她困窘的模樣,心情大好!她就不信,這世上沒人治得了她!
“你戀愛了?”
那帶著一點點不屑和些許不敢置信的疑惑,讓天慈喉頭似堵了一口氣,進不得,出不去。
“咳咳——”天慈拍著胸口,一臉窘色,竟還泛著可疑的紅暈,“你說什麼?”
“我說你有心上人了。”
“可是我還沒說要測什麼!”天慈雙手撐在桌子上,逼視著一臉玩味的天下。
“不是測姻緣嗎?你問他們,看看測什麼?”
有好戲看,大家當然都站在天下這一邊,然後伸著脖子,看著越發窘迫的天慈。
“心上為茲,看來你的心上人,就坐在你身邊。”
聞此,大家不約而同的看著坐在天慈身邊默不作聲的穆海,知道觸及眾人的視線,他紅著臉,恨不得把腦袋垂到桌子底下!
“我還沒不好意思呢,你不好意思什麼!”天慈揪起他,偏偏一個大男人,在戰場上那麼威風,見了她,便跟個縮頭烏龜似的。要不念他是南國的護國大將軍,她才不同意鳳梧將她是女兒身的事告訴這人!說來進了軍營,這人也對她百般照顧,每次見了她,全身上下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一樣,偏偏還要死賴在她身邊!
“可惜……”天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剝著蝦子,一臉高深,“情絲上面兩把刀,即使一時斬不斷,你們也會有萬般困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