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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一直在琢磨琢磨去河西袁宅的中堂看看,假扮送布的夥計,假扮衙門的快手,什麼招都想了,都感覺不妥。(,)

這天他突然想明白了,其實就是周全起見得了解一下袁宅的內部地形,找來蓋房子的或者那風水先生一問便知。

很快他就弄到一張圖紙,這河西袁家也是繼承了項城袁家修宅的格局,都是日日高升的結構,而就在正北,也設有家祠,喚作“鐵木堂”,而那大槍,就供在鐵木堂上。而這鐵木堂佔北高深為尊,卻正因貼著後牆,就給青面提供了方便法門。很快他就想出一個計劃。

很快他就得手了,誰都不會想到,現在河西那條大槍,已經神不知鬼覺的躺在應老大家裡的大梁上了。

這些日子青面一直住在七寸掌櫃的客店養身子,整天樂呵呵的,就等著看河西袁家的好戲了。

人是愛看熱鬧的,也護己。青面本是外住戶,但跟再遠的客人比起來,那也是自己鎮上的人了,青面為地面惹了事,也為地面爭了光,一來二回多了許多熱鬧看多了許多飯後話題。

於是人們看待青面的感情雖然複雜但也帶著那麼一點喜聞樂見。

青面住在這溜溜達達,每天早晚都能看到七寸兄弟練拳,七寸兄弟也不避諱。

這路拳法,不經點破根本看不出其中玄機,也只是看個翩翩起舞的熱鬧罷了。

青面沒看出整套的功法內涵但也看出了許多門道,就在打法上,他現似乎是童安祺在讓著七寸。

這七寸一身打扮頗為古怪,或者是為了大掌櫃的威嚴,或者是有什麼毛病,他身上是跟胡人一般批了張薄毯子的,手是藏在毯子裡,走拳的時間雖然二人都扣擺步互有攻防轉換,但童安祺走得是外圈,即便他佔著中門,也是外圈,因為他身子走轉不停,但手上推託搬扣的需要一個空間,而七寸垂著手,只在小範圍運化,就佔著內圈了。運動起來確實中節打人,走得剛剛好。

開始七寸不明白為什麼童安祺不調整一下打青面空虛部位,後來現是七寸在讓著童安祺,七寸的步子,膝肘,肩胯總是恰好好處的逼住童安祺轉換不靈,而就在那個瞬間又放過童安祺。

再後來青面就糊塗起來了,不明白這種相互謙讓的練功方式。

就在這天,青面得了個機會,青面大早起來下了院子,如常般也踢踢腿彎彎腰,扭扭腰身。

這一天陽光大好,青面就一仰身子看了一眼,突然就感覺腦子“嗡”一下,渾身麻酥酥的就什麼看不見了。他努力支撐著,就感覺這腦袋裡有一團霧,越來越濃,又越來越緊,就跟扣了個垖臼子在腦袋上似的,他退幾步摸著牆靠過去,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才慢慢轉過來,眼前的黑霧逐漸變紅,明朗起來。

渾身千萬螞蟻抓咬一般,青面知道壞了,自己煙癮越來越大了,犯煙癮的時間也越來越頻繁了。

青面就咬著牙,想抗過去,渾身就開始篩糠了。

看過去,七寸跟他師弟還在院子中盤轉,青面只見著兩個扭曲人影在光線裡動,但已經分辨不出誰是誰來。

但轉著就變成了四個人。

突然四個人位置一換,就有一個人栽倒出去,青面有點傻了,但這個時間實在沒勁再細看了,就吐著白沫爬回屋子,顫抖著開始摸索煙槍。

青面在稍稍緩和的時候感覺很欣慰,此時那種如真如幻的美好感覺早已不見,只是能將這渾身蟻蟲制住,就很舒暢了。但青面此時腦子卻只有一個印象,就是急著看河西袁家出醜,他得想個辦法。

人一急就容易走極端,剛才青面沒有看錯,確實是四個人。

雖說此地民風善武,但平日帶刀的並沒有,這二人一身打扮就很出眼了,又一人彆著一把刀,就更惹眼了,不是別人,正是向東跟小虎。

說向東帶著小虎去找袁奉堯,袁奉堯不在家,去哪了人家也沒說。

二人一看人家滿牆的家丁虎視眈眈,個個端著槍,當時也怵了幾分。

但事情卻很順利,是袁成祥,按賓客禮接待了兩人,刀都沒下。

二人說明來意,遞了憑據與票據,袁成祥用二指夾著對著亮仔細辨認了一番,道:“不錯,白紙黑字,又有票據。”然後一抱拳道:“辛苦了,二位是兌不出銀子才來的吧。”

向東說:“確實如袁爺所言,當地的票號被劫,我等不能當地兌換,又不知該如何聯絡他們其他分號。又遇上來此地辦事,順便問一問袁爺,袁爺若是通情,體諒我們一路辛苦,我們就謝謝袁爺,並捎個話,來年就不用跑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