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女子大多熱情奔放,她卻顯得淡雅羞澀。她看到璇玉時,臉上還升起了一絲緋紅。
那一抹羞意,已在璇玉心中留下一股悠悠韻味,讓他銘感五內。“這豈非江南少女獨有的氣質?這裡離江南何止千萬裡,這樣一位窈窕淑女,又怎會流落到草原深處?這裡面的故事,只怕又是蕩氣迴腸,讓人慾哭無淚!”他這麼想著,當時只看得痴了。
昭暮虎軀一震,縱身躍到璇玉身前,狠狠拍向他肩膀,瞪眼笑問:“你這顆臭石頭,看什麼呢?這可是我娘!”
璇玉這才晃過神來,只見昭婷輕躍下馬,飄然落地,然後盈盈行禮,柔聲說:“賤妾見過公子!”她語聲溫婉,更似江南的春風。
“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璇玉心有所感,不由得想起這句詩來。身手去扶,輕聲說:“姑娘。。。。。。”頓覺不妥,忙改口說:“夫人是長輩,不必多禮!”
昭婷先是一怔,又不由眼角帶笑,點了點頭。
灶臺搭在河畔林邊,璇玉和昭暮對坐在一旁桌前,更樂得傾聽油鍋翻滾,同時舉杯暢飲。璇玉當時已有六十多年沒吃“紅燒魚”,這時嘗在口中,更覺親心美味。
江南女子雖會燒魚,江南男子卻更會吃魚。昭婷的魚燒得雖好,卻遠不及璇玉吃得快。若非還剩許多烤羊肉,只怕他連喝酒的功夫都沒有。燒魚加羊肉,味道果然鮮美。用“波斯”葡萄酒燒出來的魚,相比江南“黃酒”燒的魚,又是另一番滋味。
昭婷又端上一盤“紅燒魚”,微笑說:“小兄弟,我雖是虎兒的娘,可不比你大多少,你也別當我是長輩。”
璇玉見她也是一名結丹修士,微笑說:“那好,我就叫你昭仙子!”
昭婷嫣然一笑,點頭說:“每年虎兒生日時,我都偷偷給他燒一條魚。也有好多年沒為客人燒魚了,看見李兄弟這麼愛吃,我實在是。。。。。。實在是高興得很!”說話時眼波如幕,好似十分激動。
璇玉欣然說:“我也有好多年沒吃這樣的‘燒魚’了,既然仙子高興,我可要多吃幾條!”
昭婷欣然點頭,自己嚐了一片魚皮,又和璇玉、昭暮幹了一杯“虎骨酒”,繼續欣然燒魚。
“虎骨酒”滋味鮮美,回味無窮。璇玉還沒吃夠“紅燒魚”,已喝得腦中醺醺,又不由想入非非,心中連道:“慚愧,慚愧!”再看昭暮,見他雙頰醉紅,還有一絲羞澀。
昭婷見兩人再也吃不下“紅燒魚”,只燒完眼下一條後,也坐到桌前,欣然倒上一杯“虎骨酒”,分作幾口喝下,長出一口氣後,雙頰上忽然升起一抹暈紅。她笑顏如花,更顯嬌媚。
她見昭暮目光閃爍,已明其意,微笑說:“稍等一會兒,我已吩咐‘其其格兒’和‘娜布其兒’,她們一會就來!”又見璇玉疑惑,欣然解釋:“‘花兒’和‘葉兒’是我的兩個內侍,‘花兒’已給了‘虎兒’做內侍。李兄弟若喜歡,一會兒就和‘葉兒’去吧!”
璇玉心中一蕩,只覺這句話說到了心坎裡。更覺一個江南少女,怎麼能當眾說出這種話?但她兼有江南少女的柔美,和草原姑娘的熱情,豈非更吸引人?昭暮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仍有些羞澀。璇玉卻扭過頭去,只羞得再不敢看昭婷。
昭婷見二人表情不一,當下會意微笑,主動解釋:“李兄弟修為不俗,為什麼不留下一絲血脈?況且這裡既沒有中原那些規矩,更沒有教條習俗。你走以後,她們既不會懷念你,更不會譴責你!”
但凡世上強大的民族,必然不斷汲取優秀血脈。他身為修煉者,更知只要一個修士願意,就能邀請大多數凡人女子發生關係。不管那女子是懾於修士的實力,還是心動修士的血脈,都不會拒絕。
只要那女子自己不說,又有誰會知道?即使她懷孕生育,非但不會被四鄰嘲笑,反而會被鄉親敬重。因為她的後代,極有可能擁有修煉資質。作為修士的母親,自然活得更加滋潤。
中原自持教化之邦,無論是修士還是普通人,都不免有些尷尬。但在大漠和草原中,卻沒有任何羈絆。因為優勝劣汰,只有強大的部族,才能抵禦天災、人禍和獸潮。而弱小的部族,要麼被獸潮淹沒,要麼被其他部族吞併。
草原雖然貧瘠,遊牧部落卻能將“中原勢力”壓在長城以南,正是因為牧民的體質和資質更好。璇玉在大漠闖蕩了這麼多年,自然懂得這個道理。他更知道,只要他留下一顆雞蛋大的上品“金剛石”,就能讓那個姑娘在大漠中享樂一生。
此時此地,此情此景,他自然樂意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