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沒從中發現可疑的人。”嚴朗一時不明白他的意思。
“所有制作絹人的匠人都否認藍裙娟女是他們做的,那麼,是否表明娟女是兇犯做的?”
“……很有可能,但是,絹人可不是那麼容易製作。”嚴朗也是仔細詢問過的,那種精美的娟女,想要做出來,得多年苦工磨礪,還需要一些天分才行。一個人若多年堅持練習這等技藝,他應該有個師傅,而且不該籍籍無名。
“於小福的死亡現場,你勘察過吧?當時於家人外出,大門緊鎖,兇犯是如何進去的?”穆清彥不能直接說出回溯的場景,只是一點一點的提。
嚴朗道:“我仔細勘察過院牆,於家那一片是一戶接一戶,彼此間的院牆共用,要麼直接是別家的屋牆。出了大門,唯有大門兩邊有一人高的院牆可翻入,但是沒有找到翻越的痕跡,除非兇犯輕功卓絕,沒有藉助任何東西就飛過去了。”
嚴朗不覺得兇犯會飛簷走壁,頂多孔武有力,懂點兒粗淺的拳腳。
“我懷疑兇犯是從大門進去的,但是,大門上的鎖完好無損。或許,他偷配了鑰匙。”嚴朗做過推論,還仔細詢問過於家人,但於家人表示,鑰匙從未丟失過。他檢查過銅鎖,看到鎖孔有淺淡的一道劃痕,猜測是有人用工具透開了銅鎖。
這一點,他故意沒跟穆清彥提,想試探他的看法。
“或許他會開鎖。”時下最流行的鎖是廣鎖,也是一種簧片鎖,根據簧片數量不同,增加安全性。只不過,平常百姓要麼是用更簡單的木鎖,要麼就是於家那樣,使用三片的廣鎖。
一般人沒鑰匙的確弄不開,但若手巧,可以憑藉工具將黃鎖片透開。
“有這個可能。”嚴朗笑了笑。
“如果他有一雙巧手,親自制作絹人的可能性就更高。目前沒有別的線索,我覺得可以順著這條線來查。從他的大概年齡、外貌,詢問所有懂得絹人技藝的匠人,若是一點兒線索都查不到,只能說明他不是廣林府的人。”這是最壞的結果,超出一定範圍,想要查出來,更是難上加難。尤其是,他不能輕易暴露出異能,凡事要麼有理有據,要麼獨自去查。
嚴朗點頭,又道:“我覺得七年前的舊案有很大關係。雖說徐虎是孤兒,也沒什麼親戚,不過,為防萬一,我會安排人再篩查一遍。如此,楊家也是審查重點,畢竟楊三娘是楊家女兒,他們楊家從徐虎那兒得的好處不少,其中所扮演的角色耐人尋味。”
“卷宗上所記載的案情,肯定有所遺漏或掩蓋。若是你那邊人手充足,不妨再走訪一下徐虎的鄰里,亦或是經歷過此案的捕快。”穆清彥也做了補充。
嚴朗忽而一頓,食指摩挲酒杯:“穆兄弟,我在檢視案宗的時候看到了當初審案的縣令。七年過去,那位縣令已然高升,如今是廣林府知府。”
穆清彥隨之面色微變:“這麼湊巧?”
實在不是個好訊息。
從七年前的案子上就能看出知府的行事手段,若是知曉有人翻查舊案,恐怕……
穆清彥不得不問:“如今這位縣令如何?”
畢竟知府管一府事務,卻是不能直接審案,初審的權利在縣令手中。當然,有可能縣令這邊審完,上報給知府,知府不滿意也會打回來不給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