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所謂內三合。
這好馬也是如此,不光是肢體優雅毛色優美,更得有骨子裡的氣質,這個光靠純血還不行,都得後天調理。就這尋常馬匹經我手一調,再出去時那是改頭換面了。別不信,我可是京城幾家王爺的府上客啊。呵呵呵。”
“那老師傅為何還要居住在這荒郊野外?為何不在王爺府裡走動,多沾染沾染王公貴族氣呀?”
“王公貴族氣?喝!他有這……”老頭說著四下一巡視,但突然感覺不對,將指畫了一半的胳膊收回來道:“趕緊幹活,回頭還有要命的事情呢!一定要趕在下雨前把樁子打上!”
………【第二十章 穿過雨夜而來的東西】………
第二十章穿過雨夜而來的東西
西邊天空稍稍亮起一條線,讓長起知道了太陽的位置。實際長起並不確定那是不是就是西方,感覺中是偏西偏北,但太陽不會出現在北邊。
有話叫,門朝南院朝天,是說這房子都是大門朝南開。這窯洞硬當也是向南開吧。長起看到窯洞是兩個並聯的,一個是正門的,一個是偏門的。正門的就是挺大一個,感覺裡面挺寬敞,有正經的門窗,大門正中。邊上那一個只是一門一窗,窯洞是拱形的,但那門窗卻是四四方方,有一道方柱相隔。再右邊還有一個不知道是沒挖完還是挖好了又廢棄的,亂七八糟堆了些柴火木棍之類的。被前排的拴馬樁子給擋上了,顯得兩間窯洞挺侷促的。
那栓馬樁子裡邊堆積了不少馬糞,感覺能有個七八匹馬的樣子,只是不知道在哪了。
小窯洞的窗格子都透了風,只是黑洞洞的也看不道里面。往上看看那窯洞是探出來一塊,頂上還有個平臺,真不知道會不會突然塌掉。
那馬棚子就分了左右,樁子卻是在“院裡”釘,就設在門前,不知所謂。
裴秋實告訴長起,趕緊幹活吧,這牙掌櫃可是各行市裡最有本事最有派頭的掌櫃呢,管是什麼商號,哪有不選駱駝不選馬的,哪有不愛馬的。做買賣,眼力佔三成,那馬跟馬外表看著差不離,長得像那麼回事卻不一定禁折騰,渾身泥點子病怏怏不一定就調理不成良駒,價錢差別大了。這拿眼力的事情,都得求著人家牙掌櫃。
雨還是落下來,細絲絲輕飄飄地,不像雨,更像雪,就是雪,小冰碴子。老牙紀看了看天,道:“行了吧,不趕趟了,得了。小夥子,還有勁麼?有勁幫我弄些馬糞散到窯洞頂上。”
這是做什麼?長起不明白,但不明白也得幫忙啊,老牙紀說了,一會管飯,喝酒吃肉。
裴秋實叉著腰喘著氣,也沒了少爺樣了。老牙紀雖然一身塵土,但還是有一種灑脫清潔的派頭。裴秋實就跟老牙紀拉閒話,長起也不知道怎麼弄,就用鍁鏟了揚,一揚差點揚自己一身。
裴秋實哈哈大笑,老牙紀道:“孩子,那邊有個小桶,用小鏟子鏟小桶裡,上去撒。”
長起就去尋桶,順牆根尋了一道沒循著,就探頭往窯洞裡瞅,黑洞洞的就聽裡邊“咕咕”一聲低低的怪叫,著實是驚了一下,就感覺這個下午,這個小屋哪哪都透著古怪。
老牙紀道:“在那柴垛子跟上。”
長起到那拆堆跟上提出一個鐵桶,開始收集馬糞,然後往房頂上爬,這才看到牆上有一些坑洞跟木樁正好下腳,費了老大勁終於上了房子。
“怎麼撒?”
“就隨便揚均勻了就成了,薄薄一層。”
“好嘞。”長起埋頭撒糞,那雪只落了一陣就停了,天似乎突然放晴起來,幾縷陽光拼命地穿破烏雲打下幾束亮來,顯得光怪陸離的。長起直了直有點僵硬的腰,一抬頭看到正前方有一個小馬群正奔過來,有那麼六七匹馬,頭前一個少年也看不清眉目,騎著一匹青馬,左右還有兩條黑背黃腿的大狼狗“嗷嗷”跟著,先得挺威風的。
那馬也都是仰闊步氣宇軒昂,一副大將姿態,不一會就近了過來。
老頭趕緊搶上去唬那馬,長起看著那馬衝得猛,要下房子都沒敢下來,老頭卻朝著那奔馬迎了上去,嘴裡快而古怪地著“得得得得得”砸吧舌頭的聲音,那馬就接了命令一般繞圈狂奔起來,其他馬也跟著繞起圈來,那大狼狗也跟著歡快地繞,繞著繞著就逐漸歸了隊,交頭擦尾地一通轉悠,慢慢自己就到了栓馬樁子根上秩序排開,然後就地站定了又甩鬃毛又揚蹄子的,跟“站樁”那兩匹形成截然的對比。站樁那兩匹簡直就是木刻雕塑一般想動都動不了。
隨後趕來騎馬那少年翻身下馬,將馬隨便放了,又喚那狗。那兩條狗卻衝著裴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