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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晟廣帝被他眼中的煞氣所驚到,抬手攔了他一下,輕喚了聲:“皇兒。”

冀行箴根本沒有聽到父皇喊的他那一聲。也根本沒有留意晟廣帝虛攔的他那一下。

他堅定地徑直前行,身體撞了晟廣帝的手臂而不自覺,依然往前行著。一步步,堅定到了目標所在。

冀行箴居高臨下地看著鄭勝章,冷聲問道:“你果然禽。獸不如。”

鄭勝章從未見過他這樣嗜血駭人的樣子,趴在地上爬動了兩下想要遠離,不住搖頭道:“我什麼都沒做。我喝醉了,我——”

“說。”冀行箴語氣森然地道:“是左手,還是右手。”

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這樣寒到沒有一點溫度的雙眸讓鄭勝章忽地從心底泛起了深深的恐懼。

鄭勝章拼命往旁邊挪著,不住高聲嘶喊:“我沒做!都沒有!哪個都沒有!”

冀行箴卻是淡淡一笑。

“看來就是兩個手都有份了。”

語畢,劍光閃現。

飛出一片血光。

作者有話要說: 阿音:嗷嗷嗷!老公好帥氣!【咦?為什麼會叫老公嘞?好像哪裡不對……】

第54章

鄭勝章倒在地上疼得打滾不住嚎叫。身上鮮血直流。手臂重傷; 劍傷深可見白骨,骨未斷。

冀行箴握緊長劍,目中寒意來不及收回,怒目看向晟廣帝:“父皇!你為何攔我!”

剛才他落劍時身邊的帝王抬手攔了他一下,使得他落劍的力道和速度都弱了些; 準頭也有些偏差。不然的話; 鄭勝章不會傷在臂膀,雙手必斷無疑。

晟廣帝並未理會他的質問。

鄭勝章的哀嚎聲傳到外頭。外面又是一陣凌亂騷動。

晟廣帝朝那邊望去,眼看著大門被人硬撞; 他一把抽出了冀行箴手中之劍握在了自己手中。緊接著,大門被撞開; 有人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鬢髮微亂; 神色焦急。

“皇上!”鄭賢妃一到屋裡就撲到了晟廣帝身邊。她正要開口說話,卻忽然發現前面不遠處那個打滾的血團正是鄭勝章。

鄭賢妃差點暈了過去,哭泣著拉著晟廣帝的衣衫下襬,恨聲道:“是誰!是誰把勝章弄成了這副模樣!”

旁人還未來得及開口; 晟廣帝已然說道:“是朕。”

俞皇后雖痛恨這些心思邪惡之人,但她心裡更擔憂冀若芙。倘若今日的事情坐實,女兒名聲受損,往後的親事恐怕就難了。是以這邊一片驚亂,俞皇后卻尚還保持著一份冷靜; 趕在鄭賢妃進屋前讓冀若芙躲了進去。

她剛剛回到這邊掩上屋門,就聽到了晟廣帝說的那兩個字。

俞皇后慢慢站起身,“皇上——”

“是朕懲治了他。”晟廣帝抬手示意俞皇后和冀行箴都不必多言; 與鄭賢妃道:“此子罪大惡極,即便一死也難以謝罪。朕只重傷了他,已然是手下留情!”

鄭賢妃泣道:“勝章究竟犯了什麼罪?”

晟廣帝沉聲道:“大不敬,夠不夠?”

大不敬乃是衝撞了帝王權勢的重罪,可坐斬。

鄭賢妃沒料到晟廣帝會將這樣嚴苛的一項重罪扣在鄭勝章的身上,當即跌坐在地,怔愣著冷汗直流。

晟廣帝一把將劍拋到地上。劍柄恰好觸到鄭勝章的傷口上,引得他又是痛極一陣哀嚎。

晟廣帝換來了近衛御林軍,“把他送到天牢,著人嚴加看管。”又道:“讓陸敏進宮見我。”

陸敏乃是刑部尚書。這意思便是把事情交給了刑部去辦。

鄭賢妃哀傷地高喊了一聲“不——”,又去拉皇上的衣裳下襬,“皇上,孩子一時無狀,您就饒了他罷!”

“饒了他?”晟廣帝盛怒,“他佯作喝醉,借酒生事,分明是刻意為之!你口口聲聲說他無辜,卻是將朕置於何地!”

鄭賢妃恍然真正意識到皇上親口為鄭勝章定下的是“大不敬”之罪。此罪便是觸怒了皇上,肆意挑戰帝王權威。

她全身如墜冰窟,瑟瑟發抖。想要再為鄭勝章辯解,又怕多開口會牽連到自己,一時間竟是進退不得。

“還有你。”晟廣帝看著目光空洞的鄭賢妃,說道:“你無視皇后威嚴對皇后不敬,亂闖永安宮,罰禁足三月,不得出靜雪宮半步。”

鄭賢妃驟然醒悟,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皇上,我是為了侄兒……”

“這等孽障,不要也罷!”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