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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誰都不必感謝誰。”

如何要感謝,我寧願是自己向她表示感謝,謝謝她讓我擁有了如此美好的記憶,曾和她在一起、有機會為她做任何人無法取代的事,保持自己在她生命裡“獨一無二”的角色。男人都是自私而自戀的,任何時代、任何年齡都不例外,都希望自己是某個女孩子心裡永開不敗的珍貴回憶。

關寶鈴攏了攏頭髮,重重地嘆了口氣:“不貪財、不求名、不圖高官要職——像你這樣的男人,似乎已經是這個年代的最稀有生物了……”

在晴朗的日子裡離別,總比悽風苦雨中要好,至少關寶鈴還能有心情開玩笑,還能笑著說再見。

“就這樣吧,提前說再見。”她縮回身子,又輕輕關上門,發出“唰”的一聲響。

我苦笑著自語:“再見,再見。”

再見,其實有時候說的是“不再相見”,而不是“再次見面”。悲涼感又湧上來,關寶鈴走,蘇倫很快也會走,除了蕭可冷與小來,好像我又成了孤家寡人一個了。

小來總是適時出現,捧著那隻諾基亞手機:“風先生,孫先生已經抵達尋福園別墅,幾分鐘後便向這邊出發,咱們要不要準備一下?”

電話鈴聲再次響起,我接過電話,是孫龍一貫豪爽灑脫的聲音:“風,我馬上過來,大概三十分鐘。這是在你的地盤,該請我痛痛快快地喝一場吧?”

他素有海量,曾有兩大瓶烈性伏特加不醉的超人記錄。

“我的地盤?這話怎麼講?”我幾乎忘了神壁大師說過的話。

“日本各大報紙,已經報道了楓割寺易主的訊息,由中國人擔任佛寺主持,這在全日本近二十年來還是首次。這件事已經上了東亞各國報紙的頭條,既是飛庫手打娛樂新聞,又是政治新聞,恭喜你啊好兄弟!所以,這次一定得替你好好慶賀慶賀,我特地帶了禮物給你……”

聽得出,孫龍有異乎尋常的興奮,我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主持會對他有什麼好處,不過我還是非常嚴肅地提醒他:“日本皇室的大人物現在就在寺裡,你肯定能想像到特別警察們的觸鬚已經深入了楓割寺的每一個角落,現在來,是不是不夠明智?”

如果是我,似乎沒必要顯山露水地在楓割寺出現這一趟,以後有的是機會。畢竟大家在日本發展,得罪了皇室第一實權人物,簡直是在以卵擊石。

孫龍豪氣干雲地大笑:“如果大人物不在,我才沒必要去耽誤你的正事——”

這句話只說到一半,他便轉換了話題:“風,最近報紙上鬧得沸沸揚揚的‘慰安婦索賠’事件你都看了吧?同是中國人,難道你就不能抽身出來,暫且放下私人得失,為中國人做點實事?”

“愛國報國”,這是個巨大無邊的題目,我對此並沒有充分的思想準備。

“關於‘日神之怒’那顆神奇的寶石,牽扯非常廣泛。還記得咱們在威尼斯時候談論過的計劃嗎?到今天這地步,不是咱們要不要實施計劃,而是日本人搶先一步下手,準備奪得寶石在手,然後向全球國家悍然動手。風,我有很多資料,暫時放在霍克這裡,等你過來細看——”

電話裡談話不方便,他說似乎並非是聳人聽聞的神奇傳說。誰佔有‘日神之怒’,誰就具備了橫行亞洲、睥睨環太平洋地區的資本。別說是野心勃勃的日本人,只怕連東北亞、東南亞的星星小國都會望著嘴邊的肥肉躍躍欲試吧?

“等我過來,咱們慢慢聊,看看日本人能把我怎麼樣?哈哈哈哈……”

他用一串灑脫的大笑結束了對話,對木碗舟山附近劍拔弩張的特別警察們根本沒放在眼裡。

小來臉色鐵青:“風先生,難道沒辦法阻止孫先生過來?我昨晚發現楓割寺東邊面駐紮了一組高精度火箭彈武裝人員,他們所用的美式‘刺鱷’火箭彈可以輕鬆摧毀五百米範圍內的空中、地面目標,無論孫先生乘車還是乘直升機過來,都無可避免地處於對方的火力控制之下。”

我只能說,小來對特別警察的武器配備還是不夠了解。其實不必看楓割寺裡的兵力佈置,單是海岸防衛隊的遠端打擊系統,就能在誤差半徑不超過七十厘米的精準狀態下鎖定北海道地區的一切活動目標。

孫龍的腳一踏上日本領土,只怕就已經被特別警察鎖定,只要大人物一聲令下,足可以讓孫龍在地球上消失一百次。

他敢來,當然不是冒然自投羅網來送死的,但他又倚仗什麼有恃無恐地向大人物挑釁?

我不是孫龍,也不是神槍會的一員,當然沒法摸清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