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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春雪瓶這才算明白了一半,但她更想知道的卻是那一半的情況,便又傷心地問道:“我母親那時怎會抱著我連個安身之所都找不到?也難道沒有個家?我母親的父親又是誰呢?”

羅小虎慈詳地看著她,過了一會兒說道:“雪瓶,你就別再往下問了!這些事,你母親將來自會告訴你的。”

春雪瓶知道問他也無用,只好強忍滿心迷惑,不再吭聲了n一會兒,忽聽窗外響起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羅小虎不覺一怔。

春雪瓶忙低聲說道:“定是羅燕姑姑來了。”說話問,門已推開,果見是羅燕身影,她閃身進入房裡,說道:“幼銘和爹已回房安寢,我藉口巡夜便到這裡來了。”接著,她便問起了羅小虎一些別後情況,也談了一些她在德家的情景,兄妹兩人時而淚眼相看,唏噓嘆息,時而破涕為笑,鬃額相慶。春雪瓶在旁也是不由一一陣辛酸一陣甜,也陪嚐了種種不同滋味。她怕自己久留房中會妨礙他兄妹盡情談話,便藉口到院內各處巡巡,退出房來,站立在西廂階前注視著院羅燕在羅小虎房中,一直談到午夜方才離去,和春雪瓶一道回西廂房就寢。

羅小虎被德秀峰留了下來,每遇軍營送馬來時,他便幫著去挑挑選選,無事便獨自在房裡很少出來。羅燕也只有乘德秀峰和德幼銘出外拜客或遊玩之機,才去耳房和他聚敘。春雪瓶一天到晚總是靜不下來,一會兒出城去集市逛逛,一會兒又在大街上走來走去,看去顯得十分逍遙自在。

這天下午,軍營裡又派人牽來一匹棗紅宛馬,送馬來的軍校對德秀峰說,這是一匹馬群中帶頭馬,因它性子暴烈異常,沒有人能馴服住它,所以一直不敢送來,又因連連送來幾批德大人都挑選不上,這才將它送來,請德大人看是否中意?德秀峰已從送馬來的那軍校那番話裡,聽出了軍營是心懷不滿有意前來作難之意。他仔細打量著那匹棗紅宛馬,見它全身一片棗紅,胸寬腰細,後腿彎曲如滿弓,項上鬃須分拂,臀後尾長近地,豎耳怒目,見人即鬃奮蹄刨,側目而視,狀態兇暴,確是難犯,常人近它不得。德秀峰迴頭看看羅小虎,說道:“他們明知此馬難制,卻偏送來,不知是何意!”

羅小虎滿不在乎地:“只有制不服的人,哪有制不服的馬!就讓我來制它一制!”他說完此話,一卷袖,又將帶一緊,兩步邁至軍校身邊,將他手中的鞭子接過手來,便向棗紅宛馬身旁走去,那馬見他走過來,立即昂起頭來,對著他轉來旋去,忽而突然躍起雙蹄向他面門踢來,忽而騰身直立向他頭上猛撲,只不讓他靠近。羅小虎左閃有躲,瞅著機會便向它狠狠抽去一鞭,每一鞭落,都在它身上留下一條深深的痕印。那馬被激怒得發出聲聲嘶鳴,蹶蹄刨起的泥塵騰飛四進,好似飛沙走石。羅小虎趁那馬躍起雙蹄剛一落地之際,猛然貼攏它的腰身,隨即騰身而起跨上馬背。那馬怒極,奮力猛然一躍,競四蹄騰空足足竄了十餘尺高,把德秀峰和那軍校驚得往後直退。那馬就在這一躍時將拴在樁上的韁繩掙斷,它立即便如受傷野馬,不顧死活地直向壩旁圍牆衝去。羅小虎也不管它,只緊緊抓住它的鬃須,讓它的頭直端端地對準牆壁。那馬在快觸到圍牆的一剎那間,又猛然向上一竄,只聽一聲巨響,它的四蹄和整個肚子都碰撞在牆上,隨即便被彈了回來,翻仰在地。羅小虎就在它剛快落地的那一瞬間,一個橫躍閃離了馬背,站在它身旁,又狠狠地向它揮起幾鞭,那馬在地上翻了幾翻才重又站起身來,羅小虎還不等它轉身,一躍又跳到它的背上,緊抓鬃須,揮鞭直落,將馬頭對準牆壁,催趕它再向壁前奔去。那馬只縱了兩縱,在快近圍牆時竟然停步下來,發出一聲長長的悲嘶,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了。

羅小虎抓住鬃須往後一帶,它居然也順著他意轉過身來。從此,羅小虎帶它向左它便向左,帶它向右便向右。羅小虎這才跳下馬,拍拍它的項脖,回頭對德秀峰說道:“德大人,你看,這不還是被制住了嗎!”

德秀峰連忙走上前來,不勝驚歎地說道:“真是好手段!實實令人佩服!有你這樣的手段,休說制馬,就是降龍伏虎也有餘了。”

他又望著羅小虎出神片刻,說道:“我曾聽王爺說過,他在王莊裡過去也有個馴馬手,十分了得!那人我想你也認識;只不知他現在何處!王爺每提起他,還有些念念不捨呢?”

羅小虎笑了笑:“認識,當然認識。他離開王莊後便杏無訊息了”

德秀峰把馬留下,送馬來的軍校怏怏網到軍營去了。

晚上,德秀峰叫德幼銘去將羅小虎請來廳裡,還特意命人給他端了一杯茶來,對他說道:“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