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最好找有人家的地方投宿。
化外之地,要找村落還真不容易,按李克用的意見,不行就跟牧民住在一起,牧民雖然居無定所,但也不是天天搬家。
天下事往往如此,一路上蕭玄衣他們碰到了數不清的牧民,真要找他們時,走了幾十裡竟然一個人影兒都看不到。
“會不會都被真老虎吃了啊?”李克用突然冒出一句。
“三哥,你最近衰神附體,最好不要亂說話。”蕭玄衣發出警告。
“衰神也是神,制倀綽綽有餘。”
李克用話音剛落,忽然起了一陣怪風,颳得兩人睜不開眼。怪風過後,十幾步之外蹲了一隻五彩斑斕的傢伙。
這隻老虎個頭比前幾天見到的彪小了不少,比豹子之類又大一號。方頭廣顙,一雙大眼,再加上一身鮮豔的錦衣,神氣的不得了。
“誰家的孩子,長這麼漂亮!”李克用忍不住讚了一句。
“要是會叫‘乾爹’,我還真捨不得下手。”蕭玄衣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
兩個女人也好奇地從車中探出頭來,張小盼道:“不比不知道,前幾天那幾只真是寒酸多了。”
“並且還很聰明,錦衣不夜行。”劉銀屏的話比較深奧。
那隻老虎斜眼瞧著他們,伸出舌頭舔了舔兩顆虎牙,好整以暇。
“別動哈!”蕭玄衣一邊摸劍,一邊灌**湯。
那隻老虎卻站起身來,伸伸懶腰,兩隻前爪按地,仰首一吼,頓時地動山搖,飛沙走石。
蕭玄衣的坐騎人立而起,差點沒把他掀下來,接著便掉頭狂奔,蕭玄衣立刻手忙腳亂。就在這時,只聽李克用大喊:“三弟,先攔住車。”
經此提醒,蕭玄衣意識到張小盼和劉銀屏的危險性,連忙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再看李克用,正騎在給劉銀屏拉車的馬背上。
張小盼乘坐的那輛車被馬拉得東倒西歪。奚族人造車時估計考慮到了這一點,車軸突出好幾尺長,這才沒有翻車。
要說制止驚馬,蕭玄衣還真沒有經驗,眼看著張小盼的馬直衝過來,蕭玄衣也來不及多想,疾劍一抖,勁貫劍身,一劍刺入馬的脖子。
還沒等蕭玄衣拔劍,那輛車撞到蕭玄衣身上,蕭玄衣當即飛出。
蕭玄衣懵了一下,隨即清醒,發現自己躺在地上,然而心中明白,就是不能動彈,這時張小盼跌跌撞撞地跑過來,抱著他的頭大喊:“蕭大哥,蕭大哥。”蕭玄衣想答應,卻發現自己不能呼吸,只得直勾勾地看著張小盼。
也許是張小盼靈光乍現,伸手在他的胸口亂捶。好大一會兒,蕭玄衣吐出一口氣來:“沒事。”張小盼喜極而泣。
那邊李克用也將馬制住,和劉銀屏一起趕過來:“怎麼了,三弟。”
此時蕭玄衣還躺在張小盼懷裡,掙扎著爬了起來,來回走了幾步:“剛才一口氣沒喘過來,現在沒事了。”
“老虎呢?”張小盼有點不好意思。
“早就沒影兒了?”劉銀屏道。
幾個人清點了一下馬,除了被蕭玄衣刺死的那匹,倒是一匹沒少。
“什麼意思,就為嚇我們一跳?”蕭玄衣納悶。
“朱掌櫃不是說了嗎,老虎是神明一類,聰明正直謂之神,它能亂吃人嗎?”
“虎倀是怎麼一回事?”李克用反駁。
“你沒聽說過黑白無常都派老虎去勾命嗎?那是該死。”
眼見老虎這麼厲害,再加上劉銀屏這麼一說,蕭玄衣便道:“虎威的事就算了吧,那麼漂亮的傢伙我還真是不忍心下手。”
“不能算。”李克用說出三個字。
“這不是忍心害理嗎?”劉銀屏道。
“我從來沒把自己當正人君子。”
“是啊,我還想要它那身花衣服呢。”張小盼當然明白蕭玄衣的心思。
還沒接陣,就被老虎搞敗了,幾個人再不敢輕舉妄動,把貨物都裝到兩輛車上,兩位美女也棄車乘馬。又走了十幾裡,李克用突然說道:“前面好象有個人。”
“不會是倀吧。”張小盼掀起窗簾往外看。
“你看看太陽。”蕭玄衣本來想譏諷幾句,話到嘴邊又改了口。
張小盼白了蕭玄衣一眼,發現蕭玄衣正用眼角瞟自己,滿是郎情妾意。張小盼連忙低下頭,心中盪漾不已。
幾個人來到一個山包前,一個頭發蓬蓬的少年在山包上站著,看到蕭玄衣他們停住,那少年便走到一棵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