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說:“這當真是讓我重新整理了對你們的理解,原本我以為陸周好歹也是個帶腦子的人,即便知道我在懷疑他,也不會在這樣的場合就因為這樣一件事暴露身份,可是事實證明我的確高估他了,你們難道就沒想過,既然我已經懷疑你們之間的關係了,那在陸週一個電話打給我讓我過來的時候,我就不會起疑不會做好準備嗎?”
我說完看著他們,然後說:“看看你們的身上吧。”
這時候的郝盛元和陸周身上都聚集著一個紅點,我才說:“現在你們也沒有看出來這樣一個細節嗎,即便我去了停屍房看屍體,可是最後也還是回到了辦公室裡,卻沒有繼續呆在裡面,就是因為停屍房裡沒有窗戶,狙擊手無法進行瞄準,而這裡不同,窗戶幾乎佔據了一面牆的位置,你看現在你們都在射程範圍之內,重要你們稍稍有所動作狙擊手就會將你們當場射殺。”
陸周說:“到最後你還是驚動了警局的人。”
我說:“他們本來就是無法越過的存在,為什麼不和他們合作,所以,現在你要說嗎,剛剛的問題我只問你這最後一遍,說與不說全都在你。”
陸周說:“所以現在這裡既是我的審訊現場,也是處決地嗎?”
我說:“那就看你如何選擇,畢竟董繽鴻把你派到我身邊的時候並不是讓你做這些事的,你現在只有一個砝碼可用,那就是我,因為我庇護你,他們自然也就不會為難你。”叼助華技。
陸周終於嘆一口氣說:“鄒衍的確是我殺的不錯,他被挖走的肝臟的確也如你猜測我混在了郭澤輝的飯菜中,雖然他沒有吃,但好歹也沾了一些,也算吃了吧。”
我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陸周說:“你應該聽樊隊說過,每個進入辦公室的人,都有一段不堪的過去,我也一樣,我之所以要這樣做,就和這段過去有關。”
然後陸周講述了這段過去,雖然我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被震驚到了。
他說:“我曾經變態地折磨過一個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有一次我以邀他喝酒為名,在他喝得差不多的時候在他的酒里加了一些特別的藥物,讓他渾身無力而且能夠保持一定的清醒。
“然後我用刀片將他臉上的肉一塊塊割下來,用一個盤子一片片裝好,看起來就像是火鍋店端上來的待煮的肉片一樣,我的手藝很好,肉片很薄,足足裝了兩盤,做完之後我替他包紮止血,但是為了防止他報復,我卸掉了他的手腕骨和腳踝骨,這樣他就無法拿東西也無法站立行走。
“之後我把他拋棄在路邊,然後就開始了亡命生涯,最後我被逮捕,但是在臨刑前被人替換了出來,最後有了一個新的身份,於是就有了你知道的這個陸周。”
陸周講的並不是很詳細,中間似乎刻意略去了一些細節,我問他:“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說:“我很享受這個過程。”
果然與我所想不差,既然是和閆明亮能打成一片的人,心理上也必定是接近的,否則怎麼能打消閆明亮多疑的心理。
我說:“那麼你再次殺人,就是因為這個案子,因為這個被你把臉削掉的人找到了你,而且讓你做這樣一樁案子出來,但是為什麼要把我牽連進來?”
陸周說:“他讓我隨便選一個人,我沒有別人可選,於是就寫了你的名字。”
我繼續問:“選什麼人,下一個目標?”
陸周說:“如果你要這樣理解也可以。”
但我卻覺得他沒有說實話,我說:“我好奇他是如何威脅你的,按理來說你這樣對他,他應該十倍奉還給你才對,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地放過你。”
陸周說:“他從來沒有打算放過我,你知道鄒衍是誰?”
我皺起眉頭說:“你認識他?”
陸周才說:“他是我親弟弟。”
陸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能感到一種悲傷忽然在整個辦公室中瀰漫開來,同時一種深深的無奈的語氣也在迴盪,我一時間根本說不出話來,而陸周卻繼續說:“因為我不殺他,他會用更殘忍的法子把他殺掉,不但是他,還有我。”
我說:“所以最後你選擇接受他的條件,親手殺了自己的親弟弟,而且是用那樣殘忍的手法。”
陸周說:“當他再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才知道這是因果,種孽因得孽果,在你決定做的時候,就要想到會有這樣一天的時候。”
我忽然覺得陸周可憐起來,我覺得自己現在能說出一堆教人做人的大道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