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雪峰,與白龍相伴了千年,言盡了天下所有的痴情故事都無法讓它開懷。緣瓶更是月老宮中的神器,就算你看見了它也捧不走。在花妖成親之前,我又去了一趟月老的宮殿,很意外的,居然拿動了神器。我心有所感又去了鏡湖,白龍說我該找的人已經找到,並讓我看了我娘子的今生。”
西鸞眨眨眼:“然後?”
狄雋站在榻邊,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似乎這樣就能夠看到她的心裡:“我看到了你。”
“哈?!”西鸞指著自己的鼻子:“你該不會說我就是你那娘子吧?我曾經被你拋棄過?你站著別動,”說著就手忙腳亂的躍了起來,對著狄雋就踹了過去。狄雋扣著她的腳腕:“你做什麼?”
西鸞笑嘻嘻地道:“踢飛你,報仇雪恨。”
狄雋一愣:“你相信我的話?”
西鸞一個翻身,另外一隻腳猛地發力將對方擊出了屋頂,砸出好大一個缺口:“你管我相不相信,出了氣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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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線指著夜空中飛翔的亮光:“看,流星。”
咬著野味的佰盔抬起頭來,嗤笑道:“哪有流星往天上飛的。”
紅線提醒:“你今天就飛了。”
一直安靜喝著悶酒的翰冕辨別了番:“據我所知,只有西鸞那等蠻力才可以將人打到天上去。”
黑無常託著醉得淫 蕩的白無常,感慨:“西鸞肯定是對道長的技術不滿意,七當家,你們乾脆加入戰局,3P吧。”
眾人:⊙﹏⊙b汗
貌是情非四回
西鸞一晚上睡得非常的安穩,也許是喝多了酒的緣故,也許是因為痛扁了兩個男人,心情達到了空前輕鬆的緣故。
不管怎麼說,她心情很好。所以,大清早地看到判官守在她的床前,冷冷的說:“今日無事,來替老大帶班。”
西鸞很奇怪:“你把你家老大怎麼了?”
判官那萬年冰川臉上難得紅了紅,半響才問:“你到底幫不幫忙?”
“幫!”西鸞在床上滾了一圈,伸出腳丫子:“小童子,來給哀家更衣。”判官目光一冷,毫不猶豫的掀開被子,一腳將西鸞踢下床:“說了很多次,再喚我‘小童子’,我就把你丟到七閻王的肉醬地獄去,割鼻挖肚。”
“脾氣真差。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這臭脾氣沒有任何一個閻王願意收你做手下,也是你這臭脾氣不知道得罪了多少神鬼妖魔,到最後都是老大替你撐腰。”說著就去翻找衣櫃。西鸞曾經在鬼界呆了幾百年,這間屋子一直都是她長住的,閻王惦記著她,就留著。衣櫃裡面她的舊物也都還在,西鸞東翻西找,嘀嘀咕咕:“我那件閻王袍子呢?怎麼不見了?對了,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家老大到底怎麼了?病了?還是出差了?他該不會偷懶賴床吧?那我可不做勞碌鬼,替他上工啊!啊,找到了。”
居然是一件瀝青滾金邊地百幅儒裙,裙襬上是用法術變幻出的白骨丘景,腰繩也不是尋常布帶,而是用上百根人的椎筋用彼岸花浸染成殷紅血色結成,在胸口之下繞上七圈,在一直垂到地面上。腳踏手骨翻雲鞋履,再帶上無數小頭骨綴成的發冠,往生死殿中一坐,儼然就是最為恐怖的女魔頭,震懾了不少膽小的新死鬼。
驚堂木一拍:“下面是那一路的魂魄,快快報上名來。”身邊已經有當差的小鬼捧上茶水,放在了她的手邊。身後的判官大手一招,陸陸續續有小鬼們捧上一疊疊的生死薄放在了案頭。
底下,一被劈成兩半的少女哀哀哭著,敘說生前姓甚名誰,又是如何枉死,仇家又是誰誰誰,如何採花劫色並撕票毀屍,聽得排隊的死鬼們唏噓不已。
西鸞喝了一口鬼界特有的彼岸花蕊茶,看了看少女被劈得血肉模糊的身體,咂了咂嘴,翻著生死薄和輪迴薄,道:“你與那男子前二世乃天定姻緣,生死與共。可惜的是,你為了富貴榮華,改名再嫁,並背對新夫使人毒殺前夫,導致對方下了地獄申冤,這才有了你前一世的救他於生死迎會。可一命償一命,這一世他強奪你清白,殺你滅口就算是還了你們之前的孽債。你也沒什麼冤屈可以申的,現在人間界新生孩童的名額剛剛滿了。你先去畜生道滾一圈,再回來投人胎好了。就這樣,下一個!”少女只是哭,西鸞擺擺手,牛頭馬面知情知趣,拖著對方就走了。
第二個是個長得非常粗狂的屠夫,啊嗚大叫:“老子還沒過六十大壽,老子不投胎。”
西鸞嘿嘿笑道:“你說不投胎就不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