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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是實用型馬,騎乘挽都能適應,且力氣大耐力好體力恢復快又能耐寒暑不易受驚。馬是極警惕的牲口,它比騾子精明多了,騾子就知道埋頭苦幹,不急不躁的也不知道驚嚇。馬不行,有時間大聲吆喝都能給驚了。蒙古馬能好一些,但蒙古馬毛質一般,不是名貴馬種,毛質還是粗糙的,再順滑時也不似伊犁馬大宛馬那般有光錚亮的緞子一般。

但這兩匹馬卻有一種布衣貴族的感覺,高昂著頭一動不動,不知道是怎麼調理的。裴秋實仔細一看,現這馬是被埋在地裡了,或者說種在地裡,四個馬蹄子都埋在土裡,感情這馬廄是個陷馬的池子,踩進去就凝固住了。

又見這馬槽子比一般的槽子高,且馬韁繩是高高懸在上樑,這馬就這麼挺胸抬頭地耗著。

長起也現了特別支援,門另一邊栽著幾根樁子,那樁子還是沒去皮的樹段子,但底部一圈都去了皮,不像是韁繩磨的,倒像是用腳踢的。

長起裝作若無其事,將馬拴了過來幫老頭幹活。老頭也不老,六十上下吧,就是留著一圈鬍子,配在一張沾滿灰塵的瘦臉上顯得有點老,但那一雙眼睛,卻藏不住他旺盛的活力,若細看時,臉上並無多少皺紋,感覺只是有點髒,淨了面當是一帥老頭。

長起輪著大槌子幫老頭砸樁,砸不光是砸木樁子,主要是夯實地面的鬆土。

裴秋實過來道:“長起,行不行?那邊不是有石頭磙子麼,倒過頭來捧著砸。”長起也瞧見亂石頭堆裡有兩條還算方正的石頭,這山上什麼都缺,就不缺石頭。

長起看是看見了,但他估量抱不動也就沒挪步,裴秋實自己過去鎬了鎬,給鎬起來一塊,抱著過來往樁子根墩。

這樣三個人分工合作,老頭給樁窩子培土,長起負責砸樁子。培夠了裴秋實再加石頭砸實。

裴秋實樂意玩這個,他的拳裡有個動作就叫“碌石平端”,是“搓兩肋折丹田”的一個動作,含著“黑驢上夾棍,左右雙揣襠”的打法。如果是自家的活計,裴秋實肯定藉機教導教導長起,但今天是幫人家幹活也就不好偷閒。

且幹著,老頭不溫不火道:“你們是鏢師吧?”

裴秋實一愣,長起也停了槌子,老頭一擺手道:“接著幹,接著幹。”

“老師傅,你是怎麼知道的?”裴秋實好奇地問。

“簡單啊,你們馬上不是掛這刀麼?就見那馬一停一走起步那幾下,也是鏢局裡的馬。且就你砸夯這幾下,又是正經的馬步架子。”

“嘿,老師傅,好眼力啊,你能看出我這是什麼拳架子麼?”

“那就看不準了。”

“不用客氣,儘管說。”

“這個砸法反正不腰疼,呵呵呵,八極吧?”

長起也是一愣,裴秋實停下活來:“老師傅,怎麼說?”

“嗨,馬步的架子多了,有四平的有圓襠的,有自然步的有夾馬的,但是八極的是扣腳圓襠撐膝蓋,松腰做胯墜肚腸,我見過。”

“不簡單啊老師傅,老師父練什麼的?”

“也不瞞你,我老漢是個馬牙紀,早些年經常在馬市走動,少不了請鏢師,熟著呢。”

馬牙紀就是馬販子的中間人,牙行又叫樂行,實際“牙”就是“樂”給寫錯傳錯將錯就錯了,就是中介行。只是馬牙紀要對相馬養馬調理馬賣馬這一套非常精通才行。在茶馬互市的年月裡地位頗高,這是憑真本事吃飯,獨具慧眼。

這老頭還不避諱,長起就上了心:“老師傅,我見你那黑白馬怎麼也跟樁子似的栽在地裡了?”

“喝!那就是站樁呢。呵呵呵,你們練武的人要扎馬站樁調形求整,我這馬也要扎馬站樁。”

“呵呵呵,真新鮮。”

“新鮮?是新鮮,這可是我的秘門手藝啊,以後可別給我傳出去嘍。”

“老師傅,這人練武扎馬站樁是給功夫打底子,這馬紮馬站樁不是慢慢悠悠跑不動了麼?”

“呵呵呵,老漢也是許久未見著客人了,今日高興,我就告訴你,這站樁可以調理氣血改善氣質。你看我這馬,待過五六日開了樁,你再看看,那是脫胎換骨,雖然毛色一般,但那氣質不亞於天馬純血。這黑白色卻能彌補無華不足,顯得更是大氣自然,甚至獸來不驚。

這一切事物都是養後天補先天,天資各有盈虧,但若後天加緊努力便可巧借天工而補拙。你們練拳的當有大體會吧?出來功夫後那不論高矮胖瘦,精氣神說出來那就能出來,擺不擺架子都有那個威武不屈又瀟灑自若的氣概,這就是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