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不能再去了,秦晉這麼想。
回到房中睡了回籠覺,等他醒來已經日上三竿,一推門便瞧到小尼姑坐在門前的臺階上,手上念著佛珠,嘴裡唸唸有詞,身邊放著一個托盤,有十個饅頭還有兩個小菜。
這小尼姑倒是聽話,自從那次他對她說過自己一頓要吃十個饅頭後,每頓都會帶十個過來。其實秦晉很想告訴她那次只是逗她的,若是勞累的時侯,別說十個饅頭,就是十五個也不在話下。但是這段日子他是在養傷,又不用幹活打仗,哪裡吃得了那麼多。
但是小尼姑每次送了飯食過來,自己吃飯的時候她就在跟前瞧著,每當瞧他吃完,便不自覺的撥出一口輕鬆的氣來,有時候他不想吃了,可是瞧著她可憐巴巴的樣子,又不願意讓她誤會便硬著頭皮吃了,但是更多的時侯他會讓知槿坐下一起用餐。
只是幾次之後秦晉就發現,小尼姑和他一起吃飯的時候很恐懼,不時的抬頭瞧他。就像一隻被豹子困住的小白兔,豹子扔給它一隻胡蘿蔔,小兔子還害怕一樣。
但是到了晚上,秦晉又管不住自己了,在房內來回的走了幾趟之後還是換上黑衣朝著知槿的房間而去。
夜色如幕,月亮都羞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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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一笑
一來一往這般過了幾天,秦晉後背的傷在知槿的照料下逐漸結了痂長出新肉,而隨之而來的,八月十五中秋節也快到了。
為了不讓部下來影響自己和小尼姑相處,秦晉索性任性到底,給喬風下了命令,讓他們帶著士兵在山林中過節,自己又貼補了些錢,這才穩定下來。
而秦晉,還是留在山上,美其名曰傷勢未愈,還需養上幾日。
八月十四這天,庵裡來上香的人逐漸多了起來,一波一波的香客前來上香,離的遠的甚至直接在庵裡的客房裡住下,吃幾日齋飯再回去。
人多了,連知槿也忙碌了起來,靜海提前知會過她只要將秦晉照顧好便可,但是瞧著各位師姐師叔她們忙碌她也不好閒著,主動承擔起蒸饅頭的重任。
人多,需要也多,只蒸饅頭一項就給她增加了不少的工作。早上剛剛給秦晉送了飯菜,就匆匆趕回廚房,不久秦晉就聞到陣陣的麥香味。
他出生在官宦世家,從小更是吃過許多的人間美味,饅頭更是吃過不少,但是像這般香的饅頭卻是第一次吃到。
沒有小尼姑逗樂的日子,秦晉在庵裡是很無聊的,他隨意在庵中逛著,瞧著各色的人在庵中上香祈福,不知不覺間竟然走到了後院的廚房。
“清水,饅頭還沒好嗎?王員外家的催了。”清玉過來傳達香客的要求,瞧著知槿在那忙活,於是問了句:“需要幫忙嗎?”但是她也就是說說,並沒有打算真的幫忙,也不等知槿回答,轉身就走了。
知槿剛想說不用,便沒聽到其他聲音,轉頭一瞧清玉早已離開。知槿自嘲的搖搖頭,她還指望著這世清玉會和上一世不同,但是現在瞧來真的是高估她了。
她本沒有指望清玉什麼,所以清玉走了也不在乎,自己在廚房裡忙活半晌這才蹲在灶前燒火。
秦晉站在門口靜靜的瞧著知槿,小小的一團蹲在灶前,賣力的放著柴火,火呼呼的冒著光,些許煙氣自灶膛內鑽了出來,嗆得知槿眼淚直流。
她閉著眼睛離開板凳朝著外面跑去。但是她沒料到門口有人,一頭撞進一個人的懷裡,硬邦邦的胸膛將她的鼻子撞的一酸,眼淚直接掉了下來。
秦晉瞧著她跑出來,思想上覺得應該躲開,但是身體卻違背了意志不肯動彈,直到一具小小的溫熱的身體衝進他的懷裡,他才真的愣住,四肢百骸的血液全都在這一刻凝聚,讓他的大腦來不及運轉。
眼前的小人痛的捂著鼻子,淚眼汪汪的瞧著她,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因為煙嗆著本就咳嗽了幾聲,鼻頭的酸澀卻讓她更加的難受。
等她瞧清楚眼前的人時,知槿倒也沒和開始的時候那般害怕,只是委屈的退後兩步,明顯的不想搭理他。
透過幾天的相處,知槿也大體瞭解了這個將軍的為人。並不像表面瞧上去的那般嚇人。最起碼外面傳說的殺人當玩樂,一不高興就殺人,這些都是假的。在她伺候他的這幾天,這人除了吃的多些,倒也真的沒有為難過她,更別說欺負她了。
她不過是出來避避煙,卻不料撞入這人懷裡,她抬頭眼裡含著淚珠,嘴唇撅著,盯著他好像在質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裡是後院,是庵里尼姑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