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條魚、一隻蝦那般,自身的氣息已經和水的氣息融合在一起,若非觀看了後一段劍意岔了口氣,白弦說不定就沒有察覺。
藍衣少年還未睜眼,身形躍起就是一劍!
這一劍湣�鶇�拋蘊焱舛�吹淖忱�脛撩潰�巡皇僑思淶慕7ǎ≌庖巡皇且槐�#��巧喜緣惱鶓�〗9庖簧粒�鴕嚴�А�
少年已回到海水中。
水中人面目扭曲,脖子上的血洞更使其面相可怖,他喉嚨裡發出“格格”兩聲,一雙眼睛還是圓睜著的。
他的氣息已徹底消逝。
白弦瞧著劍尖上滴下的血,心中竟然也有了種悵然,嘆了口氣喃喃道:“一擊未能斃命……只得其形,未得其神。”
無論是誰在海水中弄得渾身溼透,都會想要洗個澡的。
洗澡總是需要熱水的,至少是乾淨的淡水,可惜白弦也不知道水房在哪裡。
他在這島上只認識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宮九,所以他徑自往宮九所在之處走去。
草木花卉扶疏,亭臺樓閣掩映,大大小小的湖泊如明鏡般鑲嵌在青翠的草地上,一隻不知名的海鳥靜靜地立在屋宇上,湣�鷚閹�熗恕�
路的盡頭有三五竹舍,離得近了,已可以聽見裡面隱隱的人聲:
“九哥,你這次給我帶來了什麼好玩的?”
“小丫頭,九哥出去可是做正事的,何況你難道還缺什麼稀奇的玩意不成?”
“九哥,人家不管嘛九哥~”
“好了好了,不要鬧了……”
柔和而輕鬆的聲音突然冷硬下來,低喝道:“誰?”
宮九的人立刻出現在門前,他的臉上帶著種冷酷的表情,但當瞧見來人時,這冷酷就如同豔陽下的冰雪般消融,九公子笑著道:“阿弦莫不是掉到海里去了?”他已聞到海水的鹹味。
面上談笑自若,宮九卻在心中暗暗驚訝。他驚訝的不只是白弦為何能找尋到自己的所在,為何能走進如此距離而不被他察覺,更驚訝自己為何一瞬間只注意到了眼前這個人,而沒有想起這些疑點。
說起來,在遇到白弦之後,宮九就覺得自己很有些變了,在飛仙島之時,他竟然輕易答應了所謂的“私奔”這樣荒謬且於自身無益的計劃,而在海上追逐之時,更是未曾說過一言一語,明明是在自家的船上,卻把主導權完全交到另一個人手中。
但若所有事情都在掌控之中,豈非無趣得很?
一個嬌俏的嗓音道:“九哥,來的是誰呀?”
從宮九身側,探出個小姑娘的腦袋來。
這小姑娘生得很美,直鼻樑、櫻桃嘴,一雙眼睛亮的賽過天上的星星,白弦只瞧了她一眼,就注視著宮九道:“你妹?
茫俊?
宮九道:“嗯。”
白弦微微而笑,一身**的衣裳難掩灼灼其華,道:“初次見面,九妹。”
小姑娘眨著眼好奇道:“你為什麼要叫我九妹?”
白弦也眨了眨眼,調皮道:“若是叫表妹的話,就怕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了。”
小姑娘道:“你是我表哥?”
白弦輕輕皺了皺眉,卻奇異得並不會讓人感覺到失禮,他抱歉地笑笑,道:“不如讓我先洗個澡,再細細道來如何?”
☆、九公子與軟劍
落日西斜;金烏欲墜,夕陽給大地蒙上了層淡淡的金光,莫名璀璨。
南海上的日頭落得比中原要晚些,如今還沒有沉沒到地平線之下去,天邊的雲彩已被染成赤紅的顏色;很快就要轉為墨藍。
白弦披著件外衣從浴桶裡出來的時候;不免懷念起飛仙島上可以讓人游泳的浴池來。
他才轉過屏風將換洗的衣物舀在手上;就聽到不遠處一陣壓抑得比貓崽叫大不了多少的呻…吟聲;音色還很熟悉。
於是他默默地把衣服重新放回了屏風上。
在一個陌生的島嶼上要尋找到路徑;白弦選定的座標就是宮九所在。
曾經吸食過宮九血液的蠱蟲能夠輕易地鎖定他的方位;所以白弦在洗到一半聽到聲響的時候,就知道這位素行不良的表哥進來了。
寨子裡本都是大夥在一起洗的;在飛仙島上也早就被宮九瞧過了,白弦本也沒有什麼扭捏的心思,大大方方地洗好出浴,誰知他什麼也沒有做,表哥就變成這樣了。
白弦頗有些哭笑不得,赤著腳蹲下來,戳戳倒在地上痙攣著的九公子,輕輕道:“阿九,你這種狀態,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