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美人兒……”
姜黎藉著酒勁,微閉著眼睛靠在李副將軍懷裡,想著給了就給了,也就這樣了。她的人生,在被充做營妓的時候,就早註定是這樣了。微眯的眸縫間,她看著阿香打起了帳門,心裡某個地方,一點點崩塌開裂。而就在她要閉上眼睛任身後人擺佈的時候,帳門那處出現個人來。驚得阿香撲通跪地,也叫李副將軍瞬時彈坐了起來。
姜黎身後沒了靠頭,猛地仰倒了下去。眉心發暈,她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被人掐腰扛去了肩上。她整個身子都是軟的,晃晃悠悠,出了帳篷,在寒風裡散了溫熱。身子涼了透,酒也跟著醒了一些。她知道扛自己的人是沈翼,便拿拳捶了他兩下,有氣無力地說了句:“沈翼,放我下來!”
沈翼並不理會她,一路將她扛回營地西北的舊帳蓬裡。剩下的女人們還在一處做針線,看到帳門驟響而後進來的人,都嚇得立身起來,站在一側,連行禮也忘了。她們不出聲,便聽沈翼問了句:“哪個是她的鋪子?”
人往姜黎的床鋪上指了指,沈翼便扛了姜黎過去,把她放到被褥間,蓋好被子,而後轉身出了帳篷。臉上無有什麼與平時不同的表情,卻還是叫帳裡的女人們瞧著害怕。直等看他出去了,才鬆了口氣,互相嘀咕:“怎麼回事兒?”
嘀咕不過三兩句,那帳門又被人從外頭打了起來。女人們瞬時閉了嘴,看著帳門口的沈翼,俱不出聲,只等他說一句,“你們都出去。”才忙放下手裡的東西,匆匆忙忙地出了帳篷。
帳裡只剩下沈翼和姜黎兩人,姜黎的酒勁在暖爐和被窩的雙重作用下,這會兒又上了腦。她躺在被子裡,兩頰染著大片坨紅。酒勁上來了想睡覺,連睜一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
沈翼站在床邊看了她兩眼,便開始一件件脫下自己身上的衣裳。從大氅到外衫,再到中衣褻衣,最後只留了條褻褲在腿上。瞧不出什麼急切,他脫了衣裳便入了姜黎的被窩。脫她的衣裳也是條理明晰的模樣,脫到一件不剩,讓她光溜溜躺在被子裡。
姜黎遭人侵犯,本能地縮起身子,但因著酒勁卻沒有其他過多的反應。沈翼把她抱進懷裡,吻上她的唇,從蜻蜓點水,到探入極深,手上撫按亦是片刻不消。如果說兩個月前的那一次是侮辱強…暴,那麼這一次,就是真正的歡…愛。
他吻得久了,叫姜黎呼吸也困難起來,得了空便是深喘。身上的撫摸又讓她情動,迷迷濛濛中,身子給出的是最原始的反應。她越發暈起來,渾渾噩噩,嚶嚀出聲,每一次輕呼低喘都帶著濃重的酒氣。直到身下又傳來撕裂般的疼痛,這一切關乎情…欲的東西才霎時終止。
她艱難地睜開眸子來,看到匍匐在自己身上的沈翼,眉心疼得厲害。然卻說不出話,身上沒有絲毫力氣,整個頭都是疼的。而後身下撕裂般的疼痛也沒持續多久,便在身上的人還算溫柔的舉動裡產生了別樣的其他感受。她咬住唇,閉上眼,依著本能攬上身上人的腰,在後來猛烈的撞擊下,指甲深深掐進他的皮肉裡,拉出血痕……
阿香從李副將軍帳裡回來的時候,瞧見的是一眾女人在帳外的大雪裡站著。佝僂著腰,縮著身子在一處取暖。雪下得越發大,落得人滿頭滿腦,連眉毛也覆了白。誰都知道帳裡在發生什麼事情,誰也都不說話。只跺著腳取暖,巴望裡面的人快些,再快些。
好容易等到沈翼衣衫合整地出來,阿香立在人隊一側,看也不敢看他一眼。瞧他直直走了去,才忙跟著其他女人一起進了帳篷。一進帳篷便撲去姜黎的床邊,看她正睡著,許多話噎在喉嚨裡,說不出來,噎得難受。
其他女人又圍過來,問她:“不是去李副將軍帳裡了?怎麼回事兒啊?”
“我也不知道啊!”阿香拍大腿,“可嚇壞我了,我當小命也要沒了呢。我和阿離,跟李將軍正吃酒呢,沈將軍進來了。二話不說將人扛走了,就到這裡了。你們問我,我還鬧不清了。我這心裡還落下呢,這叫什麼事兒啊!”
其他女人也七嘴八舌的,胡說一氣,最後不過看著阿香嘆口氣,與她說:“這下可瞧明白了,這是誰的人,再沒人敢起心思了。你往後可別做這牽線搭橋的事兒,別再把命搭進去!”
“是呢是呢!”阿香連連點頭,“以後不敢了,不敢了。”
她不敢了,別人也不敢了。人都說,這回是李副將軍起了心思,才無後話可說,沈翼不能因著個女人與副將軍之間硬碰。倘或換做別個,不定是這麼好的了局。是以那軍營裡在這兩月間對姜黎起了心思的,經過這一回,盡數都給掐了。
第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