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聲呵呵也欠奉。
元宵節前,礦上開始招工,學校也開始上課,荒了整個寒假,學校到處是雜草,開學頭天,傅冉跟顏冬青一個拎鋤頭,一個帶水盆抹布,正兒八經課程也不上,先勞務一天再說。
轉天就是元宵節,學校給放半天假,高雪梅喊她去看電影:“祁瑞安也去,把顏冬青叫著,咱們一塊!”
“你什麼時候跟祁瑞安這麼熟了?”傅冉奇怪,才過個寒假而已,明明寒假前還沒說過多少話。
高雪梅擺擺手:“我跟他家離得近,都住蘇聯小樓那邊,文化室裡打過兩回乒乓球,這不就熟了。”
傅冉想起來了,高雪梅她爹是廠委領導,跟梁礦長並稱一零五的二虎。
俗話說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梁礦長和高礦長約莫就是這兩頭公虎,有傳不和,具體怎麼不和,傅冉不大清楚,都是聽旁人閒嘮嗑才有耳聞。
“我先問顏冬青吧。”傅冉沒應她,心裡清楚,有祁瑞安在地方,顏冬青肯定不能去。
“你說你,咋跟顏冬青童養媳一樣啊,這都啥年代了,三座大山早推倒了,咱們女同志也翻身做主人了,你咋還那麼奴性啊,啥都聽顏冬青的!”高雪梅她娘是婦聯的,說起來一套又一套。
傅冉只笑不說話,那是她的萬歲萬萬歲啊,不聽萬歲聽誰的。
果不然,放學回去路上,她才跟顏冬青提一嘴,就被他否決了,擺著臉道:“朕不愛看那些靡靡之音。”
“。。。。。。”明明是愛國教育片!
回到家屬院,顏冬青進家前,丟下一句:“晚上七點老地方見。”
傅冉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顏冬青說的老地方是二廠後面的蘆葦林子。
時下娛樂活動不多,礦上差不多大的孩子會擱一塊玩,元宵節就玩火把,才吃過晚飯,傅聲就跑得沒影兒了,所以傅冉說她也要出去時,徐蘭英沒管她,隨口道:“別太晚,看到傅聲也告訴他早點回來。”
傅冉哎一聲,往二廠走。
今晚尤其熱鬧,好些孩子在二廠空地上放火把,接著光,傅冉去老地方,顏冬青已經在那兒了,兩手背後站著,看著頭頂的月色,清冷的月光灑在他側臉上,泛著朦朧的光。
傅冉走過去,輕輕喊了聲:“皇上。”
顏冬青轉頭朝她笑笑:“冉兒,朕有點想念大魏的月色了,不知道是不是也和這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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