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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有多久沒有這樣好好的看一看自己的兄長?他的兄長,本是這世間最恬淡清冷的一個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起,他步步為營,天天謀算,縱容著他這個不懂事的弟弟,保護著他這個任性的弟弟?

他其實早就知道,母妃的死不全是皇兄的錯;可是他幼年喪母,心中的悲痛如何發洩?

所以,他將所有的怒火和埋怨都推到了自己今生最親的親人身上,他責怪他,恨他,甚至不願意看見他;可那個被怨恨的人卻不驚不辱,不說不動,用實際行動表達著默默的關愛。

這樣的皇兄,讓他似乎又看見了那個站在海棠樹下的俊美少年!

趙煜的眼眶紅了,從昨夜一直紅到了現在。

他雙眼含著淚默默地看著皇兄緊緊地抱在懷中的女子,默默地垂下頭:母妃,孩兒喜歡上了一個很奇怪的丫頭,可這丫頭是皇兄的,孩兒不會碰,只會替哥哥守護好她!

趙禮見趙煜垂下了頭,又看著懷中的女人有些落井下石的嫌疑,本來心口的那點暖意也悄悄地散了一些;對待這個親弟弟,趙禮近乎有些溺愛,寵溺到能夠完全凌駕在陳葉青的頭上。

“皇后既然知道後宮不能幹政,便不要多說了!”

陳葉青一聽趙禮對自己的稱呼由‘媚兒’變成了‘皇后’,就知道這傢伙是又豎起毛了;嘿這愣頭青小子,還真夠機敏的,他還沒多說什麼就察覺到他對趙煜不利,也不想想,趙煜那個遭天譴的當初可是可這勁兒的要整死你吶,現在呢?哥倆冰釋前嫌?又玩起哥倆好了?

*

陳葉青不知道趙禮和趙煜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知道在他回到趙禮身邊的當天晚上,趙禮精神爽朗的出去,半夜回來時,一身的酒氣;然後他就跟個只知道開心歡樂的傻子似的撲倒在床上,然後就開始使勁的往陳葉青的懷裡鑽;而且,一邊鑽還一邊喊母妃。

陳葉青被趙禮鑽的腸子都要打結了,瞪著一雙赤紅的眼睛看壓在他身上找樂子的混蛋,氣的渾身發抖,舌頭打圈,恨不得一巴掌招呼上去將他一把拍死在地上,跟剛才被他踩死在地上的小強同學當一對革命感情友好的難兄難弟;這傢伙不知道他懷著種子嗎?不知道他這顆種子懷的不穩嗎?不知道他懷種子期間身子很敏感,不知道他隨便一碰他就受不了的直咬被角嗎?

所以,當趙禮趴在他身上溫柔似水的把陳葉青當水果啃的時候,陳葉青第一次脾氣硬了,一把推開這個喝醉酒就來興致的男人不說,還趁著他酒醉在這傢伙的大腿上賞了兩腳。

果然,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個德行;酒後亂性這四個字就是用來形容趙禮這種衣冠禽獸的!

好好的一趟西巡被造騰出這麼多事,趙禮也沒心情繼續走下去了;下了命令要駐紮在塗虎城郊外的隨行人員全部進城住城內的豪華大宅子;又下了一道聖旨,讓遊騎將軍蕭騰和副將尤烈將軍一同來塗虎城會面。

陳葉青坐在龍攆上聽著黃梨在外將得來的訊息彙報給自己以後,冷哼一聲又半躺在軟墊子上歪歪趙禮那傢伙:啥叫沒心情?他分明就是太有心情了;陳葉青現在總算是想明白了,什麼巡查邊陲?什麼送別凌國太子?這些分明就是個幌子!

趙禮是多精明的一魔獸啊,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趙煜和他之間存在的間隙?怎麼可能會放著蕭太后那個老巫婆安安生生的在後宮裡待著?

可身為皇上,一天不離開銅牆鐵壁一樣的皇宮,他就一天不能將這幫狼子野心的傢伙們抓住來就地正法;所以,他就藉著凌洛天來朝歸國的機會,帶著兒子和他一起出城了。

這出戏唱的,簡直比諸葛亮的空城計都漂亮;先是讓那些心懷鬼胎的傢伙們覺得他放下戒心了,接著又是示弱又是裝傻的,硬是騙的讓蕭太后將手裡的殺招都是使出來了,他才來了一招反擊,徹底將蕭家弄成了甕中之鱉,生死不如;接著掉轉矛頭對付趙煜,對自己的親弟弟自然不能使殺招,所以就先困死趙煜所有的籌碼,逼得他兔子跳牆,憋紅了眼睛後自動現身。

對付蕭太后是大刀闊斧,對付趙煜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趙禮這手段使的,簡直都能讓只懂得玩美人、花銀子的先帝懷疑這花花腸子頗多的孩子是不是他親生的了。

大隊人馬進駐塗虎城,塗虎城的百姓皆是出門相迎,跪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高呼的萬歲聲不絕於耳、聲聲震天,陳葉青以身子不適躺在龍攆裡眯神,丟下趙禮一個人坐在軟轎裡面對滿城熱情的百姓。

他們一行人將要下榻的大園子聽說是當世大儒沈文墨的別院,就坐落在翠屏山下;園內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