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他一個外男如何在這後院中走動,還到了這裡。
“你怎麼來這裡了?”知槿的聲音因為掉淚顯得有些沙啞,明明是質問的話,說出來還是帶著股子怯意。這樣的知槿倒讓秦晉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從見到這小尼姑起都是見到他刻意壓低著聲音,低眉斂目手拿佛珠唸唸有詞,難得有這般這樣子,還說出這種語氣的質問來。
秦晉難得的笑了笑,“來瞧瞧午飯好了沒。”
知槿眼珠子霧濛濛的,瞧著秦晉臉上的笑容突然怔住。秦晉生的本來就好瞧,不笑的時候像一座冰山,讓人難以接近。而平日裡知槿遇到的秦晉都是繃著,臉上的溫度要多低就有多低,但是這會瞧到他臉上的笑意,卻覺得眼前這人和自己認識的那人並不是一個人,也許是兄弟也說不定。
“你是秦將軍的兄弟嗎?”話一出口,知槿就知道自己犯錯了,她又恢復了膽小的樣子,怯怯的抬頭瞧去,果然剛剛還掛著笑意的臉此刻已經成了一座冰山。而將眼前的冰山冷凍住的恰恰是自己。
知槿是有些後悔的,剛剛她也瞧到,對方對於自己的質問並不生氣,便知道對方不是小氣之人。若是一直持續下去,她也不用擔心這人哪天如果不高興會直接將自己的腦袋割下來當球踢,但是自己惹了禍,說了不該說的話,也著實是自己不小心。
瞧著眼前的人冷冰冰的瞧著她,她不自覺的後退,然後退回了廚房裡,像是找到了藏身之處,跑到灶前查瞧火勢。這時清玉過來,瞧到秦晉先是一愣,就越過他進了廚房,收拾蔬菜開始準備齋飯。
秦晉瞧了一眼低頭瞧著灶膛不敢動的小尼姑,微微的嘆口氣,然後轉身之前說道:“午飯的時候別忘了送飯。”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一走,空氣也明顯的流暢了許多,清玉將蔬菜切碎,不經意是的問道:“這位施主很難伺候吧?”
知槿的臉被灶膛裡的火應的紅彤彤的,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思緒完全不知道飛到哪去了,清玉的話問出口,許久沒有聽到回應,轉頭去瞧,就瞧到知槿神遊天外的樣子。
清玉嗤笑兩聲不再搭理她,想著閒下來去會會那個將軍,若是個好相與的,讓他走時帶著她離開也不是不可能。她可不想在這庵裡待上一輩子。這庵裡適合清水那樣的傻子,但是可不適合她這樣的女子。若是幸運,就算還俗後給那將軍做個妾也未嘗不可,總比老死庵中要好的多。
想自己要相貌有相貌,要腦子有腦子,比那個只有皮相的清水好太多了。像她那個相好的說的,清水雖美但是瞧上去像個死人,肯定無趣。而她就不同了,美貌與智慧並存,在伺候男人這方面可不比外面的女子要差。
想定了主意,清玉突然高興起來,瞧那將軍年紀也就二十歲左右,聽說先前一直在軍中,肯定沒撈著葷腥,若是他真的沒動清水那死人,自己上去不正好填補他寂寞空虛的心?
男人嗎,總是個好色的。
秦晉回到房中,莫名的打了幾個噴嚏,想著自己身體好的很,並沒有生病,那麼肯定是有人在說他或者想他了。
他在椅子上坐定,腦子裡突然出現那個小小的一團,揉著鼻子淚眼汪汪的樣子真是可愛極了,他甚至有些等不及晚上去知槿房間去近距離偷瞧了,明明剛剛才見過,這一會的功夫竟然就等不及了。
正想著,門突然被敲了幾下,輕輕的,間隔明顯。
秦晉一喜,想著剛剛的吩咐,以為是知槿過來送餐,急忙起身將門拉開,瞧清外面站著的人,臉上的期待褪去,變成了原來的冰山臉。
瞧清眼前這人臉上表情的變化,清玉也是愣了愣。剛剛瞧著知槿在忙,眼珠子一轉,主動攬下了給將軍送餐的活,想著這幾天清水照顧將軍沒出現什麼暴力事件,那麼她去應該也不會有危險,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去試探一番,若真是個上道的,那麼她離開庵裡的日子也就指日可待了。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開口說話,眼前的門又砰的被關了起來。裡面傳出一句冰冷至極的話:“誰的任務讓誰來。”
清玉愣愣的瞧著眼前緊閉的門,半晌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她嘴角抽動,張了張嘴,許久說不出話來。
“施、施主,師妹有事不能過來,能否開門?”清玉壓下心中的恐懼,想著若是能夠搭上這條船,就算是被罵一頓也是值得的。現在她有些後悔當初為何不爭取過來伺候的機會反而推給清水那丫頭呢。
清玉思考片刻,頂著被罵的風險,直接推門進去,然後快速的將門關上。她相信沒有哪個男人是不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