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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武功,不惜千方百計搜尋他夫婦,老麻子雖無藉藉之名,但若遇上他夫婦,還不是要較量一番,看能否並奪‘清華內編’,並不有乖情理吧?”

他坦然若無其事的說出當時的心意,聽得人都心頭暗怒,所有的目光全向甘平群俊臉上投射。

然而,甘平群反而莞爾一笑道:“果然不乖情理,蕭老丈也夠率真誠實,請再說下去吧。”

“少俠襟胸廣大,端的不同流俗。”蕭錦又大讚兩句,續道:“老朽當時定下巧取豪奪之計,不料忽傳聞令尊慘死的訊息,頓使老朽所有籌謀全部落空。”

甘平群急道:“老丈聽誰傳說家嚴慘死?”

蕭錦怔了一下,隨即一拍腦袋,道:“幾乎忘了此人。那人自稱姓吳,單名一個‘生’字。”

凌念生忽然插口問道:“老英雄可說得出吳生的模樣?”

蕭錦笑道:“事隔多年,這倒是難哩,不過那人喜歡吟兩句詩,老朽還可記得。”

凌念生道:“請吟來聽聽。”

蕭錦乾咳一聲,隨即吟道:“文人薄命非因妒,俠女狂歡更種——情。”

“啊!那人是吳姨丈!”蘇汝情不待蕭錦念出“情”字,自己歡呼起來。葉汝愜也介面說一聲:“不差。”

凌念生點點頭道:“雖然不差,但也難說不是偶合,你們在海上那番恨事,未必不是因為巧合,竟被轉輪老魔所乘,蕭老英雄請繼續說下去吧。”

葉汝愜向蘇汝情拋個媚眼,微微一笑,卻把對方笑得臉頰飛起兩朵紅暈,含羞地彎下粉頸。

甘平群可不知她姐妹倆鬧什麼玄虛,盡催蕭錦快說。

蕭錦輕嘆一聲道:“那吳生對於令尊的事似是十分清楚,他親口對我說令尊確是死在賀蘭山的雪窟,經他親手埋葬,可惜那本‘清華寶錄’不知落人何人之手。”

甘平群聽說嚴父確已身亡,禁不住淚如泉湧。

蕭錦隨同各人勸慰一番,續道:“少俠的尊人既將清華寶錄隨身攜帶,只須知道誰練‘清華內篇’,誰就是主要的兇手,老朽雖無替令尊報仇的意思,卻有追尋寶錄下落的決心,不料這一追尋起來,竟發現落在白海第一高人——金鉤銀叟——之手,那秘笈如果落在別人手中,老朽但憑學過‘外篇’的藝業,也大有施展的機會,但在那老賊手中,我天大的膽子也不得不打個折扣。”

胡不臣“噗”一聲笑道:“膽小如鼠,不打自招,怎不使出剋制的功夫?”

蕭錦怒道:“你知道個屁!清華真人足跡雖行遍華夏,可沒有去過白海,所以‘清華外篇’記載的只是中州各宗派的絕藝,並未包括海外的奇人異士,何況當時我在銀叟勢力範圍之內,身上還帶有一部‘外篇’,難道要陪送出去?”

甘平群恨聲道:“由得那金鉤銀叟長個三頭六臂,我也非會他一趟不可,但老丈未見道‘內篇’,如何知他練的是‘外篇’絕學?”

蕭錦隨口答道:“‘外篇’裡面也曾說到‘內篇’的極少部份,所以一看便知,可惜老朽前年已將秘笈毀去,稍假時日,自當錄呈少俠過目。”

甘平群暗忖自己沒有和各宗派作對的必要,何須學什麼“清華寶錄”?打聽這部寶錄下落,好尋訪殺父仇人倒是自己的本意,既知“內篇”落在金鉤銀叟之手,已不必多生枝節,悽然道:“外篇既經老丈練成,若再轉錄出來,反招致在人覬覦,不如就此罷休,且說銀叟那老賊在白海什麼地方,待小可立即動程。”

凌念生失笑道:“方才我以為蕭老說那‘清華錄’就在近處,才讓你們說上半夜,既知落在快馬也需半年程的白海,倒不必急在此時,不如先回雷府暫歇一宵,再商議動身的細節。”

雪天冰地,鷲鳥休巢,蒼穹一片灰暗之色,大地凝成一望無際的銀霜。

這裡沒有樹,也沒有草,只有鵝掌大的雪片迎風飄飄,落地沙沙作響。

仲春三月的江南,已該是桃李爭妍,百花競放,鶯飛草長的季節,然而,在漠北地方,仍然是那樣蕭瑟,蒼涼。

驀地,一陣琵琶疾響,竟然衝破風雪呼呼的單調,並且有人朗聲唱道:“江上一籠統,井上黑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接著便是一陣豪笑,夾著有健馬的長嘶,才又聽到那唱的人笑道:“甘少俠,要知道我蕭大麻子自幼失學,懂不得吟詩作賦,只好照唱張打油這首舊詩來塞責,反而委屈葉姑娘纖纖十指了。”

接著,又響起一個少女的嗓音笑道:“你們這夥人不知那來的耳福,竟能在雪天冰地裡聽我彈琵琶,若非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