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不見天日、浩瀚如海的原始密林,是毒梟組織藏匿的最佳窩點,況且此處也十分接近金三角地帶。
兩人說話間,“噗”的一聲輕響,不遠處一個光點所在的地方立時傳來一聲悶哼。
這時那光點附近傳來一陣低沉的叫囂,櫻櫻耳力極佳,聽得清清楚楚,卻是一句也沒有聽懂,便疑惑地看向師父。老者年輕的時候多方遊歷,此時卻能辨別出對方講的是緬語。
“注意隱蔽,對方只有一人,東西在他手上!”
聽這語氣似乎是軍方人士。老者對櫻櫻打了幾個手勢,櫻櫻頷首,輕手輕腳地從隨身的揹包裡拿出一隻彈弓,又取了一包藥粉,架在彈弓上,用力一拉對著剛才發出說話聲的地方射了過去。
淡紫色的煙霧瀰漫開來,接著便聽見悉悉索索的聲音,顯然是有人中毒倒地了。他們等了半晌,發現 再無聲響,櫻櫻才悄無聲息地爬上樹,利用藤蔓蕩了過去,仔細一瞧地上已經橫七豎八地倒了九個人,皆是身穿迷彩服,臉畫油彩,手裡握著長短不一的槍。
而這邊老者也不敢慢怠,利用樹木的遮掩,迅速閃身到剛才發出輕響的地方,卻發現 一個身著迷彩服、頭戴著叢林偽裝藤條帽子、滿臉油彩的年輕男子已然昏迷不醒了,他手邊只有一支裝了消音器的手槍。
那邊櫻櫻見沒有危險了,便跑了過來,興奮地說:“一共九個人,除了剛才一個狙擊手頭部中槍被打死了,其餘都暈過去了。師父,你說怎麼處理?”平時的電視畢竟沒有白看,櫻櫻一眼就看出了那個死了的人是個狙擊手。
老者道:“你先來看看這個人,他受了很重的傷,看看他身上有沒有什麼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那些人我來處理。”
櫻櫻歪著腦袋,滿臉疑惑:“他難道不是華夏人嗎?”
老者笑起來:“傻孩子,所有的東方人都長得差不多。”
“可是這是我國邊境啊!”櫻櫻的思維非常簡單,理所當然地認為在我國邊境的便是自己人。
“先找找看!他們這麼多人追殺他一個人,可知此人危險無比。”師父的話裡透著不容置疑的氣勢。
櫻櫻點點頭,答應 了一聲,又說:“他傷得很重,不及時處理會死的,還是等處理了傷口再來求證他的身份吧。”
老者聞言嘆息一聲:“罷了,這也是你的善緣。”說罷徑直朝著那些緬甸人走去。
老者先將這些人的武器收繳了,其中一隻高倍軍用望遠鏡便留給櫻櫻玩,其餘的槍支彈藥統統埋在一顆大樹底下。接著將這些人的衣服全剝了只留一個褲衩,割了些藤條將他們盡數吊在樹上。按照他的想法是褲衩也不給他們留,不過櫻櫻在一旁看著很是不妥。
忙完了這些,老者也有些累了,畢竟已經是一百多歲的老人了,雖然身負武功,身子骨健朗,也架不住將八個一百多斤的漢子吊起來啊,這可真是體力活。
擦了一把汗走到櫻櫻身邊坐下,問道:“怎麼樣了?”
這時男子臉上的油彩已經被清理乾淨,臉上雖多處擦傷,但仍舊能看出這是一個器宇非凡、丰神俊朗的人。
“他傷得很重,胸前一顆子彈傷到了肺,腿骨裡也卡了一顆子彈,已經被我取出來了,幸好我們帶了很多藥。”頓了頓櫻櫻臉上一紅,囁嚅道:“還有一顆子彈,在那裡……”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老者立è 明白了。雖然櫻櫻長得醜,可並不代表她沒有十八九歲女孩的羞恥心。
櫻櫻低著頭,正不知所措,卻聽師父的聲音如平地驚雷般響起:“孩子啊,不管他是什麼人,在醫者的眼裡都只是個病人,這一點若是看不破,永遠也不能真正 地治病救人。我們這一脈多以毒為醫,劍走偏鋒,不被正統所承認,但卻能治好許多正統醫學所不能治療的疑難雜症,只要專心醫道,同樣能造福於人!”
師父的話如暮鼓晨鐘般敲在心頭,櫻櫻聽得無比汗顏,忙收斂心神,脫去那男子的褲子。傷口在小腹下方,靠近男根處,此處穴位密集,中極、大赫、歸來、曲骨、橫骨、氣衝都在這附近,更是任脈、足少陰腎經、足陽明胃經的必經之所,一個不小心便會傷及經脈,導致他今後不舉。
不過櫻櫻年幼,又沒有經歷 過男女情事,加之師父又是男子,也不好教導一個姑娘家這方面的知識。因而她雖然知道這處經脈較集中,卻也不知稍有損壞會造成那麼嚴重的後果。
是以她雖然出手慎重,卻也難免有所損傷,只是她不知,當事人也不知,而老者更是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