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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68

些發熱。 他們在地牢裡交戰許久,打空了兩隻手槍,終於等到了援軍。 孟川鬆了口氣:“可算來了。” 然而一口氣沒送到底,他瞥到地上骨碌滾進來一個東西,居然是手榴彈! 孟川瞳孔驟縮,拉起那人的手拔腿狂奔:“快!” 但這次他們沒有那麼好運。 巨響過後,炸彈的碎片擊中了那人的膝蓋。 那人倏地跪在地上,腿上的血瘋狂湧出,再也沒有站起來的力氣。 那一刻,夢境與現實重疊,孟川終於知道溫鐘意的膝蓋為什麼會有那樣一道傷疤,也終於明白他輕描淡寫的話語背後是怎樣鮮血淋漓的現實。 他不再覺得那是溫鐘意與旁人的故事,他身處其中,清晰地感知到了當時的情緒。 一股痛到極致怒到極致的邪火在孟川胸腔裡衝撞,他咬牙把那人背到安全地帶,給他簡單包紮,叮囑隊友一定要照看好他。 “你要去做什麼?”隊友在他身後問。 孟川攥著槍,一字一頓地說:“我要去殺了他們。” 片刻後,夢中的一切潮水般褪去。 孟川沒有想起來太多,但僅是這兩個畫面,就足夠他明白那四年的記憶對溫鐘意而言意味著什麼。 那是戰火紛飛中生死與共的難忘歲月,是早已銘刻於靈魂深處的愛。 次日清晨,溫鐘意迷迷糊糊醒來,一睜眼就對上了孟川灼熱的視線。 “唔。”溫鐘意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問,“幾點了?” “還不到六點。”孟川嗓音很低,撥開他額前凌亂的頭髮,說,“再睡會吧。” 溫鐘意確實還沒睡醒,他閉上眼,卻感覺到一道不加掩飾的目光落在自己臉上。 溫鐘意忍了片刻,實在沒辦法忽視,睜開眼睛瞪著他道:“你看我幹嘛?” 孟川嘴唇動了動,剛要說話,溫鐘意又命令道:“把眼睛閉上,一塊睡。” “我睡不著。”孟川說。但還是聽話地閉上了眼。 溫鐘意又睡了半個多小時,起床洗漱的時候孟川就倚在洗手間門口盯著他看,看得他渾身發毛,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得了絕症。 他吐掉嘴裡的泡沫,狐疑道:“你不會真把腦子磕壞了吧?” “我昨晚做了兩個夢。”孟川忽然開口。 溫鐘意隨意道:“什麼夢?” “先是夢見我中彈,然後夢見你膝蓋受傷。”孟川平靜地說,“你之前怎麼不告訴我你膝蓋上的傷是為了救我留下的?” 溫鐘意手一抖,漱口杯掉進了水池裡。 他沒有撿,怔愣地抬頭看向孟川,眸光微微顫動:“你……想起來了?” 尾音很輕,像是怕驚擾了什麼不可多得的美夢。 孟川說:“只想起了這兩個。” 溫鐘意安靜了幾秒,微微彎了下嘴角,看上去很欣慰的樣子:“不著急,慢慢來,能想起來就好。” 孟川並沒有找回記憶的開心,只覺得心情沉重。 溫鐘意坐在沙發上,孟川則半跪在地細細撫摸著他的膝蓋,眼裡情緒很濃。 溫鐘意有點不忍心看他這樣,對他說:“沒事了,能保住這條腿已經很不錯了。” 孟川沉默著,低頭吻了吻他的傷疤。 誰都沒想到這次磕到頭會讓孟川記起之前的事。 溫鐘意伸手摸了摸他腫起的後腦勺,制止了他想再去撞一次的行為。 “不行。”溫鐘意皺著眉心說,“我們再想別的辦法,這樣太危險了。” “又磕不壞。”孟川說。 “你以為你的頭是鐵做的啊。”溫鐘意好笑道,“哪有拿頭當按鈕使的。” 但不管怎麼說,恢復記憶這事總歸是有了希望。 溫鐘意看向孟川的眼神裡帶著期待,話也多了起來。 孟川在聽到過去的事的時候終於感到了一絲熟悉,雖然暫時記不起來,但他不再覺得自己是局外人。 月初易感期到來,孟川待在家哪也沒去。 他昏昏沉沉地摟著溫鐘意,什麼也沒做,就這麼單純地抱著。溫鐘意的身體又軟又熱,孟川的手搭在他鼓起的肚子上,沒由來地說:“給寶寶起個名字吧。” 溫鐘意背對著他,看不到他的神情,“現在起嗎,會不會太早了?” “不早。”孟川蹭了蹭他的後頸,含混地說,“起個小名就可以了。” “好吧。”溫鐘意對孩子的小名沒什麼想法,問他,“你想起什麼名?” 孟川想了一會兒,悶悶地說:“還沒想好。” 溫鐘意笑了笑:“那你說什麼,等想好了再跟我說。” 孟川沒說話,只是更緊地摟住了他。 從前的孟川正在慢慢回來,而現在的孟川正在離開。雖然這麼想很矛盾,但對沒有完全恢復記憶的孟川來說確實是這樣。 他只是想在離開前留下些什麼。 這樣溫鐘意以後叫起孩子小名的時候,就會想起那個有點幼稚,有點傻氣,但也同樣很愛他的孟川了。 這年冬天的最後一場雪一直綿延到除夕。 周露從早上就開始打電話催,問他們什麼時候回家。 溫鐘意正在穿衣服,孟川接起電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