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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將來會有多寵孩子了。”孟川吭哧吭哧把東西提上去,摸了把頭上的汗,對溫鐘意道,“到時候咱倆一定要嚴格制止她,男孩不能太嬌慣,不然長大了能氣死人。” 溫鐘意瞥他一眼:“像你一樣嗎?” “什麼?”孟川一開始沒反應過來,而後嚷嚷道,“他們才沒慣著我呢,你都不知道我小時候捱了多少頓揍。” “我說你氣人。”溫鐘意說。 孟川不承認:“我還好吧,我已經很聽你的話了。” 下午兩人一塊把周露買的東西都收拾了一遍,溫鐘意盤著腿坐在毛毯上,把奶嘴、奶瓶、吸奶器、手帕、口水巾等等都分門別類地放進箱子裡。 還有一些小玩具,他覺得新奇,便低著頭玩了起來。 孟川從洗手間出來,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溫鐘意穿著睡衣,袖子挽到臂彎,露著細白的手臂,正在擺弄一個小汽車。 他的衣服又薄又軟,家裡溫度高,溫鐘意鬆了兩枚紐扣,衣料貼在身上,腹部的弧線有點明顯。 他的頭髮也有些長了,遮住了一點後頸,很溫順的樣子。 溫鐘意玩夠了小汽車,又從袋子裡翻出一堆不倒翁,大大小小都有,他把不倒翁在地上排成一溜,挨個戳了一下。 孟川沒忍住笑了一聲,溫鐘意聽見聲音回過頭,看到孟川正蹲在地上舉著手機拍他。 “你拍我做什麼?”溫鐘意納悶道。 孟川含著笑意說:“不做什麼,我樂意。” 溫鐘意轉過身去,沒有理他,繼續玩不倒翁。 孟川蹲在地上拍了好半天,直到溫鐘意把不倒翁收起來才結束了影片。 他撐了下膝蓋想站起來,結果腿腳突然一陣痠麻,孟川猝不及防,起了一半“哐當”一下就坐倒了,腦袋正好磕到了後面的牆角。 他悶哼一聲,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你怎麼了?”溫鐘意聽到動靜忙從地上起來,過來扶他,“磕著頭了?先別動,緩一緩再起。” 孟川捂著後腦勺,閉上眼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吐了口氣道:“沒事兒,就是有點暈。” 孟川那一下磕得不輕,一直到吃晚飯的時候都暈暈乎乎。 溫鐘意怕他磕傻了,有點擔憂:“要不去醫院查一下吧,我看網上說磕到後腦勺可能會顱內出血什麼的。” “不至於。”孟川說,“睡一覺就好了。” 他看起來確實像沒什麼大礙的樣子,吃完飯還堅持要去刷碗,溫鐘意想幫忙他都不讓。 由於後腦勺腫了個包,孟川睡覺不敢平躺,只能側著睡。 睡前溫鐘意給孟川講了一些兩人認識一年後的事,孟川聽完依然沒有記起什麼,說自己很困想睡覺。 這次是真的困。 說完沒多久他就睡過去了。 頭皮依然疼得突突直跳,孟川蹙著眉,不知過了多久,眼前混沌的黑忽然被一道金光切割成碎片。 他做了個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夢裡他正在與人激烈槍戰,破空而出的子彈貼面擦過,鮮血流進了他的眼睛。 他像感受不到疼般,冒著槍林彈雨,義無反顧地向前。 他似乎要去找誰。 終於,槍聲停止,空氣中只剩漫天血霧,未散盡的硝煙濃得嗆人。 孟川從掩體後出來,隨手抹去臉上的血,跟戰友匯合,一併往叢林更深處走。 他跨過地上成片的屍體,穿過被鮮血染紅的溪流,一邊走,一邊從死去的敵人身上搜刮武器,明明是令人膽寒的場面,他卻習以為常,還能和戰友開幾句玩笑。 有人說:“上校估計等很久了,我們快點吧。” 他們又解決了幾個潛伏在暗處的敵人,直到看到不遠處的皮卡車,孟川眼底浮現出一絲笑意。 一道頎長的身影站在車邊,光影勾勒出他挺拔清瘦的輪廓,像一把閃著鋒芒的利劍,只是看著,就有種驚心動魄的力量。 孟川笑意愈深,大步走過去,停在他面前,道:“久等了。” 夢中的孟川依然看不清那人的臉,但他聞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玫瑰香。 那人似乎在仔細端詳孟川,目光掃過他的全身,簡短地問:“還有其他地方受傷嗎?” “沒有了。”孟川說。他也就臉上多了幾道擦傷,其他地方都沒有大礙。 那人便沒再看他,轉向其他戰友慰問了幾句。 大家都叫他溫上校,語氣畢恭畢敬。 孟川一直面帶笑意地看著他,恭敬中摻雜著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都上車吧。”那人說,“這裡不安全。” 孟川正要回應,忽然聽到一絲不同尋常的聲響。 那是扣動扳機的聲音。 孟川臉色頓變:“小心!” 與此同時,一聲槍響驟然打破平靜,子彈以極快的速度直直射了過來。 電光火石之間,孟川來不及多想,他猛地將那人推開,緊接著便有什麼東西貫穿了他的胸腔。 那一刻孟川感覺不到疼,他只是覺得慶幸。 “孟川!”那人在喊他的名字,聲音失去了一貫的冷靜,像是恐慌到極致,從靈魂深處發出的悲鳴。 孟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