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冉:“。。。。。。”
她也沒吃冰磚吶皇上!
顏家,廖娟盤腿坐炕蓆上,手裡搖著蒲扇,壓低聲音跟徐蘭英道:“燕子她娘,你還不知道吶,那小腳女人可不就是馬家輝她老孃!”
徐蘭英沒轉過彎來:“她來幹啥?”
廖娟丟個白眼:“還能幹啥,腳趾頭想想也知道,來探探你家情況唄,我估摸著十有八。九也去瞧瞧你家燕子了。”
徐蘭英聽著不大快活:“咋地,還瞧不上咱家燕子吶!”
老古話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事,廖娟對馬家輝他娘印象也不大好,不過她不好直說,委婉道:“是個有心眼的。”
馬家輝他娘確實瞧見傅燕了,閨女模樣還成,屁股也不小,瞧著像是個能生的,就是腰老么細,走起來路來一搖三擺的,跟個小妖精似的。
“輝子,我咋瞅著她不像是個黃花大閨女呢!”
哪家黃花大閨女走路像那樣啊!
說起來馬家輝她娘也是個有經驗的,解放前曾在地主家做過活兒,跟地主府上的老嬤嬤學過咋瞧黃花閨女。
兩腿不攏,走路像鴨,屁股翹翹擺又擺,那十有八。九是給人鑽過褲襠了!
馬家輝沒想到他老孃眼神這麼好,支支吾吾道:“我、我跟她弄過了。”
“啥?”馬家輝他娘眼皮子一跳,緊著就問:“之前是黃花閨女不?”
“應、應該是。。。”當時黑不溜秋的誰能看見啊,應該就是吧,怪難進去的。
馬家輝他娘氣不打一處,直拍桌子:“妖精!妖精吶!娘勸你再挑挑,你不聽!看著吧,你一準得娶她!”
馬家輝心不在焉:“為啥?”
他娘唉唉直嘆氣:“還為啥?!她要是往廠裡一鬧,這是作風問題,可不是小事!她自個沒了工作拉倒,連累了你咋辦?”
馬家輝一慌,竟沒想到這層面:“那、那咋整?”
他娘怒道:“咋整?!現在你還想咋整?!”
馬家輝耷拉著腦袋不吭聲,他娘說的對,好姑娘確實不少,裝置科的黃梅估摸著是看上他了,沒少跟他搭話,平常食堂吃飯,也愛跟他坐一桌。
坐辦公室的跟下車間的到底不一樣,面板更白,手也更嫩,和他一樣也是個高中生。
兩個女同志都中意他,馬家輝得意之餘,又有些犯難,本來還在想到底要和誰處物件,他娘一番話無異於朝他兜頭潑盆冷水。
以後都要跟傅燕過了麼。。。
大概是女人天性多疑敏感,傅燕察覺到馬家輝對她似乎沒以前那麼上心,更令她煩躁的是裝置科有個賤貨跟她搶男人,成天一身藍格子長裙,腰間繫根細腰帶,打扮的花枝招展出來勾。引人。
傅燕狠狠的想:早晚逮著機會給她掛破鞋遊街!
心煩意亂的傅燕此時絲毫沒意識到她已經將近兩個月月事沒來。。。
。。。。。。
七月末發糧票,八月初發工資,廖娟心疼閨女在客什農場受罪,從存摺上取了三百塊,又讓顏立本從戰友那兒週轉軍用糧票,加上顏冬青兌換的全國糧票,林林總總加起來有三十多斤的糧票,兩斤油票,還有五斤肉票。
這些還不算,又指派顏冬青去百貨商店,把顏冬雪日常用的東西能買到的都買一遍。
她自個上班沒法,只能在快下班時偷溜走,風風火火往百貨商店趕。
顏冬青最煩去百貨商店,少不得要把傅冉從家拎出來跟他一塊。
傅冉來百貨商店的次數也極少,新奇的左看右看。
正值建。軍節,百貨商店供應的東西要比往常多點,布匹櫃檯上了批新貨,全是化纖料子,尋常黑灰藍白裡多了幾樣鮮亮的顏色,傅冉擠到櫃檯跟前摸摸看,比她空間裡的真絲雲錦差點,但比起老土布,已經好很多。
售貨員以為她要買,笑道:“三塊五一尺,工廠成批生產出來東西,不要布票,只要一張工業劵,想買可趁早了,一會兒人多買都買不到!”
“三哥,撕塊布給冬雪姐做件衣裳帶去吧。”傅冉道。
顏冬青皺眉:“我娘不會做。”
往前他和顏冬雪穿的衣裳鞋都是裁縫鋪做出來的。
“我們後天走,現在送去裁縫鋪估計來不及。”
傅冉抿嘴笑:“我會啊,我來做。”
傅冉的針線活一流,大婚前的嫁衣就是她自己做的,彼時傅冉以為嫁的人是她表哥,準備的衣裳鞋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