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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眼睛刺向他,一會兒又停在他那厚閉的嘴唇上。

他看見她沒有聽清,勇氣頓時下了半,但還是仰起頭,大聲地說:“請你回頭時,慢慢的!”

“是我頭髮打著你的頭了。”她望著他的嘴唇,等著回答。

“嗯!”聲音很小,是從喉中發出的。

“嗯,我也知道。”她的目光轉移到書本上,不再看他。教室也就恢復了安寧,從此之後,她的頭髮再沒有打著他的頭部了。

他覺得她知書達理,便也改變了以前那冷淡的態度,只要一有時間,就和她說起話來,寂寞便無影蹤了,而真正敢亂說卻說那個冬天晚上的政治課了。

那天,上晚自習,室內很活躍,同學們都在各做各的,老師也只管自己講,他聽著很沒有意思,看窗外,漆黑一片,風兒送來颯颯地聲音,室內四盞柔和的照著,靜兒窗著桔黃黑色狐皮大衣,神態安祥地聽著噪聲,智兒便望了望她,就和靜兒諞起來了。他也就亂講一通,說小學的語文老師,如何喜歡自己,那是因為作文寫的好。靜兒也說起小學的事,她講自己數學很好,所以現在老師還記著她。兩個一會說笑,時間便流逝了,智兒覺得沒有什麼收穫,卻獲得一片語後的溫存。

從此,他也開始活躍起來了。

兩個星期後,他們調到中間的那組,這是班主任的命令,為的是不使同學們養成斜眼的習慣,這兒就熱鬧起來了,智兒被夾在兩女生中間,而右邊是靜兒的好友玲兒,玲兒前面有位女同學,長得很漂亮,這是大家公認的。於是乎,智兒就被包圍了,這來借個筆,那要書,前問個題,後叫背英語,左要解方程,右要察字典,而他也不推辭,誰來幫誰,總是樂呵呵的,將以往的寂莫與憂愁拋到了九霄雲外。但靜兒卻不怎麼高興,也很少問他,尤其是他同玲兒和前女同學說話或解題時,靜兒的臉陰沉沉地,問她話也不回答,智兒直到後來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滋味了。然靜兒唯一高興的便是和他換位置了,這樣,她能和自己的玲兒一起談天說地,那玲兒個兒很低,一張娃兒臉,一團孩子氣,和靜兒站在一起就如同領了個小孩兒,這是智兒朋友話。瞧,靜兒有空了,這是第四堂課,老師不在,她就想同玲兒聊天了,她便叫智兒,智兒正在算一道題。

“同桌,嗨,同桌……”,她叫著,歪著頭,秀髮垂在腦後,眨著眼睛,不一會索性閉住了,就象品味一個沒有吃過的蜜桔一樣,臉兒紅撲撲的,好看的眼睛閉著,那聲音,細膩、柔潤、甘甜、溫和,就象一股山泉,清顫顫,涼爽爽地流過他那火燒般的心裡,一下子感到身輕體健,似欲成仙的快活感。他不由地看呆了半分鐘,理智戰勝私慾,很快清醒過來,極力裝出那種不厭煩的語調,卻溫和的說:“你快說些,咋?”

“哎喲,你看多麼溫柔的!嘖嘖……”,好友同桌聞聲扭過頭來,輕聲地讚歎道,還似乎品味地點了點頭。

靜兒睜開眼睛,看著他那有些勉強的臉,又看了好友同桌讚賞的面部,卻對著他笑將起來,智兒莫明其妙的看著,只見靜兒眼睛成了月牙狀,露出白白地牙齒,酒窩一動一動的,即兒爬在桌子上把頭埋在胳膊裡,咯咯的笑聲裡傳出,“咯咯……,我,還不知道你,——咯咯……把頭——擰——過來了咧——咯咯……”那聲音,如同畫眉,又似黃鶯委婉動聽,又象音樂,能使陶醉,著迷了。

等她笑夠了,便直起身子,滿臉帶笑的揚著拳兒去打好友的同桌,並說:“誰叫你胡說!看你還敢胡說不,嗯……”好友同桌,笑著躲閃著,一會兒也就做罷了。

她便對正在發愣的智兒,繼續笑著說:“同桌,跟我把座位一換,你坐我這,嗨,行不,你咋咧!”

智兒搖了搖頭,便站起來,讓她進去,自己也就往下一坐,孰不知那座外,熱烘烘地,一縷縷暖流便傳便他的全身,剛才勁兒還沒退,如今又抱薪救火,使周身再一熱,不由地扭動一下身子,隨手取了靜兒的語文書翻了翻,一陣字墨香和著一些清香,撲入鼻中,別有一股未曾有的舒適感。他不由地想了想剛才的事,覺著有些蹊蹺,自然又萌出剛不久發生的一件事,與之和起來不有點那個……

那事發生在前兩天下午,化學老師讓同學們四人為一組討論問題,第三排就與第四排討論。室內很噪雜,同學們興趣很高,不時地發笑。老師在其間踱來踱去。他們四個便相互提問題來回答,當靜兒後面女同學提問時,智兒將問題都回答對了,使女生無可挑剔,於是靜兒便興奮地說:“你沒看俺同桌多靈的,嗯?!”

女生的同桌,一位男生,卻好像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